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顾灼没立即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突然想到傅司简将?大氅给了她?,如今又?将?披着大氅的她?整个拢在怀里,那他就只穿着一件厚实些的锦袍。
怕是明日她?退热病愈,他再受了风寒。
她?从傅司简颈窝抬起头,掀开将?她?拢得严实而温暖的大氅,看着他道:“你?进来,咱俩一起披着它。”
小姑娘又?在心疼他啊。
傅司简的心软成一滩水,脸上笑意温润,抬手将?她?掀开的大氅复又?拢紧,不让寒气趁机钻进去?:“你?盖着它,我不冷。”
顾灼皱眉,她?才不信。
外头的风咆哮的声音那么大,他们所在之处虽是进洞穴后拐了一下,可到底洞穴处又?没有门,那风总会吹进来,火都有些摇曳。
只是她?如今身上没有力气,挣不开傅司简强硬的拢着她?的手。
顾灼着实犯了一会儿难,才想到能说服傅司简的招儿。
傅司简终于感觉不到大氅里小姑娘的挣扎,以为她?放弃了,正准备继续将?她?拢进怀里,就听见小姑娘软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傅司简,你?抱着我嘛,我冷~”
他原也是要抱着她?的,只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将?她?连人带氅抱进怀里。
便又?察觉到怀中?人在挣扎,一边没章程地动着,一边依旧用软软的声音跟他抱怨:“你?这样抱着我,你?身上的热气都被挡在这个东西外面了,我根本就暖和不起来啊~”
难为小姑娘为了让他暖和些想出这么充分的理?由,可那大氅披在两个人身上,是不能像现在这样将?人捂得这般严实的。
傅司简冷着心不听小姑娘这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娇软声音,没接她?的话。
顾灼见他不理?自己?,气得想咬他,可是她?被他死死按在怀里,脖子捂在大氅里动不了,够不到他。
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司简哥哥~”
尾音上翘,刻意招惹他的意图不加掩饰,偏偏小姑娘说这话时还眼?波流转,抬头盈盈看他。
今日她?流泪许久,眼?尾还带着绯色,山洞内火光被风吹得不稳,长睫落在眼?下的阴影也随之袅袅摇曳,像是妖精在诱着没见过世面的书生。
可小姑娘眼?眸澄澈,至纯至真,两种完全矛盾的感觉融合在一起,成了一种致命的冶艳惑人。
更?不用说那眼?里只他一人。
傅司简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得无奈地将?小姑娘按在颈窝处,在她?耳边低低地反复地喊她?的名字:“夭夭、夭夭。”
她?知不知道,再这般撩拨下去?,他真的说不好还忍不忍得了。
很快,傅司简就知道,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有多难熬。
“傅司简~你?抱着我嘛~我想挨着你?~傅司简~司简哥哥?”
尾音上挑,故意勾他。
傅司简闭了闭眼?,她?是真想折磨死他。
他妥协了:“好。”
他松开怀中?抱着的小姑娘,就见她?迫不及待地掀开大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无声地邀请着他,颇有些任君采撷的意味。
明明是他龌龊。
傅司简唾弃着自己?的无耻,尽力将?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海。
手伸进大氅环住小姑娘纤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拽过大氅的一边将?两人堪堪拢住。
其?实还是不够严实的,他带着小姑娘挪了挪,让她?离火堆更?近一些,又?拽了拽身上的大氅,将?没合上的缝隙转到了他这一侧。
顾灼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她?觉得这法子明明就比方才暖和得多。她?伸手搂着傅司简的腰,将?额头贴在他侧颈处,得意地跟他炫耀:“你?看我就说这样会更?暖和。”
小姑娘说话间呼出的带着热度的气息就缠绕在傅司简的喉结上,她?的身体柔柔软软的趴在他胸前,傅司简甚是认同小姑娘的话。
他确实觉得暖和得多,甚至还有些热。
他爱极了小姑娘这般傲娇的模样:“嗯,夭夭说得对。”
顾灼这才回答起他方才的问题:“我那日摔下来掉在山洞外面你?跳下来那个位置再偏东一些,然后就来这个山洞躲着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无聊地在傅司简颈窝处蹭着:“我是想等?雪停了就自己?下山的,谁知道这雪居然下了两天,第一日还有干粮可以吃,第二日的时候我都以为我真要饿死在这里了,传出去?都能笑掉人们的牙。”
“后来呢?”
傅司简说话时喉结上下滚着,顾灼没忍住腾出一只手摸了摸。
小姑娘的手温软又?纤柔,指尖贴在他因为露在外面而冰凉的脖颈上,惹得他不自觉地又?滚了下喉结。
她?还来了兴致,仿佛是觉得好玩儿,用指腹一点一点描摹这凸起的形状。
傅司简实在受不了,抬手将?小姑娘不安分的手从他脖子上拉下来,搭在腿上攥紧再没松开,不住地揉捏着。
顾灼也没挣扎,继续说道:“估计是我命不该绝,第二日傍晚的时候我拿着水囊出去?装了些雪准备回来化着喝,又?捡了些树枝,路上恰巧碰见只兔子——”
她?腾不出手,只能用下巴指了指火堆另一侧:“喏,被我抓回来烤着吃了,可比干粮好吃多了。”
傅司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把小巧的弩。
他光是想小姑娘是如何?拖着伤腿出去?捡柴装雪,又?是走了多远去?捡那只被她?打中?的兔子,就觉得心被揪紧。
他又?觉得庆幸,幸好有这只兔子。这般冷的山里,若是长时间不进肉食,人是撑不住的,会冷得发抖,脏器也会慢慢受不住,人会意识不清,会渐渐昏迷。
傅司简听见小姑娘后怕地道:“幸好随身带着火折子,不然非得冻死。”
他爱怜地亲亲她?的发顶,箍着小姑娘纤腰的手都更?紧了几分,声音低沉而笃定:“夭夭福寿康宁,长命百岁。”
“那我当然是想的呀,本来昨日雪停了我是要下山的,可是我根本起不来,就躺在这儿,又?冷又?饿又?乏,高热比今日还要严重些。”
顾灼感受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更?紧,她?觉得……傅司简是在害怕。
她?暗自叹了口气,傅司简总能让她?更?喜欢他。
她?心软得像棉花,不想让他这么紧张,凑过去?在傅司简脖子上吻了一下。
她?也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办法能抚平他的害怕,亲吻和拥抱几乎是本能的选择。
但她?没想到恰好吻在那颈上凸起处,更?要命的是,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唇就含着傅司简的喉结吮了一口。
等?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觉得方才的昏昏欲睡已经彻底离她?远去?。
这是她?这几日最清醒的时候。
而且,这荒山野岭,没有人会来缓解她?的尴尬。
傅司简听她?说那些话时,确实是心有余悸的,他不敢想若是小姑娘再迟些才被找到会发生什?么。
可这小姑娘在做什?么?
吻在他喉结上便罢了,还含着吮了一下,甚至还用舌尖抵了一下,那温热濡湿让他脖颈酥麻,随即那酥麻传遍全身。
喉结不自觉地滚了几下都仍是含在小姑娘唇间,傅司简见她?还不放开,一股邪火儿冲着下腹而去?。
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