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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分开放在别人身上,别人都挺不住,更别提都隻堆在一个人身上了。
所以最终段榕疯了,死了。
而作恶多端的朱旗也死了。
其他对段榕霸凌的学生并没有受到惩罚,最终来到段榕墓前的只有白杞和卿尘两个人,她们手牵着手,眼眸中闪过的都是对于段榕的亏欠。
要是她们再坚持一下,再挺一下,或许段榕就不会死了。
小何有些担忧:“不过, 姐,医生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嘛,现在这剧本修改成这个样子, 不利于你养病吧?”
她有点害怕到时候迟锦卿入戏太深走不出来,然后会加重病情。
肆泈沫到是没想那么多, 不过鉴于之前她看迟锦卿演戏的经验来看, 迟锦卿应该不是那种特别容易在戏里感同身受的人。
所以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迟锦卿轻笑一下, 道:“没事的,演戏跟生活不一样, 没那么多相通之处。”
小何:“既然姐你说好就行吧。”
“对了,姐,要不我晚上跟你睡, 好照顾你吧?这地儿也没办法请护工,而且你这情况也不合适请护工处理……”
肆泈沫打断她的话:“不需要,我晚上会搬过来,你暂时搬去我房间住吧。”
小何看看迟锦卿,又想起她看不到,开口道:“姐, 你同意了吗?”
之前有隔板挡着,她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不知道迟锦卿是怎么决定的。
迟锦卿没在这事上过多解释:“嗯。”
小何:“那好吧。”
现在这时候也租不到房间了,而且她也租不起。
到了晚上, 因为一路上出汗了,所以迟锦卿想洗澡, 但如今只有她和肆泈沫两个人, 她要是想洗澡的话,就只能找肆泈沫帮忙。
她沉默了。
肆泈沫看她这样, 大概明白她在想什么,主动扶住她,道:“想洗澡的话告诉我就好,我帮你,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俩也不是没见过。”
“不想洗了。”
迟锦卿坐在床上不动,反正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发呆,听书,或者听歌。
肆泈沫:“洗洗吧,不洗你肯定睡不着。”
虽然的确如此,但一想到要让肆泈沫帮忙,迟锦卿这澡怎么也不想洗。
肆泈沫知道迟锦卿是在介意自己,想了想,安抚道:“如果你实在不想让我帮忙,那就让我扶你进去浴缸,然后我蒙上眼睛,你自己来,怎么样?”
迟锦卿:“……”
这样也行。
她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嗯。”
“行,来吧。”
肆泈沫扶着迟锦卿下床缓慢前进,等迟锦卿进了浴室,她放好水,这才去找了一条丝巾把眼睛蒙起来。
她拉着迟锦卿的手放在眼睛上的丝带上:“你摸摸,我已经绑好了。”
“你脱吧。”
迟锦卿抿嘴,摸着肆泈沫脸上的丝带,尽管如此,她想到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她就有些羞涩。
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并不是因为对方是肆泈沫。
但已经答应了,她就不能反悔。
于是她脱光衣服,在肆泈沫的带领下坐进浴缸里。
她克制着羞涩:“你出去吧。”
肆泈沫吞咽了一下口水:“那等你洗好了叫我。”
她几乎慌乱的逃离了浴室,迟锦卿没有察觉,但是肆泈沫自己知道,其实丝巾很薄,加上刚才的拉扯,丝巾已经松了,她是可以看到的。
但是她没有说,只是默认了这件事。
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深入她的眼帘。
迟锦卿洗澡很快,肆泈沫隔着门听到水声停了,询问道:“洗好了吗?”
迟锦卿:“嗯。”
迟锦卿扶着墙壁走出来,擦干身子,正想摸索着穿衣服的时候,肆泈沫走进来,看着怎么也穿不上的迟锦卿,伸手接过:“我来吧。”
这一句话就暴露了肆泈沫的秘密,但是迟锦卿没有多想。把衣服递了出去:“多谢。”
肆泈沫:“嗯。”
煎熬的时间过去,到了床边,迟锦卿坐着让肆泈沫吹头髮。
肆泈沫的指尖轻轻掠过迟锦卿的发丝,她的目光专注的落在迟锦卿的头上,过了半响,她轻声道:“我好像从来没给你吹过头髮。”
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一起做,现在反倒是把以前没做过的都做了一遍,挺新奇。
迟锦卿垂眸:“……没必要。”
肆泈沫手上的动作没停:“阿锦,有些时候,人会做出很多错误的决定,这些决定会带来很多错误的过程,但我们真的要让这些痛苦一直存在在我们的生活里吗?”
迟锦卿不吃这一套:“如果你是来说废话的,你可以离开了。”
她既然决定了分开,就不会再吃这种回头草,做错的不是她,她为什么要为这种错误而买单?
肆泈沫:“……”
又说错话了。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迟锦卿:“我不管你什么意思,肆泈沫,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离开,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灌输你的思想。”
“你也不要以为我现在生病了,我需要人照顾,你选择了照顾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对我输入你的思想,我只是生病了,不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