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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不烧了。

又把茶递给她:“喝一口。”

梁思悯懒得跟他计较,顺从地喝了两口,然后偏过头,意思是:不要了。

季旸脾气似乎变得格外好,把杯子搁在一边,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窝在这儿睡觉,你也不怕腰疼。”

梁思悯被毯子裹着,手都伸不出来,扭头看着他:“哎,你怎么就这么爱折腾我,什么都要管一下,睡哪儿你都要管。你闲的?”

季旸原本想把人抱回卧室,这么一听,顺手丢在沙发上,自己也坐过去,把她放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可不就是闲的,我新鲜的老婆,只能看不能摸,摆弄两下过过瘾还不行吗?你倒是病好了吧!非得呛我一下,你跟我说句好听的能死还是怎么着?”

梁思悯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梦里的季旸太狗了,忍不住有点迁怒。

但其实前几天发烧,季旸半夜起来好几回给她量体温贴退烧贴。

这么想着,她好像确实有点不是人。

梁思悯头一歪,靠在他胸口,叫了声:“老公~”

季小旸一秒起立。

梁思悯正好坐他大腿根儿,那感觉太清晰。

“……”

服了。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谁懂啊!(望天

来啦来啦来啦!!

今天没有二更了,明天加更~~么么么

你好凶

◎老公,你好凶啊◎

梁思悯不说话, 季旸也不说话。

两个人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过了会儿,梁思悯才吸了吸鼻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儿?”

刚起来的那一秒,季旸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别说梁思悯, 他自己也没料到。

真出息啊,季旸。

他默默吐槽一句自己。

可事已至此, 他也赖不掉了, 沉默一会儿,自己消化掉了, 可他坦然了,小季它不坦然, 仍旧精神抖擞昂首挺胸。

“或许是因为, 我身体还不错。”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坦然、稳重。

梁思悯顶着感冒还没好利索的身体,撇撇嘴:“讽刺谁呢!”

季旸:“……”

好, 继续沉默。

奶茶火箭发射一样从睡梦中惊起, 弹跳起步, 一路发射过来, 一屁股砸俩人身上。

猫咪打破了尴尬, 梁思悯把身体从毯子里伸展出来, 想借着撸猫的空当堂而皇之从他身上下来,季旸却扣着她腰把她又拉了回去。

也不知道折磨她, 还是折磨他自己。

低头, 接吻, 梁思悯被迫仰起头。

奶茶邦邦给他两拳,似乎不满他把梁思悯拉走了。

季旸一手掐猫头, 一手掐梁思悯的腰, 亲得难舍难分, 热情洋溢。

吻得深重, 呼吸痴缠,欲望无休无止,喘声更盛,他掐她腰的手,也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梁思悯觉得难受,中午吃过药,药劲还没过,昏昏沉沉,懒倦疲惫,让人提不起劲,可这会儿被她撩拨得又有了点反应,于是身体的懒和欲望对抗着,扭曲成一种混沌的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她沉沉喘息了两声,开始抠他的锁骨。

那块儿肉被她咬过,又被他人为破坏过,大约是他太狗了得了报应,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利索,这两天终于结痂了,被梁思悯抠了两下,又疼又痒。

“梁思悯,跟你调个情得买保险吧!”季旸攥住她手指,沉沉吐出一口气。

梁思悯闷哼了一声,觉得不爽:“你就这么对病人的,你就是这么考验病患的?你是个禽兽,还要勾引我跟你一块儿禽兽,你是人吗?”

“……”

“你不难受吗?你不难受我都难受了。”梁思悯手指搭在他胸前的衣襟扣子上,拧开一颗,看了看他锁骨,结痂有点掉落,边缘泛红,看起来有点肿起来了。

她终于还是从他身下下来,找了药箱,捏了消毒水和创可贴,然后竖着贴了四个才覆盖住。

季旸终于冷静点了,被她摸来摸去,又有点燥,于是歪着头看外面,企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梁思悯看他脖子耳朵都有点泛红,就知道他这个人脑子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于是没再理他,也没走开,盘腿坐在沙发上,把奶茶抱怀里摸了摸。

奶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突发恶疾一般,抬手朝着季旸邦邦两拳。

梁思悯低着瞪着猫,季旸扭头也瞪它,它趴在梁思悯怀里,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季旸都看笑了,然后也忍不住抬头看她。

她穿着长袖睡衣,真丝的布料,柔软顺滑,衬得她皮肤都更白更细腻一点。

她其实谈不上精致,甚至偶尔护肤都略带潦草,但架不住底子好,洗洗干净就是白里透红的模样,这会儿闹腾了一会儿,浑身热意未消,仿佛通身都泛着粉色。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有点变态了。

想凑过去,咬一口。

他也的确凑了过去,嘴唇咬上她耳畔的时候,她明显缩了一下,似乎觉得痒,又似乎讨厌他的突袭,但她也没推开他,只是嘀咕一句:“你还没完了?”

季旸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下,退回去,嗓音发紧:“抱歉。”

梁思悯沉默了一会儿,很想骂他,但又生出那么点怜悯来。

道德感也太高了吧!

她虽然病还没好利索,我就是懒得狠了,剩点病气,倒也没有多脆弱。

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都说季旸傲,其实他就是不爱说话以及说话了也不太委婉罢了,有时候显得冷漠目中无人了点,长着一张不高兴的脸,总被误解。

有时候就连他父母都会更偏向家里其他晚辈。

因为觉得他足够聪明、强大,什么都可以处理得更好。

所以对他要求也更高,好像他礼貌懂事什么都是应该的。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养成习惯了,好像事事都要做得比别人好才行,什么分寸都要拿捏得住才对。

季旸在家里行二,上头还有个哥哥,他哥哥季昀比他只大了两岁,各方面都弱一点,就连身体都更弱,偏偏又倔强,生性要强,对弟弟很好,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什么事都想要跟季旸比一下。

早些年季昀还在国内,因为柔弱倔强,连父母都更怜惜一点。

梁思悯记得也是在一个大雪天,国际部组织了社会实践活动,那天放了半天假,她因为和季旸同桌,被安排在一起去福利院探望自闭症儿童。

那阵子季昀有个竞赛要准备,潘阿姨叮嘱季旸去给哥哥送点药,看看有没有要紧的。

梁思悯闲着没事,不想在原地等,跟着他一起去了高三的教学楼,正好看到季昀在办公室门口站着,季昀握拳抵着唇,不停咳嗽,脸因为咳嗽而泛着不正常的红。

其实看起来状态就很差了。

季旸拧着眉,握住他的手腕:“我陪你去医务室。”

那时候季旸已经在准备出国了,各方面成绩都很好,材料也好准备,什么都很顺利,申请的都是名校,而且大概率能申请得下来。

季家父母也想给季昀申请国外的学校,觉得他身体不好,成绩也普通,走国内的高考太辛苦太吃力了,花点钱什么买个名校的资格都是小事。

但他觉得自己无法靠自己申请到不错的学校,就好像在季旸这里低了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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