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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们不会真要她当着白时念的面,和她们玩三人行吧……
脑海中忽然浮现以前心魔传到她脑子里的小黄文描写,鹤景霜耳朵羞得都要滴出血,却没有说出否定的话,只是默默地收紧手臂,无声答应了。
心魔和分神满意了,附在鹤景霜耳边,一人一句说出她们的打算,鹤景霜惊讶地抬起头,想着确实比刚才的想象容易接受,便有些犹豫地说了好。
“你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分神笑着说:“只是情趣而已,阿霜,不必多虑。”
心魔捏了捏鹤景霜发烫的耳垂,也道:“你就当角色扮演,只要享受就好,我亲爱的主人,嗯?”
“反、反正是你们想这样干的,我可没逼你们,我才不管呢。”鹤景霜俏脸又红了红,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抬起头就是一副凛然的正经样子,只有脸上的红晕能看出刚才的害羞了。
真是的,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她们怎么好意思的呀!
……
要如何才能唤醒自愿困于梦靥,不肯面对现实的人呢?若是其他人恐怕很难,可对白时念,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师尊,你不要我了吗?”
白时念忽然听到了鹤景霜的声音,黑色梦靥里的风暴停住了,她颤抖得厉害,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阿霜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她什么都不记得,以前那么小一团,总爱粘着她,躲在她身边,不肯见人,就连晚上睡觉,也一定要睡在她怀里才能安稳睡着,才不会担心半夜被噩梦惊醒。
阿霜那么依赖她,若她离开,阿霜以后要怎么办,她不能留在这里,她是该要去找阿霜的……
可是,她是师尊,却仗着徒弟的信任和依赖,对阿霜做了无可挽回的事,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出现在阿霜面前了。
她已经不配当阿霜的师尊了。
现在阿霜身边有分神在,不会有人能伤到她,所以她不在也没关系。
若她又在阿霜面前失控该怎么办?她不该出去,她不能出去,不能的啊。
“主人,你又要扔下我?”
听到这个称呼,还沉浸在悲痛中的白时念呼吸一滞,她身边的黑气陡然狂躁起来,她无声哀嚎着,脸上流出血泪,她用力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也不愿再想。
主人,主人,哈哈,又是这该死的主人……这是她此生做过最错误的事,她明知道阿霜厌恶当剑,明知道她来自一个平等的世界,却还要勉强她,偏要留下她,阿霜厌恶她也是应该的,阿霜要离开也是她活该。
阿霜是性子那么活泼的小姑娘,她那么娇气,那么讨人喜欢,可她为了留下阿霜,强行将阿霜留在她这个冰块身边,还要用主仆的身份折磨她,阿霜怎么可能喜欢她,都是她在自以为是。
阿霜爱她?不过是害怕孤独,不过是担心被扔下,阿霜一直在为她勉强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当阿霜的爱人,她根本不配再出现,反正阿霜已经自由了,让她去死又怎样,只要她消失,就不会再有人能让她伤心难过了。
阿霜讨厌她,那她应该去死的。
“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要抛下我。”
不,她不是,她没有,她只是、只是不配再出现……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白时念,你这个骗子。”
骗子?究竟谁是骗子,先离开的人不是她,忘却一切的人也不是她。
不是说好要听话,不是说很爱她吗?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宁死也不肯联系她,真正的骗子根本不是她!
哦,原来是因为她自以为是,是因为她不在乎阿霜的感受,所以阿霜才会生气,所以才会彻底失望,所以她才会走。
原来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了阿霜,她该谢罪的,她不该苟活……
“白时念,你给我清醒一点!”
白时念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没有聚焦,过了好久,白时念才注意到面前的鹤景霜,她怔怔地看着她,下意识对鹤景霜伸出手,想摸摸她,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锁链的叮当声终于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白时念发现自己被锁链捆住四肢,被关在黑暗的角落,一动也不能动,白时念没有试图反抗,只是忽然间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真切的开心。
“阿霜,你要如何罚我?我都受着。”
鹤景霜绷着脸没有说话,用对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被绑起来的白时念,好像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态度才真正让白时念慌了。
“阿霜,你罚我吧,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我、我不求被原谅,只求你看看我,阿霜,若你嫌我碍眼,杀了我也好,我绝不反抗。”
白发赤眸的女人从鹤景霜身后的暗处走出来,她头上顶着毛茸茸的一双犬耳,尾巴很是讨好地圈住鹤景霜的腰,面带讥讽地笑了:“死?你想的也太美了。”
“你隻想一死了之,求得内心解脱,就没想过弥补自己的错?”
鹤景霜面无表情地勾了勾手,她没再说话,主动低着头,表现出无比乖顺的态度,被揉着耳朵,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主人~”
看到心魔如此谄媚,活像是讨好主人的家犬的模样,白时念彻底僵住了。
女人难以置信的表情让鹤景霜嘴唇微动,她垂下眼睛,摸着毛茸茸的耳朵,用对宠物的语气说:“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