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艳。
他哀民生多艰、愿苍生保暖、求天下长安,顾灼第一次不是因为他那副惑人的皮囊而对他生出心思。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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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讲学时,傅司简看着就在他面前不远托着腮的顾灼,觉得她实在可爱。
听闻父皇曾被皇祖父送来北疆历练,他不由得想,父皇若是也将他送来,说不准能与小姑娘青梅竹马,看她从垂髫总角到豆蔻及笄,许是还能见着在学堂捉弄夫子。
可顾灼越来越心无旁骛地专注盯着他,就像她眼里只有他一人。
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似是藏着什么吸引他沉沦靠近。
戒色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乃华夏民本之源,圣人皆以为然。子曰‘君以民存,亦以民亡’,孟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荀曰‘水则载舟,水则覆舟’,颠扑不破,概莫能外。”1
他终于讲完最后一句,终于能心无二用地看她。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忽闪着,灿若星辰,撩人心怀。
傅司简荒唐地想吻她的眼睛,让这波光潋滟只为他一人所见。
他心下叹了口气,还不是时候。
小姑娘在许多事上不拘小节,那是顾老将军和姜夫人养得她潇洒肆意,他自然是愿她一生如此,不受束缚。
可他却不能在什么都没有准备时就冒犯她。
虽不能做什么,但他此时实在想离她近一些,这一丈的距离有些远了。
傅司简起身向小姑娘的案几走去,见她的小脑袋随着他走近越来越仰,极是憨态可掬。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高,此处又无可坐的筵席,担心她脖子不舒服,便俯身撑在案几上,又伸手垫着头发轻轻托了下她后颈。
小姑娘只需微微翘首,不必那般费力。
但傅司简很快就察觉,他忍耐地有些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