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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确定,只是隐约有猜测,”白时念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大概,是不敢去想吧。”
从前的推断几乎全部被推翻,鹤景霜心情又沉重了些:“看来,果然是因为唐峥旭跟我说了什么,所以才把我骗走的。”
鹤景霜把从宿瞳那里听来的事说出来,补充道:“她说我的手很冷,当时猜测我是因为害怕,这肯定不对,而且我在当初的事发之地发现一个尚未衍化完全的血生境,有人在喂养它。”
“景容吸收了其中血雾,得到它们的记忆,对我说,我并非被掳走,而且是我在照顾重伤的唐峥旭,以及最重要的是,那些血雾对我亦有亲近之意,不是因为血之灵,而是灵魂的熟悉感,认为我是亲人,不愿我离开。”
“我想,或许喂养那些血雾的人,其实就是我。只是我还想不明白,唐峥旭在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为何我的神魂会到唐峥旭身上,他对我的态度时而好时而坏,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鹤景霜说完,便含笑问白时念:“师尊,我闭关前你许诺的事,现在能兑现了吗?”
“若你还没完成,可别怪我生气,故意和你疏远。”
分神和心魔都看向白时念,后者应了:“阿霜,我知道你最想直接分离出自己的神魂,再亲自翻看过去的回忆,毕竟问唐峥旭再多,也没有亲身经历的记忆可靠。”
“我已找到办法分离出你的神魂,只是你需要知道一点,唐峥旭之所以时而发狂,正是因为你的那部分神魂,它已经被外物污染了,据我观察,这与血生境中血雾脱不了干系。”
“若你直接吸纳它,必定会对你造成极大影响,很可能与唐峥旭那样,神志不清,甚至变得癫狂,阿霜,你还要继续吗?”
鹤景霜扬唇一笑:“当然!我才不是那等胆小鬼。”
“再说了,我相信你,一定找到保护我的办法了,对不对?”
否则以白时念的性格,就算会惹她生气,也绝对不会让她直面风险,而是会退而求其次,去搜唐峥旭的魂魄,只要看了他的记忆,还是能知道当年之事。
但是鹤景霜还是很高兴,因为白时念能说出这些话,就代表她真的想通了,不会再做从前那样隐瞒她,自顾自为她打理好一切,什么都不肯让她知道了。
“嗯,只是仅我一人,还不足够,需要再找两人相助,”白时念温柔应道,“阿霜,托你联系景容了,她行踪成谜,我找不到她。”
鹤景霜眼睛一亮,点头说好。
她早该想到的,既然唐峥旭发狂与血生境有关,那景容肯定能有办法才对,而且景容现在已经长大了,所掌握的能力必定远超从前。
只是想想之前毫不犹豫扔下景容的事,鹤景霜心中升起淡淡尴尬,她当时听到白时念在魔域寻死的事,心里着急就拉着分神和心魔跑了,把景容和宿瞳扔在那荒郊野岭的地方,也没约定再见的时间。
呃……景容肯定气坏了,还有就是,到底要去哪儿找她们俩呢?
主仆情趣,这是惩罚
想在茫茫世界找两个人,又没有提前与之约定见面时间地点,真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鹤景霜也没办法,只能先联系宿家,宿瞳迟早是要回家的,景容肯定会跟着她一起,总能找到人。
鹤景霜还有别的事要做,刚才的问心劫对她不起作用,极有可能是因为她体质特殊,最后一道劫雷没能立刻引起她心境波动,所以才显得非常简单。
但鹤景霜依旧很警惕,和白时念大致商议完后面的打算,就又打算短暂闭关一次,顺便练练自己的神通。
当然,这次鹤景霜也不是一个人,她把心魔也带上了。
忽略白时念本尊和分神难以置信的表情和带着嫉妒的眼神,鹤景霜挽着心魔的手带人去了念霜峰,要是留在白霜峰,太影响另外两个白时念的心情,这样不好。
路上鹤景霜遇到不少同门,但因为心魔的白发太扎眼,也没人敢过来祝贺她,让鹤景霜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次心魔竟然表现出了小媳妇的扭捏样子,好像是害羞了。
进门后,鹤景霜主动把她压在门上,挑起她的下巴,故意轻佻地调戏道:“怎么,不敢和我独处了?”
“还是说,你准备了更不知羞的勾引计划,要开始引诱我。”
心魔大概是没想到鹤景霜会突然如此主动,呆了片刻,她睫羽轻动,头上的犬耳和尾巴又冒出来了,脸上泛起微红,点头轻轻应了。
“主人,我想要你,”她拉住鹤景霜手,很是讨好地含住手指,舌头舔/弄着,断断续续说出抱怨的话,“我、唔,本来上次该是,我们两个一起的。”
虽然已经和分神在床上做过很多次,但被这样直白地求爱,鹤景霜还是心里一跳,她忍不住勾弄把玩着那条不知羞缠着她的舌头,直直地看着女人通透的红瞳:“那为什么不来?我给了你机会。”
罕见显出弱势的女人张口想说什么,鹤景霜却忽然扬起恶劣的笑,她用一指压住舌面,又用食指摸索着牙齿,女人说不出话了。
鹤景霜故作疑惑地问:“阿念有尖牙,你怎么没有,跟人的一样,我不喜欢,你能变出来吗?”
“呜,唔嗯。”女人点点头,被用手指玩弄口腔的滋味不好受,她的眼睛里溢出点点水光,看着可怜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