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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子不满归不满,宣商一言九鼎,断无更改之意,当天下午乐意就去大理寺报到了。
裴照三十岁,十八岁科举夺魁,之后八年时间一直在小地方任职,后来南方水患,他在治水上立下大功,被调回京城任朝议郎,两年前升任大理寺卿,破案无数,是个十分有才能的人。
两人打了个照面,寒暄两句,裴照就下了任务给她。
“近来京城有个手段极为变态的采花贼,专挑貌美的女子下手,先奸后杀,还要割下尸体的某个器官,已经有三个女子遇害,我们务必要在三日内侦破此案。”
为什么是三日内,因为采花贼作案的间隔时间是五天,距离上次上个受害者遇害,已经过去了两天。
裴照拿了这个案子的卷宗给她,又说了自己发现的线索,乐意回家时已经月上柳梢头。
回去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脱。
第二天出外勤,去了三个女子被害的地方,回去时乐意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晚上回家时也是,她故意走到一个小巷子里,身后果然传来脚步声,乐意握紧手中的刀,在那人走近时一刀劈了出去。
那人勉强避开,衣服被削掉了一块,他也不跟乐意纠缠,转身跳上屋顶,几个纵跃跑了。
乐意紧紧跟在他身后,最后到了城西的花柳巷。
正是人多的时候,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一派热闹喧嚣。
乐意跟着那人进了最大的花楼,手里的刀几次要砍在那人身上,都被避开。
听到楼下吵闹,苏云舒推门出来,却被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掐住脖子。
乐意上去,那黑衣蒙面人把苏云舒丢过来,转身进了房间。
乐意接住苏云舒,等她站稳之后进了房间,到处搜寻无果。
窗户开着,黑衣人已经跑了。
苏云舒摸着脖子进来,乐意横刀在她面前,眼神冷冽。
“说,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苏云舒看着她,眼里流出着微妙情绪,随后道:“自然不是,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那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刚好进了这个花楼,又刚好上了二楼,哪有那么巧的事?
如果不是熟悉地形,他怎么知道二楼有什么人。
苏云舒面色淡然,问:“你不信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信的?”
这个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采花贼,如果不尽快把他绳之以法,还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她当了这个大理寺少卿,那就要保护百姓的生命安全。
苏云舒有些受伤,她看着乐意,用手把刀拨开,缓缓朝她靠近。
“你想干什么?”乐意后退。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她不能伤任何一个人。
苏云舒不说话,一步步朝乐意逼近,乐意只能不断后退,最后身子碰到桌边,无路可退。
苏云舒外罩一个红色薄纱大袖,里面是一个粉色的肚兜,下身的裙子也很轻薄,大腿若隐若现。
她靠近乐意,一隻手按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另一隻手抚上乐意的脸颊。
“小女子当真不认识他,大人为何要为难小女子?”
她说着,手从乐意的脸颊滑下,挑开衣领钻了进去。
各取所需罢了02
乐意连忙抓住苏云舒的手,将她一把推开,苏云舒脸色变了一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是女子?”
话出口时,她又缠了上来,压在了乐意身上。
乐意手抵在胸前,做出抗拒的动作,但这样反而激起了苏云舒的兴致,她把脸靠在乐意肩上,唇贴在她耳朵上,呼吸间热气喷洒,看起来十分暧昧。
“状元郎竟是女儿身,若是我把这件事捅出去,那乐公子这文武状元怕是当不成了。”
乐意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些,眼神冷锐地看着她。
“你想怎么样?”
苏云舒用手掩唇轻笑,娇媚无比。
“我能怎么样,隻不过是想让状元郎疼疼我罢了。”
疼你?乐意还没问出口,苏云舒再次抱住她,唇落了下来。
乐意反应慢了半拍,在苏云舒离自己的嘴唇还有一厘米时,连忙把脸偏到了一边。
苏云舒亲在她的唇侧,好像笑了一下。
“状元郎在害羞?”
乐意不说话,靠得太近了,她能闻到苏云舒身上的香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闻过。
“外头都道状元郎二十二岁没有妻妾,是不能人道呢。”
苏云舒说完,伸手按在乐意胸前,一边唇角勾起,好整以暇地看着乐意。
她的捉弄之意再明显不过,乐意哪能看不出来?
“姑娘,女女有别,请你自重。”
乐意说完,一把把人推开,着急忙慌地往外走,出去时还被门框绊得踉跄了一下。
苏云舒没有追出来,懒懒地靠在桌子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见她差点摔倒,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呆。
跟之前遇见完全不一样。
怎么穿了官服,还变得正经起来了?
一边袖子滑了下来,露出纤瘦圆润的肩头,红色的肚兜将皮肤衬得更白,在烛光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