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节
果然,法西兰玫瑰对他俏皮的嫣然一笑,眼角流露出你果然很懂我的满意。
而朱迪就瞪眼:“怎么是噱头呢!我是真心要帮助这里!”
荆小强两边哄:“对对对,你是真心帮助这里,玛索也是真心帮助中美洲,我们最后看两部戏哪边反响更好。”
朱迪才满意的给他嘴里塞个香蕉。
天海最喜欢盯着荆小强的嘴了,脸上又露出高深莫测的诡笑。
荆小强就心慌:“不是偏向谁,因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步骤是要冲击北美市场,要先靠几部片子成功的做给嗦尼影业证明能力,所以华裔、亚裔暂时回避这一两年的作品,一旦路子打通了肯定有机会,我先张罗在亚洲地区的电影给你们俩,好不好?”
焦漪连忙端起椰子水杯:“那我就以椰子代酒,感谢荆老板了。”
她还是有些江湖气。
天海琢磨的才不是演戏呢,反正都敷衍的嗯嗯嗯。
晚上就把荆小强勾搭着去车上吃香蕉。
瞄着周围的坦克、巡逻的步枪兵,还蛮刺激。
可第二天一早再上路,那破烂不堪的道路,时不时就得靠坦克从路面之外的树林碾压出段绕过巨坑的临时路段时。
潘云燕还好奇:“为什么好端端的路上要挖这么大的坑啊?”
焦漪帮着用英文也问,大家都疑惑。
荆小强还没来及说,就听见树林里传来一声闷响!
轰!
这必然是地雷炸出来的坑啊。
、这真是要当爸爸的节奏
正如荆小强感受到的,东南亚的天似乎永远都是弥漫水雾的雨季跟阳光灿烂的蓝天白云交错。
很美。
阳光下的草场、古树、水塘随处可见。
赤道热带给了这里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阳光充足,雨水丰沛,让这里的植物能够疯一般的生长,也让这里的水资源格外富有。
茵茵绿草,巍峨大树,流水淙淙,花儿艳,水果盛,美不胜收,风景如画。
放眼看去就是连绵起伏如同绿色波涛一般的丛林覆盖,远处有隐约的山脉剪影,融入到蓝天或者烟雨水色中,不由自主的就想懒洋洋。
搂着国色天香吃个蕉什么的不好吗,非要这样打打杀杀。
随着突如其来的炸响,周围立刻瞬间兵荒马乱。
各种民用车辆到处乱窜,军用车辆上的军人们则跳下来挥舞手中武器!
副驾驶的玛索还愣了下才用法语慌乱的叫喊怎么怎么了,但能下意识的蜷身弯腰埋头到车窗下。
潘云燕经历过的后遗症暴露出来,一把从后面抱住司机的脖子,有些发抖,但很用力的抱紧。
差点让荆小强把早上吃的香蕉吐出来。
最后面的俩妞更是尖叫跳起,天海还撞到车顶了,哎哟哟喊疼。
还得是朱迪更有经验,立刻蹲到副驾驶座位后的缝隙埋头,然后坚定的相信荆小强:“是爆炸吗,没有听见枪声?”
其实九十年代的花旗,还远未达到二三十年后枪支泛滥的自由魔幻程度。
但朱迪肯定接触过不少街头场面,枪声才是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标志。
荆小强果然不负她的期望,在混乱中稳稳的把车刹住,却警惕的看着周围环境:“对,没枪声!”
生怕哪里冲出来一队耍枪弄炮的乱党,那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轰足马力冲出去,这一车的仙女儿要是落到什么武装分子手里,用修罗地狱来形容都不为过。
要不是潘云燕把他的舌头都挤出来,这一刻的侧影,绝对算得上是帅气冷峻,特别是强壮魁梧的身板,稳稳抓住方向盘跟档把的操控机械模样。
对旁边的法西兰玫瑰、花旗少女有巨大吸引力。
无形的安全感,让玛索都放松了些,低伏身姿扭头看司机。
但荆小强没感觉到脖子上压力和周围目光,全力探看周围每个细节,评估局势。
军人们并不慌乱,日常打卡上班的嘻嘻哈哈,甚至连ak步枪的保险片都没拨开,更离奇的是有些甚至顺势就拖着枪支,溜到旁边树林里躲阴凉了。
热带光照日晒非常强烈,军车里可没空调凉快。
这让慌乱中趴地上,冲树林里躲避的记者、各种蹭着同行游客,表情讪讪的爬起来,各种询问。
荆小强却觉得车身才是靠谱的外壳,哪怕这也挡不住子弹,可一旦局势不好,起码可以跑。
躲树林里干嘛,真以为自己有野外生存能力?
这片土地上无论哪派武装人员,生存能力都吊打养尊处优的文明社会人。
他绝对不逞能,稍有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拿了刀脑儿斯的那位头目还没那么油滑,第一时间亲自捂着腰间的手枪过来跑贵宾车窗边比划:“没事!没事!压到了以前的地雷,以前的……”
边说还边朝周围一划拉:“很多,很多的!”
所以那辆坦克开路的目的,更多是压雷。
残破不全的碎砂石马路,多年来就是各种武装力量交错攻击缠斗的主线。
埋地雷,装土炸弹,火箭筒、汽油桶、手雷、炸药包,一个都不能少。
才炸得这马路如此破损。
满不在乎的坦克兵在同伴协助下,敲大锤砸履带,重新接上炸断的铁块,整个车队一两个小时后重新上路。
荆小强驾驶着越野车小心翼翼的沿着履带车辙印开过去。
爆炸点就在一片池塘边,几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士兵憨笑着挥手示意可以通行。
硕大的榕树环抱着这圆形的池塘,池塘里覆盖满了绿叶莲花。
朵朵红莲在太阳光下伸着尖尖的头,红莲含苞,像一只只的手,召唤着过往的车辆。
挺美好的景致,可想着到处隐藏的地雷,荆小强反而觉得不寒而栗。
大热天还觉得有点冷,这才感觉到车厢里也挺安静,回头顺口调戏最后面的狐狸精:“你们看那荷花莲蓬,像不像隐藏在绿叶中的妖怪伸手……呃,你松开点,没事,没事了!”
潘云燕这才魂魄归位似的,长出口气悄悄滑回座位却从车门边缝隙伸手抓住荆小强衣服连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一定没事。”
焦漪跪在车位上从后车窗看,她演过那么多妖怪,肯定没这一刻感触深刻。
朱迪却忽然:“手,手!”
就在士兵旁边还挤了不少当地人,刚才扭头的荆小强没注意,现在顺着副驾驶车窗看出去。
一个最多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好奇的从士兵老乡的缝隙探头。
乱糟糟拧成股的长发下,满是稚气的脸上看不到哪怕一丝的沮丧,哪怕一丝在艰难困苦中的晦气,只有好新鲜事物的好奇。
可她伸出来的手齐着手腕就没了,那种肢体残缺跟眼里闪烁的天真烂漫,形成了巨大反差。
更是和那后面绝美的风景显着充满讽刺。
好像把她的手都幻化成了池塘里的莲花了。
朱迪都哭了,发自内心的满脸泪花:“她怎么……停车!停车,她怎么了。”
荆小强停了却不允许下车:“焦漪,焦漪把后面那些糖果拿一包撒出去,不要给那孩子,她护不住吃的尽量撒开些。”
玛索有些诧异朱迪的动情反应,但帮忙用法语、英语交替问了,一两百年的殖民还是给这里留下了一些法语底子,碎片式的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