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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和胭脂红对视一眼,胭脂红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道:“吃饭了。”
淡定得不像个古代人,楚思心道。
江婉晚饭也没出来吃,楚思有种不好的预感,江女士这次跟她玩真的了,她以前就是再生气,自己嘴甜一点总能哄回来,这次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说到嘴巴都干了,江女士依然无动于衷。
江女士倒也不打她,也不赶她,更不理她,只是把她当空气,殊不知这才是最可怕的,楚思倒希望江女士能把她狠揍一顿,她还安心一点。
整整七天,这七天楚思每天上下班都开一两个小时的车回御水湾住,但江婉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把她当隐形人。
楚蔓青说江婉给她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就藏在书房里,于是楚思就趁江婉去上班,把那份礼物搬出来,在客厅明目张胆地玩起来。
江婉下班回来见楚思在玩游戏,放下包就去抢夺游戏手柄。
“妈妈妈妈妈妈……我要噶了我要噶了……”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江婉冷着脸道。
楚思嬉皮笑脸的:“这不是我的礼物嘛,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没说给你。”她说完,把所有线和插头拔掉,把设备搬回书房。
楚思:“……”
她跟进去,见江婉把设备放进后面的玻璃架子里面,上了一把锁。
楚思:“……”
她迅速跑回客厅,拎起沙发上一个精美的包装袋,又蹬蹬蹬跑回书房,“妈,我今天刚发工资,给你买了条裙子,就是你上次想买又嫌贵的那条,尺码应该是没问题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江婉越过她来到客厅,去外面的阳台收衣服。
“妈,我来吧。”楚思先她一步抢过衣叉,叉了件不知道谁的内裤下来。
江婉按了下控制台的按钮,降下升降晾衣杆,一股脑把衣服连衣架全抱走了。
楚思:“……”拿着条内裤站在原地手也不是脚也不是。
江婉去房里迭衣服,楚思跟屁虫一样跟进去,“妈,裙子我放这了,你记得试哈,要是尺寸不合适我拿去换,不过应该是合适的,我用你以前的衣服对比了一下,差不多大。”
江婉眼皮也不抬一下。
楚思过去跟她一起迭衣服,把衣服全部迭好,又先江婉一步将其放到衣柜里。
这是胭脂红教她的招数:抢着干活;还有一招:死皮赖脸。
死皮赖脸那招对胭脂红本人特别管用,所以胭脂红建议她也试试。
但是这两招对江女士似乎都不是很管用,因为楚思前脚刚出来,后脚她的裙子就跟着被丢出来了,像丢垃圾一样没有任何留恋。
楚思快哭了,这条裙子可是花了她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晚间,她嘤嘤嘤地跑到胭脂红怀里哭诉,说她教的两招都不管用,江女士根本不带搭理她的。
胭脂红道:“只能多找几个人寻求对策了。”
于是,她建了个群,把大家伙都拉进来。
群里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商量了一晚上, 每个人都出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主意。
有一个最不靠谱的,让她使苦肉计,假装上吊, 通知江女士去救, 救下来之后就是苦情剧的套路, 母女俩抱头痛哭,冰释前嫌, 从此母慈女孝, 家和万事兴。
不用说这个主意必定是自诩天下第一美的阿草姑娘出的。
楚思很想衝到楚蔓草卧室去把她拖出来揍一顿, 想起楚蔓草今天不在家,才作罢。
温镜在群里弱弱地回:【万一来不及呢?】
众人:“”
楚蔓草:【不会的,找个人躲在衣柜里,看情况不对立马出来救人, 再不行就打个活结?】
楚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难杀了[微笑]】
楚蔓草:【[害羞jpg]】
结果是没有一个人想得出有效的解决方法, 原因有点让人不忍心戳破,因为群里包括温镜和云垚, 都是从小无父无母, 从未体会过亲子关系的人, 自然也就不懂如何跟母亲相处, 抑或如何解决亲子之间的矛盾。
“楚蔓青,你知道家里的户口本放哪了吗?”
“被你妈放在保险柜里了, 你要干嘛?”
“我准备去派出所改姓,我觉得这个姓不好听。”楚思衝着书房虚掩的门, 大声道。
“你说什么?宝贝, 你没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 我打算明天请半天假去改,顺便把名字也改了。”因为江思听着怪怪的, 谐音还有点瘆人。
楚蔓青见她不像在开玩笑,严肃道:“你真的要改?有没有跟你妈商量过?”
“还商量什么,我是一天也不想要这个姓了,姓楚的没一个好东西。”
楚蔓青眯起眼睛。
“我是对事不对人哦,楚蔓青,你就帮我把保险柜打开,我等不及了,我妈的保险柜密码你肯定知道的。”楚思一边说一边衝她眨眼,楚蔓青就明白了。
“那好吧,你跟我来。”
楚蔓青领她进房间,输密码时,楚蔓青睨她一眼,楚思主动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