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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廖瘪瘪嘴:“看来是没睡,我可等着以后出来做你孩子干妈呢。”
郑菱臭骂了她一顿,然后说到:“你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伯父伯母的吗?”
“没有, 又不是出不去了。”阿廖确实没有什么想对自己父母说的,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只要天没塌下来, 什么事儿都不算事。
“好吧,那你多保重, 时间要到了,我先走了。”郑菱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阿廖挂掉电话, 用口型说:“拜拜。”
郑菱点了点头, 阿廖就跟着狱警回了监狱。
她从监狱出来时, 看着这高墙心中惆怅,身处如此的社会环境,鲜血磊路的荆棘, 她们真的只能顺应变迁吗?
……
舒炫接了新剧, 是黎郦那边请的製作团队, 大头过来给剧本的时候舒炫正在院子里种花。
她很喜欢鲜花,小时候自己在老家野地里种了各种花,后来被父亲一把子铲掉, 在那几年里舒炫一朵花都没看到过, 直到父亲被母亲杀死后, 舒炫才有机会再种花。
舒炫仿佛挑衅一般,她在父亲坟头种了山茶花, 每年山茶花开时, 就如同提醒她父亲已经死了,童年被殴打的阴影也该走出来了。
“舒老师, 这是黎郦老师拿来的剧本,是个双女主剧《山照南月》。”大头蹲下身,把剧本递到舒炫面前。
舒炫拿着小铲子在埋土,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双女主?”
“对,我看了看本子的内容,大概讲的是民国穿越到现代,跟现在的人谈恋爱,黎郦老师的角色是和你灵魂互换,六十岁穿到二十多岁人身上。”大头说到。
舒炫听着倒是很有意思,她跟大头回到屋内,仔细看起剧本。
剧本确实是个双女主,黎郦的戏份不多,大多是舒炫跟另外的女演员对戏,另一个女演员现在还没定,舒炫也不知道是谁。
郑菱回来的时候舒炫在做瑜伽,她还请了表演老师,因为这次要饰演黎郦老师六十多岁穿越而来的人物,仪态语言眼神都至关重要,像她这种非科班出身的演员必须得下功夫才能对戏的时候游刃有余。
“舒老师,吃饭了吗?”郑菱在门口换鞋,她刚回家就看到院子里种过的土。
之前郑菱叫舒炫一起种石榴树的时候舒炫说自己没接触过这些,怎么这会儿她会种了?
“吃了,冰箱里给你留了酸奶,记得喝。”舒炫换了个动作,郑菱看着像个蜘蛛精在吐丝。
她洗过手从冰箱里取出酸奶,盘腿坐到沙发上:“舒老师,你不是不会种东西吗?”
“嗯?”舒炫疑惑。
“上次咱们种石榴树,你还让我手把手教你,难道是故意的?”郑菱叼着杓子,眼神吊儿郎当地看着舒炫。
舒炫从蜘蛛精的姿势换到了□□精,“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郑菱:“……”
“我下周有戏要去东城影视拍,有段时间回不了家。”舒炫额头上冒着细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郑菱报备自己的行程,可能是因为一纸婚书的关系?
嗯,肯定是这个原因。
“噢,舒老师业务那么繁忙。”郑菱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舒炫起身,她用毛巾擦了擦额头,“还行。”
郑菱吃完酸奶,直到舒炫洗完澡出来,她都还坐在沙发上。
“舒老师,那你不忙的时候,可不可以跟我发信息呢?”郑菱抬起头,舒炫身子背着光,光影剪出她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还能看到丝丝绒毛。
舒炫看着郑菱转过来的脸,那双眼无辜且深情,眼角沾着几丝红晕。
她有些动容,唇齿微启:“可以。”
这几个月来,郑菱都已经习惯家里有个人了,她感觉到很可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两个人待久了一下子分开确实会很不习惯。
舒炫去东城的时候,郑菱还给舒炫装了两床厚被子和一个家里的枕头。
她说:“舒老师,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睡觉,看到这些被子就想起我。”
小莹正拉开保姆车的车门,她把枕头塞进去,一边塞一边嘀咕:“说得好像你俩睡在一起似的。”
郑菱扯了扯嘴角,“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舒炫浅浅地笑着,她知道郑菱可能是因为习惯自己在身边,便说:“郑老板如果想我了,可以给我发信息。”
“我天天都那么忙,如果舒老师能主动给我发信息的话,我可以抽一点点时间回復一下。”郑菱撅着嘴,那嘴跟个挂钩似的,放个塑料袋都可以挂起来了。
小莹摇了摇头,“嘴硬。”
舒炫走后,郑菱又回到了一个人住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还没睡着。
郑菱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往舒炫的房间走,她走到一半开始大摇大摆的,舒炫都不在家不用遮掩。
她手放到舒炫卧室的门把手上,内心挣扎,私闯别人卧室会不会不太礼貌?
过了几分钟,郑菱折返回自己的房间。
她有个十分下作的想法,想躺在舒炫的床上,睡她睡过的枕头,盖她盖过的被子。
这个念头起的时候郑菱狠狠地□□了自己,舒炫就算跟自己结了婚,她也是独立个体的人,未经他人允许擅自进去就是不正确的做法,两人之间必须有明了的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