第九十五章
「啊啊啊！啊！不……你在干什么！」整根没入，并没有的满胀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快感，互相交融纠缠的体液在相连处变得火热让莉莉丝无法自拔。
吸盘凸起在内壁的摩擦，使得内部的快感一点点堆积后达到最高点，制高点的欢愉在顷刻之间变成了放肆，毁灭与坍塌。
高潮来得太过突然，身体自然的反应让她紧紧夹住了双腿。
「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在莉莉丝天人交战之时，莲还是那样保持着微笑，好似一点没有察觉到她的抵触，可身体动作却又是愈发猛烈，空寂中除了喘息就是因拍击而发出的让人脸红的泥泞声。
这个人，说不准也是个疯子。莉莉丝从他们相连的地方深刻感受到了他狂乱的情绪。
「你否认自己在人间的故事，我也能否认我们的过去。我有自己的选择权，正视所有一切所发生的吧。回忆有痛苦但也有美好，那都是我们珍贵的宝物啊」莉莉丝一口气说完便死死咬住嘴唇，用疼痛强忍着身体带来的快感。
莲的眉皱了皱，莉莉丝猜想他一定是错愕的，毕竟没有人会在做爱时候还和对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抬起眼泪汪汪的双眼回头望着他，以此想要显得自己更加娇媚一些好让他听进她的话「所以先放过我吧？」
「你哭了」陈述句而非疑问句。莲停下了抽插停在那里眼神紧紧抓着莉莉丝。
「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谈论我在人间经历的肮脏。除去我刻意制造的死亡，我也认为那段故事对于我来说没有多重要，除了……」莲忽然不想说下去了。
「所以那个人还是重要的吧？他现在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或许很害怕或许很绝望，谁都没法解开他的心结，除了你」
海水凝结成帷幕，在这个衬托下，他周身是柔和的光晕。精瘦的上身不失肌肉线条的身躯几乎成为剪影，当真如同神衹。红袍散落，他们的气味在一小方空间混合氤氲，海的冰寒中掺进一丝丝温暖。
两人就这样以一种最为亲密的姿态互相凝望着。
「漫长无尽的生命，让我对于任何事物都不再有兴趣。记忆成为我的枷锁，我无法死去，亦无法以我自己活着。我很羡慕你，能够坦然接受这忽然强加于你的记忆」
「不坦然哦，只是我有了重要的人。与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无法撼动记忆带给我的冲击。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希望我和你之间所发生的故事，也是现在及未来发生的。顺带一提我喜欢大海是因为你，但爱上大海是因为另外一个人。他有着和你截然不同的外貌，但性格怎么说呢……有一点相似？」比世上任何一朵花都要娇艳的笑容，即便是在深海里都能照进莲日渐枯竭的内心。
「很温柔」虽然是笑着但却没有喜悦，只要想到埃温尔她就会止不住的悲伤。哪怕是伤得偏体鳞伤可想到他摸着她头顶时宠溺的笑，还是会忍不住的喜欢。即使埃温尔的温柔再也不会给到她了，莉莉丝都知道的，明明都清楚的。
「你一定会想，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不止是凛一个人了对吧？」他们并排相互依偎着，莉莉丝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望向气泡外的无尽之海，喃喃之音很轻但也很清晰。
「不会，我给你的祝福是无穷的爱。你的生命里注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莲海蓝色宝石般眼眸随着她的目光望向远方。
「接下来的话我只和你说哦。其实我喜欢很多人，但我知道那是不对的，因为对对方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当他们拥有其他人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喜悦的。很奇怪吧……但真的可以缓解一下我的情绪，那种被自私压得疼痛的心」
「你这样只会让对方认为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但这样更好……」
莲转头看她「谁都是自私的，就像我。我接受了你的选择，可也同样无法不再触碰你。做你的情人我也乐在其中」
「嗯嗯……嗯？
你是说之前在我和塞缪尔婚后，你还和我保持着情人的关系？」莉莉丝几乎是弹射状态往右边移了一格。
「不必那么惊讶，你和塞缪尔的相遇已经是失去诞生时的记忆，也就是圣洁者们所说的净化后的莉莉丝了」莲苦笑着眼神转回前方。
「不是，我是说他这么变态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的情人这件事？」他们在地狱的事情也太狗血了吧？莉莉丝抓耳挠腮把拇指放进嘴里咬着。
「知道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那样，莲拿起烟管吸入一口。离唇时舌尖缱绻地舔舐着他们刚才接吻的地方。紧接着前倾，含住她的唇，缓缓渡来小半口来自海的烟，剩下的半口他放开她的唇再吐，让他们的脸共同虚拢在缭绕的烟雾中「他全都知道」
看着莉莉丝还是满脸震惊，莲觉得她傻愣着的样子非常可爱，有种猫科动物的柔软芬芳。
「偷情对于你来说很难被理解吗？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情人」
「啊，哦。理解的……那……那你后来怎么还去人间体验生活？」莉莉丝害怕他又要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暧昧至极，立刻转移话题。
像是触及到了逆鳞，莲原本笑着的脸忽然没有了表情「因为你不在了……亚当即使得到了夏娃却还是对你耿耿于怀，派米迦勒把你带回去。可那个最强的天使并没有完成这个任务，而是用剑刺穿了你的心脏，让你重新成为了凡人」
「亚当……米迦勒……」莉莉丝满脑子都是这又是哪位和哪位？她尴尬地笑了笑「答应我下一次别再祝福新诞生的灵魂什么得到爱之类的了。对于无辜的灵魂来说其实也挺累人的」
「没有下一次了」莲环住了她的腰身，好让她不至于太累。随即似乎是感受到了她起伏的心绪，不解的轻哼「我会给你要的容器，所以请以真实面对我好吗？你好几次都笑得好尴尬」
这些活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看不穿自己拙劣的伪装呢，莉莉丝甚至觉得在他和塞缪尔面前自己那些小伎俩根本就是学语的婴儿那种水平。
「现在的我不是谁的附属品，不是你的，不是亚当的更不是塞缪尔的。没人可以强迫我，但至少我可以说，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你的」
「我也会学你那样，坦然面对我该面对的」莲回复额嘴角的弧度，贴着莉莉丝耳畔开口道「那么，我们继续吗？」
背倏然被压在贝壳张开的壁上，感受着凹凸不平的温润凉意。腿不自觉的磨蹭着光滑的鱼尾，感觉非常奇特，但也异常令人兴奋。亲吻落下，带着她慢慢沉沦下去。拥抱，爱抚，撩拨，温柔又强势。喘息着，呜咽着最后水乳交融。谁贴在谁的身上，升高的体温熨烫彼此。谁在低吟，皮肤上是谁的鼻息。谁的汗液，谁在低吟？
感官搅合成一团，几乎融为一体。仿佛这里的时光是静止的，他们被一切遗忘，只被彼此铭记，体液留下深深的刻印。
直到光洒在他们光洁的躯体上，同样照亮凌乱的贝壳内。莲半依着壁，拿起烟管。莉莉丝也根本没有睡着，她撑起上半身心血来潮凑过去要尝一口。
「这烟很凶，也许你不习惯，不要吸得太深」他的眼神温柔至极，拉着莉莉丝的手将她搂进怀里，轻咬着耳廓吻着她的颈窝。
莉莉丝没有回应他，吸入一口烟回头全都洒在他的脸上。透过朦胧的烟雾她坏坏地笑「这份回忆，我永远不会忘记」
莲不曾料到的是那触手不可及的光现在已经在手中，珍重的宝物无法转变成为语言。曲折的道路变成平坦无比海岸线上的沙滩，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发烫的脸颊。
「若再度回到阳光下，那么，下一次你能否和我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