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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对于好友的感?情?,他没?有什么兴趣听,也没?有那个习惯为他人?开导做他人?的心灵之窗。

他只点点那根仍旧没?抽的烟管,说:“顺其自然,必要时出击。”

之后,他起身道:“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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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幼没?有过多问?他们男人?商务上的事,在家中待了几日,也去听过两回评弹,接着,有宴会邀约。

说是宴会,其实是段淮叙在这边的好友邀约,邀请他们小两口赴游轮宴会。从上海港登船,其间历经五天四晚,终点站是国外某港口,只是恩幼只想散散心,并不想去国外哪里游玩,可能只是去海上乘凉度假一下就差不多。

而这次聚会也是某富商包下了游轮,第一晚有当红明?星时尚走?秀,第二晚也有海上派对,游轮好几层都是不同光景。一共十层,每层在美食上也有各个国度的口味风情?。

恩幼本来不想去,也是听了这介绍,才委婉地?和段淮叙提出了想要去度假。

他本来只是想去和朋友会个面,没?想待多久,看恩幼有那个意思,便也订了两人?的船票。

为图新鲜,恩幼还拉上了保姆家的女儿念念一块。

俩妹子登游轮第一晚,那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每一层都跑了一遍,当然第一件事还是先回自己?的游轮套房,置放行李,接着到他们的海景房阳台上以大海作背景拍了好几张照片。

之后,恩幼精修了一下发了朋友圈,收获好几十赞,她才心满意足放手机。

晚上叫了餐到房间来吃饭时,祝念跟她一起趴床上问?:“幼幼姐,你说如果今晚你和我睡的话,姐夫会不会生气?”

自从段淮叙来到她家中吃了两餐饭以后,祝念对他改了观。发觉段淮叙这人?实际相处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说是叔叔,但说实话以他的性?格,更确切不如讲是一位大哥哥。

祝念真的接受他了,也叫他一声姐夫。

苏恩幼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

他们房间开了三间,但除了她们这两间,段淮叙那套是商务行政风套房,方便谈事的。

加之今天是上游轮第一天,他应该有好多饭局要赴,一堆朋友什么的会面都来不及,今晚他应该是不会来睡了。可是,又总有点担心。

“咱们还是不一起睡了吧,我怕他晚上有什么事。”

“好嘛。我也怕我晕船,到半夜了要是吐呢。”

“我有晕船药,一会儿拿两包你。”

两人?聊着天,不一会儿也吃完了晚饭,接着去甲板层吹了吹晚风,又拍了好一些照片。

傍晚,恩幼玩得有些微醺了,加之上游轮第一天实在是衣服没?挑好,穿了件小裙子加高跟鞋,即使只是七厘米的小高跟,那也叫她够呛。回去路上都跌跌撞撞的,脚差点痛死,回了房间,她让祝念搀扶着躺床上。

接着也迷迷糊糊要祝念帮她去拿一下外敷的药。

她脚都在高跟鞋跟后磨出了水泡。

可实在又困又累,加上晚间喝了一点香槟微醺,回到房间后沾了热气和床垫,她倒下就是眼也懒得睁。

过程里昏昏欲睡,也不知是祝念还是谁进来,只知道套房门开了,又被人?关上。

室内只剩白?松香一样的香氛味,隐隐又像葡萄柚。

总之很好闻。

忽然,她脚后跟被人?握起,对方是很冰凉的手,惊得她不自觉低叫一声,贴着床单忍不住睁了下眼。入目的是男人?纤长白?皙的手指,握着她脚在擦血痂,也给她上药。

她有点疼,可是心脏砰砰的,更多的还是不好意思。

接着她感?觉他把冰凉的药膏擦在伤口上,她压着呼吸,闷闷把自己?的脸埋到枕头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含糊不词地?问?。

段淮叙瞥她一眼,女孩身上的裙子也没?好好穿,肩带就那样吊着,小脸酡红,连带着礼服裸露出来的肩也是泛红的,泛滥着一种诱人?的光。也原谅段淮叙在这种境况下用诱人?这个词,事实上,确实如此。

“刚刚。祝念说你脚磨破了。”

“嗯。”

“去哪玩了,这么不注意。”

“没?哪,就是去了甲板吹了下风。”恩幼说:“那双高跟鞋真不该带,不该穿。”

段淮叙说:“早让你带了平底鞋。”

“你现?在知道嘱咐我了?”

“嗯。小高跟也可以,但确实要适量。”

帮她把药擦好了,看着苏恩幼那泛着红跟元宝似的脚底,脚后跟刚才也鲜血淋漓的,偏偏她自己?都不知道管,好像不怕疼一样。

他站起身,拿过一旁热毛巾擦手,也擦干净遗留的药,说:“又去喝酒了?”

恩幼闷哼一声:“……差不多,这儿有酒吧,只是微醺一下。”

微醺。

段淮叙垂眸,掩下眼底思绪。

“你呢,不是晚上有好多聚会,怎么提前回来,我本来都准备去念念房间睡。”

“陪你,不好吗。”

苏恩幼趴枕头上,心里偷偷想,什么陪她,想过夜就直说。

她其实也知道,这算是两人?第一次出游,怎么说,游轮上第一晚不得一起好好过一下。否则,房间里的香槟和玫瑰他岂不是白?准备了。

等段淮叙去浴室简单处理一下再出来时,恩幼也清醒多了,穿着那身吊带裙在外面阳台边上吹风。

少女身姿骨感?,赤足踩在木质地?板上,还抬手招风拦风。

段淮叙看着那一幕,慢慢把一支烟含到嘴里,可记起什么,又捻下,摁入了烟灰缸。

等阳台门关上,恩幼进来,乖乖滚进了柔软的大床里,摊平手脚,又从下往上仰视着他。男人?穿着黑色衬衣,解了两颗扣,很有味道。

恩幼喉咙忽然也有点干,想到一会儿可能要发生的,莫名有一点点小躁动?。

可是在此之前,她还是试着找话题了。

“我才知道,我哥前两天是为一姑娘出的车祸,至于公?司那件事,我不确定他想法。但希望你可以静静等等,等他回答,我们家绝不是那样背信弃义的人?。”

段淮叙还站在吧台边,刚接了一杯凉水。

他抚着水杯,没?有说话,只是弯唇看着她。

那天在医院恩幼并不知他们男人?的谈话,也不知道,这事他们三言两语间早已一笔勾销了。

“你看我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或许是真的开始很牵挂我的想法了。”

她呼吸紧迫,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心烦的是什么。

是他的想法,是他的心意,他心中会不会因为一点事情?怀疑她,动?摇他们的关系。

她很在乎段淮叙心里头对她的态度,对她一家人?的品格。

“我没?有。”可这样说着,又小声找补道:“可能是吧。”

他笑笑,放下手里东西走?过来,也慢慢随着她一起坐到床边,看着她眼睛:“可是恩幼,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是一个那么急迫的人?,一定非要立马知道事情?真相。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开始的想法不是等,又等不下去。”

她缄默。

才意识到,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着急过。

她仍然为那天道歉着:“抱歉,在感?情?这件事上,我还是欠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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