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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时念当然也说出自己的担忧和想法,只是鹤景霜现在被羞耻心占据大脑,一时间想不起来罢了,不过没关系,白时念早就打定主意,等时机到来,再认认真真地与心上人互诉衷肠,而不是借由床上暧/昧的气氛说出来。
至于等待的好时机,自然是结契大典,白时念已经在心里盘算好要举办一场最盛大的典礼,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她的阿霜与她是伴侣,是谁也无法插入亦无法分割的!
不过白时念也还在心里想着,自己在修仙界倒是有些名气,可众人对“鹤景霜”的印象大约只有“闻霜剑尊的爱徒”这一条,若到时举办大典,不明真相的外人很有可能将鹤景霜视作她的禁/脔和宠徒,届时肯定会有许多闲言碎语,这是白时念绝对无法忍受的,所以她还得好好计划一番。
必须让世人知道,她的爱人并非她的附属品,白时念在心中如是想到。
鹤景霜没有注意到白时念的想法,她飞出白霜峰的地界后,很快便调整好脸色,再看不出刚才的羞涩。
她注意到宗门内与以往不同的气氛,有些好奇地问道:“阿念,我发现宗门内好像忽然多了许多人?平时那些元婴期的同门不是早就满世界历练去了么,现在怎么都回来了。”
“灵剑崖的事已经在门内弟子中传开,听说可以在灵剑崖体悟剑道,还能与前辈们的灵剑剑灵沟通,寻求指点,这些弟子们自然会急忙赶回来。”
白时念笑着解释:“天下间战斗大同小异,若不能在生死间体悟,要靠游历提升心境感悟自己的剑道,得花多少功夫,如今各大宗门的元婴弟子大多去了魔域,长云长老离开时,将进入魔域的门槛定死在分神期,我们玄剑门便少有人能进去了。”
“此消彼长,弟子们难以找到对手,有许多人都卡在元婴期,迟迟无法进阶,有此变化,便不如干脆回宗,与同门较量论剑,说不定还能更快一些。”
鹤景霜点点头:“那我们先去灵剑崖看一眼,哦对了,景云呢,也被你带去武清城了?”
“嗯,总要让时步和她的灵剑团聚才是,”白时念闷笑,狭促地说,“阿霜,等你去了武清城,看到时步如今妻管严的样子,可别当面笑她。”
鹤景霜很感兴趣地挑起眉:“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要当面笑,反正就算她想提剑砍我,也有你挡着,我才不怕呢。”
“好,那便随意笑她,有我护着你。”
说说笑笑间,鹤景霜到了灵剑崖上空,她没有下去,只是在空中看着,和过去无人问津的情况不同,现在的崖下可谓人声鼎沸,除了“叮当”击剑声,还有不少喝彩声传到上空,鹤景霜向下看去,那些插在地上的灵剑身边都围着不少弟子,还有不少自行飞在半空中的,正与弟子们比剑。
想来这些灵剑也不会再感觉到寂寞了吧,鹤景霜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它们的怨气了,心下甚是安慰。
“阿霜,许久不见,你竟然也来了,怎么不下去,就在这儿看着?”
忽然间,鹤景霜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侧头看过去,竟然是从前很照顾她的隗雪嘉。
在鹤景霜失去记忆时,隗雪嘉是她宗门内少有的几位关系亲近的友人,第一次出门历练,鹤景霜受了她不少关照,只是后来她离开宗门,隐姓埋名一段时间,再回来便没有再见过这位热心肠的师姐。
现在隗雪嘉也到了元婴期,难怪很久没有在宗门内见过,估计是早早便出宗历练去了。
鹤景霜招手对她笑了笑:“不必,我可是有师尊的人,剑道上的任何问题,师尊都会教我,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隗雪嘉看着手牵着手站立在空中的璧人,一点也没有意外,她笑着对两人行了一礼,便向下方飞了过去,她还有几位友人在下面等着可,都是许久不见啦。
修仙之路漫长,再见到时看到友人情况尚佳,便是最好不过的事,何况她还能有人一同陪伴走下去,这比再多问候更让人欣慰。
不过,阿霜竟然真的和时念长老成为一对,这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隗雪嘉心里想着,又默默攥紧腰间若雪剑的剑柄,等渡过问心劫,到了分神期,她的剑也能与她用言语交流了,漫漫长路,再不会感觉孤单,需要快些进阶才行!
告别过去友人后,鹤景霜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她心情很好地挽住白时念的胳膊,跟她一起向宗门外飞去:“阿念,你说等以后,从前把我当成师妹照顾的同门弟子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会不会受到惊吓啊,我可太期待他们的反应了。”
她有些恶劣地笑起来,这只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坏心思罢了。
白时念沉吟,带着笑意回道:“或许吧,不过你确实是我的徒弟,与他们辈分相同,所以这也不算什么。”
“门规未曾规定不许剑灵成为弟子,若非现在妖族势弱,少与人族来往,玄剑门连他们也收,只要一心向剑,我玄剑门不在乎种族。”
“哈哈,说的也是,我从前是剑灵的事,说不定还没有要和你结契成为道侣的消息更让他们惊讶呢。”鹤景霜弯着眼睛,几乎是被白时念揽在怀里,她注意到身边经过的那些弟子们惊诧的表情,脸上笑容更是灿烂。
虽然惊诧,却没有反感和敌视,果然玄剑门的剑修们和外面的其他人不同,看到师徒恋也不会觉得耸人听闻,合该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