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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骆书禾看着他。

“麻烦晏先生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再管我的私事了。”

那三个字咬得极重,一瞬间晏池有种从未认识过她的错觉。

他冷笑:“你非要这样是吗。”

她更刺:“这样是哪样,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买东西?砸钱?以为这样别人只会感恩戴德地接受?”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听话的人,说什么就做什么。能想起来的时候就买个东西像扔骨头一样扔过去哄两句,想不起来的时候就随她撒欢,反正只是消遣。”

“你真的有在意过我的想法吗。”

“晏池,逗我好玩吗。”

晏池喉结滚了滚,他已经有在努力忍耐自己脾气,因为他知道这时候说出的话必定伤人。

“行了,不用你说。”

她似有预感:“我先滚,不碍您的眼。”

骆书禾动作极快,捞起了跌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离开。

晏池显然被她气到,没空管,一个人靠在沙发椅背上,胸膛不断上下起伏着,最终摔了个杯子上楼。

兰姨是在一早看见客厅那满地狼藉后才发觉这小两口是闹了别扭,一整栋房子死气沉沉的,敲房门都没人理。她收拾了地上残渣,叹口气,就知道之后几天应该是用不着来这,轻声关了门。

晏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整天,手机关机。

窗帘紧闭,分不清白天黑夜。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丁点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他凝神去听,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只开了一回机,无数消息涌进来,晏池翻了翻,并没有他想看见的那条。

被顶到最上面的是杨锦麒的,他给他打了近三十个语音,最近一条是在半小时前,问他怎么回事啊,怎么谁叫都不管用,问骆书禾那边也是一样,死没死,死了得先留个信。

“没死。”他回。

“卧槽你终于回了。”

“我后天结婚你到底记不记得啊。”

他依然冷冷淡淡的:“哦。”

就再没回了。

晏池起身拉开窗帘,是个大晴天,他伸手挡了挡,发现居然阳光挺刺眼的。

与此同时,邬瑗在榕树里一路循着门牌号找了过来。她有些路痴,找半天都找不见。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房子,几乎是提着东西狂奔过来,在铁门前往里探头看了看,先看见的却是晏池。

男人高瘦挺拔,极有存在感。

像是在晒太阳,但阳光下皮肤白得像吸血鬼,有种诡异的美感。

她自然不敢看太多眼,凑近了小声叫他:“晏先生,小晏总。”

晏池看过去。

邬瑗立马兴奋地:“您记得我是谁吗?我是骆骆朋友。”

晏池点头。

邬瑗又指了指里面:“骆骆在不在家,她手机关机了,不知道是不是没电了。我就想着这时候应该是在这吧,我来给她送点东西。”

晏池低头想了会儿,竟很好说话地给她开了门:“你先进来。”

“好嘞。”

邬瑗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路走进去,晃晃手里保温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家里包的一点饺子,虾仁玉米饺。我妈注意到她挺爱吃这个馅的。”

“哦对。”她不知道从哪提出个红色的礼盒:“还有这个,就去年我不是住过一次院吗,前两天吃饭的时候我爸才知道,就让我一定要送点什么东西过来。”还压低了声音:“您别嫌弃,我爸珍藏了好久的花旗参,自己都没舍得吃。我说他年纪这么大吃这么好不是浪费吗,就偷偷拿过来了。”

晏池第一反应是这女孩话真多。

第二反应是同样是顺手帮了个忙,怎么有人提花旗参,有人跑了到现在连家都不回一趟。

唇边溢出一丝苦笑,索性不再瞒她:“她不在这,你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不在?”邬瑗挺惊讶,“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她好歹来过这里几次,已经自顾自提了保温桶进厨房,收拾出个盘子装碟放进冰箱,边告诉他:“那你记得告诉她冰箱里有吃的哦,不过最多只能放两天,久了就不好吃了。”

晏池想,她是真不知道这事了。

“……她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

“啊?”邬瑗更惊讶:“她离家出走了?”

“差不多。”他自嘲一笑。

邬瑗便觉得她这趟来得有点多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要走,终究是回头:“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明明除夕那天都好好的。

“要不我给她发个消息打探打探消息?”

晏池看着她手里手机,点头。

一串忙音,都没开机。

邬瑗尴尬了,把手机收了起来。

晏池本来都没指望她,嗯了声,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点上了。邬瑗看那边烟雾缭绕的,尤其是走近了,发现这位公子哥黑眼圈真不是一般的重,便知道他肯定也不好受,并没有走。

一根烟功夫。

晏池往那个方向瞥了眼:“还有事?”

邬瑗眼神乱瞟:“没,没有。”

但想到骆书禾,她一咬牙:“你们是为什么吵架啊,这能说吗,不能就算了。”

晏池多少知道一点她们关系,她身边亲近的人就没多少个,把烟熄了,认真看她:“你见过她妈吗。”

其实只是随口说了两句,邬瑗脸色却有点凝重了,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你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情?”

晏池咳了声:“知道一点,不多。”

“我就听她说过一次。”邬瑗挠挠下巴:“但她如果是生气了,我能理解。”

“她以前过得,真的挺不好的。”

对于邬瑗来说,学画只是因为家里人想让学就学了,因为家境属于中等水平,完全不用愁钱的事情。即使是请老师集训,家里惯着这么一个独生女,都是能掏就掏。她爸唯一担心的就是她封闭集训吃不好穿不暖,走之前给她装了超大一袋吃的。

“我不是在给她卖惨,就是我都没想过她能在这种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坚持下来。就那种,好像你随手就能得到的东西,总有人要拼命踮起脚尖才能拿到。画画很累的,简直就是烧钱。她还要拼命赚钱养活自己,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我问她还在上学怎么家里人都不管吗,她就不说话。最后搓了搓手和我说就那样吧,可能一个月都见不到一面,本来就不是很亲,各过各的就不错了。”

“她妈可能对她真的不太好,我妈有次给她织了条围巾,每年冬天她都戴着。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有家人需要织围巾这个概念,你可能不太明白。”

“你应该注意到她手上伤多吧,身上也有,有些是削铅笔弄的,有些真的就是自杀。她挺坦诚的,说她高中确实想过去死,但想到今天的工资老板没结给她,就放弃了。”

晏池只觉得嗓子发紧。

“……看过心理医生吗。”

邬瑗看着他,觉得这个词多好笑一样。

“大少爷。”她讥讽:“你没穷过吧。”

“对你来说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问题。”

“心理医生?她哪看得起。”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其实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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