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自知是禁欲太久,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大半年前了。
怪不得。
算了,亲自上阵也没什么。
盛闵行很少自己做这种事,因为一般都会有人替他完成。
只不过这次他物色的人还没上岗而已。
早晚让沈渡津还回来。
病房隔音好,那阵喘息的声音牢牢地禁锢在三十平的空间里。
进程也十分缓慢,盛闵行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几秒钟的沈渡津,约莫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眼前才出现星星点点的白光,而后白光朝着一点汇聚,炸开。
……
事毕,盛闵行调整着呼吸,缓慢睁开眼。
自己来果然没有别人帮忙爽。
贤者时刻,他才开始复盘。
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他受伤了。还是为了保护沈渡津受伤。
这绝不是他事先就已经设想好的。
最初本意只是想见沈渡津一面,留个好印象打底,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他又想到那条用尽全力扶着自己的劲瘦胳膊,沈渡津很白,因为用力过猛而致使青筋微微浮出。
盛闵行愿意承认,他当时借着角度的便利,看那截手臂看呆了眼。
不知是不是刚才稍微得到了满足的原因,他整颗心脏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兴奋。
沈渡津也真是够决绝的,说履行完责任便是履行完了,这么多天一次都没再来过。像极了给完钱就甩手不管的金主。
盛闵行躺床上眯着眼,他难得不想工作。
护士一个半小时前刚来给他换过药,陈瀚差不多倒是该来送饭了。
果不其然正午十二点刚过,盛闵行看见了今天的第三个活人陈瀚。
陈瀚在那头开着餐盒,盛闵行半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问他:“沈渡津最近怎么样?”
陈瀚心头一震,寻思着您也没让我找人盯着他啊。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是盛总正在兴头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不知道隔了多少个秋。
于是他便提议道:“需不需要我去提醒他来见您?”
盛闵行方才像回魂了一般,惊觉自己又在想着沈渡津。
“不用了。”他说。
他颓然,他还没能让沈渡津心甘情愿地来探望他。
倚床上的盛……老大爷
盛闵行拒绝了陈瀚的提议,这边沈渡津却是想主动来找他。
原因无他,就是那部放在夜幸储物箱里的手机。
他始终觉得那像个烫手山芋,早一天给回去早一天完事。
“孤鹰”里的公子哥们依旧夜夜笙歌,进去送酒时沈渡津难免听见一些关于盛闵行的话题。
“盛哥最近怎么没来?”有人问。
沈渡津莫名留了点心。
郝铮:“他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一个星期了都,我去看过他,骨折了,伤得还挺重的。”
“他不来,缙哥也不来,他俩真是,要不就对上互龇,要不就都不出来不让咱几个找乐子。”
“不过话说回来,盛哥怎么伤的?这可不是以前天天打架那会儿,他现在可是时时刻刻都泡在办公室里。”
……沈渡津开酒瓶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盛闵行怎么伤的他再清楚不过。
不过他当时听大夫说的也没那么严重,难道是一个星期过去恶化了?
不过不关他事,他只需要从这段对话里得出一个信息,就是盛闵行还在医院里出不来。
犹豫不决一个星期以后,他终于做了决定。
盛闵行来不了夜幸,他便把手机给人送过去。
好容易下的决断,沈渡津来到储物间打开柜门,将那个放置了好久的牛皮纸袋拎了出来。
不对劲。
几乎是当东西刚离开柜子时他就发现了,这纸袋有些轻手。
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当即就地打开纸袋检查。
果然,手机盒还在,但里面的手机不见了。
沈渡津第一时间就想到去查监控,他也真就这么做了。
可一切就像是早有预谋,偷手机的人像是早就盯上了他。
监控顺放倒放,快进慢动作好几回,结果都是一样的。
没有可疑之人打开过他的柜子。
管监控的人从某一程度上说与他算不上同事,被他来来回回折腾这么几次不满之色已经溢满整脸。
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好继续赖在监控室里。
自己查查不到,要报警吗?
下一秒沈渡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报警也没用。
初回云城时他丢过一部手机,为了斩断与从前的一切联系,他换了电话卡又换了手机,结果这部手机在到手后的一个星期之内就被偷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被偷的而不是他自己大意落在什么地方?
因为手机不见后的三个小时之内他便查询到微信里的余额被用得只剩下两分。
当初他还没有设锁屏密码的习惯,偷窃的人轻而易举就打开了他的付款码。
而后他便大半夜跑去报警。
值班民警倒是尽责,笔录口供一条龙下来已经凌晨三点。
但手机至今没找回来,或者说,根本就是没去找,自然就找不回来了。
他们只会着手去查重大案件,比如烧杀抢掠,金钱诈骗这种,而偷手机之类的案件每天不知要发生多少回,等处理完前面重要的和正在排队的,沈渡津不知要排得多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