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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在出现在这的不是自己,而是二十六岁的迟锦卿,估计她是真的一点解释也不会有,只会默默的躲起来伤心。
这些年的沉默打磨掉了曾经的勇气和骄傲,只剩下沉默和独立。
所以面对肆泈沫的道歉,迟锦卿只是平静的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折手段的人,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是这样。”
肆泈沫觉得心口有些难受:“迟锦卿……”
迟锦卿收拾好东西,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一旁,随后拿上晚上洗漱用的东西准备去洗漱,用毫不在意的口吻道:“你也不用对我道歉,毕竟当年二话不说甩掉你的是我,我有错,你惩罚我是应该的。”
肆泈沫垂着头不说话。
迟锦卿:“只是……”
“肆泈沫,人是会失望的。”
说罢她就去洗澡了,出来吹干头髮后就背对着肆泈沫睡了,她就是这么平静的躺着,肆泈沫看着她,觉得这一刻的迟锦卿跟当年于自己分手的时候格外的像。
那一天也是这样,对方什么也不解释,忽然就跟自己分手了。
过了很久,肆泈沫缓步走到迟锦卿的床前,然后躺到了迟锦卿床上,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带着好闻的奶糖味道的香水占据了迟锦卿的鼻腔,肆泈沫搂着迟锦卿,把脑袋埋在了迟锦卿的脑后,眼泪就这么默默的流淌。
后脑杓都被泪水打湿的迟锦卿迟疑了半响,最终还是没有先开口。
“对不起……”
骄傲如肆泈沫,能够让她低下头的,就只有迟锦卿和生病的母亲。
在喜欢的人和生病的母亲之间,她选择了母亲。
可是她也不想放弃迟锦卿,但她也知道,迟锦卿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为了她退出娱乐圈,因为迟锦卿要还帐,要为家庭着想。
“对不起…对不起……”
她紧紧的搂着迟锦卿,嘴里说着只有她明白的道歉。
迟锦卿也听出了肆泈沫话里的歉意,她苦涩一笑,鼻尖一酸,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肆泈沫的道歉。
肆泈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知道第二天她睁开眼睛,迟锦卿已经离开了。
节目组最后的拍摄里是她一个人静静的提着行李箱离开,跟来时完全不一样。
苏云徽昨晚就睡在房车里,第二天迟锦卿拍完离开画面后,就上了房车离开了。
她面对苏云徽的时候脸上依然没啥好表情,昨晚的一切她都记在心里,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些人把戏谑她的都收回去。
放车上有药箱和冰箱,所以苏云徽的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只是肿胀是难免的。
苏云徽闭着眼睛休息,迟锦卿坐在她旁边,司机看到这一幕,小声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啊,是先去公司,还是机场?”
苏云徽:“先回她家。”
“是。”
车子一路来到迟锦卿租的别墅,让她把东西换一套,这才换了一辆保姆车去往机场,迟锦卿都来不及多看两眼自己的女鹅。
苏云徽:“三天后早上九点在这里接她们。”
司机:“明白。”
第一次被托付这么重要事情的助理有些发抖:“苏姐,这次拍广告你不去啊?”
苏云徽斜视了她一眼:“你要是不行就换人。”
助理:“……!”
“不,我可以!”
苏云徽不耐烦:“那就别废话,流程你知道的,看着安排就行,别把人看丢了。”
助理诚惶诚恐的点头:“明白明白。”
等迟锦卿和助理上了飞机,苏云徽这才坐着车离开。
本来准备来找迟锦卿解释昨晚事情的诸葛帷来到迟锦卿的别墅却扑了个空,只能看到迟锦卿的女鹅在院子里面的池塘里游泳,她叹息了一声,对着白鹅招招手:“女鹅,过来。”
大白鹅的名字就叫女鹅,虽然很多人建议她改一改,免得一些奇怪的人听到后乱爆料,但迟锦卿一意孤行,坚决要叫它女鹅。
加上大白鹅真的很聪明,听懂了自己叫女鹅后,再给它改其它名字它都不认。
所以这下听到自己的名字,再看到熟悉的人,女鹅悠哉悠哉的从池塘里飞出来,缓步来到诸葛帷面前:“鹅?”
诸葛帷看着女鹅胖乎乎的身子叹息:“真漂亮。”
“就像你妈一样漂亮。”
让人看着就觉得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只可惜你妈妈从来不把我的告白当一回事。”
她是真的喜欢迟锦卿,不只是对方的女鹅,还有迟锦卿这个人。
要不是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她说不定真的会实施一些奇怪的事情。
女鹅扇扇带水的翅膀:“鹅!”
这人好奇怪,究竟在说什么?
诸葛帷被扇了一手的水也不在意,只是看了一眼锁着门的别墅,然后开始熟练的找到迟锦卿的微信解释昨晚为什么要那样说,并且强烈的强调,自己真的没开玩笑,她真的想要娶对方。
已经上了飞机的迟锦卿关上手机,开始睡觉。
昨晚因为肆泈沫的眼泪和迟来的道歉,让她很晚都没有睡着。
她想,或许对方真的会感到错了吧。
这边迟锦卿下了飞机赶去拍完了广告,然后又趁着导演在这边,又去试镜了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