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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楚蔓青!”
楚蔓青轻笑一声,淡淡地道,“周山墓道是吧,是有几处发现,不过属于机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楚思的目的本也不是这个,也就没追问。她要是想知道也不难,到时候叫江婉去吹吹枕头风,甭管是国家机密还是联合国机密,几下就问出来了。
“我有样东西想让你帮我评估一下,你明天有空吗?”
“当然有空,我这几天休息。”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楚思说完,也不等楚蔓青答应,就挂了电话。
楚蔓青看着手机里的忙音,笑着摇摇头。
楚思抱着这笔“巨款”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客厅那位财神爷。她决定先帮它洗个澡,明天要到钱后再带去打疫苗,工作的事情先往后拖一拖。
这猫乖得很,全程不吵不闹,以至于楚思很顺利的就帮它洗完了澡,脏水换了足足三大盆。
她看着眼前雪白的小小一团,不免惊讶。看看这雪白的毛发,碧色的眼瞳,睿智的眼神,她还以为是隻土猫来着。
楚思把它擦干净,抱到房里取吹风机,就在路过书桌的时候,余光不经意瞥见一道若隐若现的光。
她转头看过去,桌上只有那枚金簪静静地躺在那里,以及她开着机的笔记本电脑。
楚思没太在意,把猫崽放到凳子上,吹风机开了最小的风,帮它吹干。
那猫趴着也不安分,两隻后腿蹬着椅子,踩的高高的,前爪扒拉着楚思的臂弯,看向她身后。
它的眼睛睁的十分大,表情或显出惊讶,眼眸里倒映着一阵一阵微弱的光。
那光却是来自不到两米的桌案上。
“喵呜~”
“别乱动。”楚思把它的脑袋按下去。
她用快递箱给它做了个简单的窝,小家伙兴奋地在屋子里蹦来蹦去,看起来很喜欢这个“新家”。楚思把纸箱放在客厅,她不确定这猫身上带没带病菌,暂时还不敢让它进屋。
忙完这一切,她来到书桌前查资料,从明清开始,查到了秦汉。到了凌晨两点,才打着哈欠上了床。
临睡前,她把那枚金簪藏到了枕头底下。
这一晚,楚思又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昨晚梦里那个拿鞭子抽她的红衣服的女人。
她应该是仙女吧?不对,应该是女鬼,因为她的手很凉,就跟人死后的温度差不多。
“你是鬼吗?”楚思对她说。
女人静静地坐在床头,没有回答。
“你是仙女吗?”楚思又说。
女人还是没有回答。
楚思想起了什么,连忙坐起来掀开枕头,然后她看着女人:“你偷了我的簪子?”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三更半夜自己房里为什么会多出一个人。她跪坐在女人面前,搜她的身,她发现这个人穿的很奇怪,交领束腰,这分明是古人的穿着打扮。
楚思摸不到她的口袋,就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你到底把我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楚思开始发火了。人家说运气这东西一生只有一次,说不定这是她唯一一次发财的机会了。
“我没有藏你的东西。”
她一开口楚思的火就消下去了,这个声音,配合着这张脸,如果不是证据确凿的话,她想她应该会相信她的。
“你等等。”楚思突然站起来,夹着腿往卫生间跑。她是被尿憋醒的,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
在马桶上释放后,她的脑子也清醒过来。
卧槽!
这人谁啊?
怎么进来的!!?
楚思急急忙忙穿上裤子跑到客厅。客厅的门是锁着的,窗户也关着,下午捡来的猫安安静静地睡在快递箱里。
是梦吗?
楚思再回到房里,那女人还坐在床头,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了她。
“别来无恙。”女人对她说。
楚思醒来后脑子还有点懵,昨晚那张清晰的能描绘出五官的脸突然之间又模糊了起来。她翻开枕头,那枚金簪还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证明了昨晚确实是个梦。
她一个大直女,为什么梦里全是女人啊!!?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和楚蔓青约好的时间是11点。
快递箱里的小家伙一早就醒了,小碎步走到房门口,衝她喊:“喵~(饿了)”
楚思拆了盒奶放到地上,然后进卫生间洗漱。出来时,小家伙已吃完饭,伸长脑袋来来回回看楚思在屋里走动。
楚思在衣柜里挑了件黑色的衝锋衣,侧边口袋很大,方便把猫揣进去。
到了小区门口刚好十点一刻,楚思还没看到公交站台,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楚思依稀还记得。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从驾驶位上下来,摘去几乎遮了大半张脸的墨镜,笑着朝楚思走来,一边走一边喊:“宝贝~~”
楚蔓青说话的时候喜欢拖着尾音,特别在江婉面前,那声音嗲的好像能掐出水来,楚思每次听过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嫌弃地拍开楚蔓青的手,拒绝了她挽自己手臂的动作,两步上前,开门上了副驾。
楚蔓青似乎习惯了楚思对她的态度,脸上依旧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