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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红整个晚上的注意力都在楚思身上,见她和温镜两人在后面窃窃私语,挨得极近,后来双方拿出手机,看起来像在互换联系方式。
她端了杯红酒来到打牌区,状似不经意从两人身边路过,眼睛朝她们的手机屏幕上一瞥,还没等窥到什么,温镜却先一步收起手机,到云垚那边去了。
楚思还沉寂在思考里,一回头,险些撞上胭脂红手里的红酒杯,胭脂红反应迅速,将酒杯拿远了,另一隻手兜住她,才没让酒洒在她身上。
“你干嘛鬼鬼祟祟地躲在我后面?”楚思哭笑不得。
“我何曾鬼鬼祟祟了,我大大方方走过来,是你不曾瞧见,”胭脂红道。
楚思看了眼她手里的酒杯,凑近她,将视线锁定在她脸上,将她仔仔细细观察一遍,“老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胭脂红说,“换个称呼。”
“换什么?总不能叫老婆吧。会不会太快了?”
胭脂红看了看周遭,将酒杯抵在唇边轻轻抿一口,轻声说:“也好。”声音被掩在嘈杂的音乐声中。
楚思自然没听见,胭脂红是喝着酒说的,因此也没看到她的口型,她眯起眼睛:“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嗯,不会。”她把酒杯递给楚思,“这是给你倒的。”
楚思看着杯子边缘的口红印,问:“你确定?”
“嗯。”胭脂红说着,拿走了她手里的饮料。
“这是我的”话音未落,胭脂红仰头喝了一口。
这时楚思发现旁边出现了两个看热闹的人,正是楚蔓草和温镜,顿时臊的不能自已,端着酒杯走到另一头去了。
江婉有些不能适应这么嘈杂的环境,尤其是楚蔓青这桌有个同事抽烟,呛鼻的烟味再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她觉得有些头疼,想出去外面透透气,楚思见状,小跑过来说:“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楚蔓青也放下手里的牌,跟过来。她一离开,立马就有人补上她的位置,继续剩下的牌局。
江婉说:“妈有点闻不惯里面的味道,想出去吹吹风。”
楚思说:“那我陪你去。”
江婉说:“不用了,今天你是寿星,你跟他们玩吧,不用管我。”
楚蔓青说:“你回去吧,我带婉婉下去走走。”
楚思低头看表,现在大概是晚上九点多,时间还早,而且这里是繁华地段,附近都是写字楼和商铺,相对来说安保会好一点,也就没有阻止,“那你们快点回来,等会还要切蛋糕呢。”
江婉:“嗯,你玩去吧。”
年纪大了,果然还是融入不了年轻人的群体。
下了楼,见后面没人跟来,江婉就跟楚蔓青说起了自己的心事。
“阿青,楚思是什么时候交的这么多有钱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早上她过来了一趟,想说订个位置,家里人吃顿饭切个蛋糕就行了,没想到温镜告诉她今天不营业,而且已经提前把三楼布置好了,希望她能多请几个人过来热闹热闹,于是楚蔓青就把办公室的人全都叫过来了。
“云垚不是她公司的老板吗?”楚蔓青道。
“我知道是老板,可是,”江婉严肃地说,“哪个老板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员工这么好?”
她回头看一眼雁阙楼的招牌,“你知道这种地方一天有多少营业额吗,就为了给一个小职员办个生日,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两人走到一处花坛下坐着休息,江婉接着说:“我听阿草说,这家店温镜那个小丫头有入股,温镜才多大,可见她家庭条件也不普通,说不定还有什么势力。”
楚蔓青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我觉得更奇怪的还有那位姓秦的小姐,你发现没有,她和云垚几乎是一起出现的。还有,周山古墓那件事,起初我和研究小组探查了三四个月,隻挖掘到第一个墓室,发现了一副冰棺,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可是她来了以后,我们现在已经陆续开掘出七八个墓室了,也发现了不少陪葬品。更奇怪的是,有一次崔教授带着我和另一名同事下墓,我们三个分头行动,崔教授在墓里发现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根据崔教授的描述,那东西有三个脑袋,三条手臂,长着尾巴,浑身都是毛,有点像变异了的猴子,崔教授当场就被吓晕了。”
“在那以后小队成员就不敢下墓了,后来武装军队下去了一趟,但没有发现崔教授所说的东西。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小姐,她说,崔教授一定是进入了第九个墓室。”
楚蔓青看着江婉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她非常肯定的说,崔教授进入了第九个墓室。”
江婉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对啊,她为什么这么肯定。”楚蔓青说,“这就是我想表达的,她对那个墓了如指掌,包括里面有多少陪葬品,有什么怪物,还有那些陪葬品的来历,都一清二楚,就跟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江婉也感到不可思议,她对胭脂红的来历背景一直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只不过胭脂红对楚思并没有什么恶意,楚思一天到晚也喜欢黏着她,江婉也就不好说什么,毕竟孩子大了,不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