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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要脸的黑发猫妖还是不肯停下,真是要把鹤景霜身体每一处都吃遍了。
鹤景霜从来没想过白时念居然能用舌头玩出那么多花样,一点也不像只知道爱剑的剑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合欢宗来的妖女呢!
可她做得太温柔了,鹤景霜感觉自己像是被浸泡在温暖的泉水里,舒适的潮水一波接一波涌来,把她一点一点推向浪潮的更高处,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鹤景霜身上,低柔诱人的嗓音一句句传入耳中。
像是饕客在点评佳肴,骨相皮/肉,处处皆好,没有一个爱字,却处处透着刻入骨髓的喜爱。
真是的,别在床上说这些话呀,这身体还是你捏出来的呢。
女人听了心上人羞怯的话,只是浅笑,她哪有这种能力,不过是身体躯壳随着灵魂罢了。
她的阿霜魂体就是这般模样,可爱可怜,她处处都爱。
也处处都想吞吃进肚,再不分离。
到两人现在的修为,早就无须进食,也不需要睡眠休息,也因此,只要兴致足够,便能想做多久做多久,日夜更替只是给房间里添上不同氛围,也给床上人的身上披着或明或暗的光罢了。
鹤景霜被做得神飞天外,满面红晕,神色恍惚,被女人哄着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姐姐,又顺着她的引导运转功法,只有冰凉的灵力涌进身体的时候,才回神一瞬,却又被灌输灵力的猛烈感觉衝刷大脑,彻底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后来,她完全成了被女人摆弄把玩的人偶,只知道顺着她的话动作,思绪迷蒙间又开始叫女人“主人”了。
她本就是白时念的剑灵,所以是该听话的,不论主人要她做任何事,她都会做的。
可是鹤景霜不知道,自己的那声主人彻底点燃了女人的心火,轻易叫她失了克制,难以再同先前那样温柔。
不用那么温柔也是可以的,主人。
知道身上人的顾虑,鹤景霜有些心疼,便主动投入女人的怀抱,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对她献上更多亲吻,将身体的一切交予对方。
她是属于她的,所以对她做任何事都可以。
不论是师尊,还是主人,都是她的阿念呀,是世上最疼她爱她的,她的爱人。
……
鹤景霜到底已经到了元婴后期,正是衝刺分神期的紧要关头,一两次的双修所得虽然多,但还不够她进阶,只是说更加夯实基础,增加体内灵力,少了许多吐纳灵气的水磨工夫罢了。
她倒也没有被分神压着做十天半个月,而是真正在闭关修行,不过身边多了个陪同的,时不时在鹤景霜短暂休息时给她放松一二,再以双修之法理顺她体内灵力,也有些许伐毛洗髓的效用。
让鹤景霜分外安心的气息一直笼罩在身边,还被服侍得妥妥贴贴,如此爱意既浓烈又不显得灼人,让鹤景霜心中越发安定,她的所谓心结,也因此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鹤景霜的心结,归根结底一个词,安全感。
不管是从前的闻霜,还是现在的鹤景霜,都被白时念照顾得很好,没有物质上的短缺,修炼一帆风顺,人际交往也很简单,对外物,她没有任何欲求,就连勤奋修炼,大半原因都是在白时念身上,说到底,她的人生早已经彻底离不开白时念了。
可正因如此,她才产生了一个绝对无法绕过的心结:若白时念收回给予她的宠爱,她便一无所有了。
鹤景霜的一切都打上了白时念的烙印,她的剑、她的师门、她的功法剑招、她所学所会的一切,全是因白时念而来,哪怕是离开玄剑门后隐姓埋名的那许多年,她的执念也只有“报復白时念”这一条。离开白时念,鹤景霜就什么都没有了,或者说她找不到其他支撑自己走下去的羁绊。
心里没有牵挂,她就只知道用修炼麻痹自己,反而会迷失在修行之路上。
从前鹤景霜还是闻霜的时候,就更是如此,她是白时念的剑灵,与白时念形影不离,未曾有一刻是离开她的。尤其是,她有被白时念无视的经历,被扔进无人理会的黑暗,这种感觉已经成了她的阴影,深深扎在心底,无法摆脱了。
心无法安定下来,就容易受外物影响侵袭,修行之路上有太多可以影响心神的因素,那些吸纳入体的灵气也不是善物,修士只是利用功法之便才能利用灵力,若心境不够,体内灵气越多,就越是危险,太容易走火入魔,最终酿成大祸了。
是以,天道在修士突破元婴之时,除了照例的天雷劫,还会引动修士心中迷障,便是问心劫,若是无法自行解开心结,不过雷劫还好,若是过了,分神期之上的修士走火入魔必定会让生灵涂炭,终成一代魔头。
此心结并非单纯的执念,而是因执念而生,自己却难以解决的忧愁,郁结于心,渐渐的,心里便只能想着它了。
鹤景霜的执念是白时念,而她的心结,是缺少白时念给她的安全感,是时刻担心白时念会收回对她的特殊待遇,是和白时念错位的爱慕之心。
她自知无法自行解决心结,便一拖再拖,用和更多人来往的办法消融心中执念,却隻觉得自己越发无法离开白时念,最后才用最偏激的办法将白时念勾了出来,终于与她和解。
鹤景霜看着她哭得不能自已的害怕模样,恍然发觉原来白时念也和她一样,无比害怕自己被扔下,恐惧变成孤独一人,惊慌于得到的爱意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