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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熟吗?”

陈深:“”

梁齐宴从餐厅出来,就看到树下聊得正欢的三人,梁奶奶也看到了从餐厅慢悠悠出来的梁齐宴,通知他给晚上给陈深办接风宴的事。

陈深之前来云城,也从来没有办过什么接风宴,梁齐宴看向陈深,用眼神询问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陈深看懂了梁齐宴的眼神,却不打算理梁齐宴,反而将目光移向侧面站着的时清,“你、我、奶奶、梁齐宴再加上陈易寒和周叔,六个人凑一桌,一整个六六大顺。”

“来不来?”

梁奶奶也说:“来呀小时,人多热闹。”

时清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然后就提前离开了。

陈深站起来,手臂搭上梁齐宴的肩,笑着问他:

“时清都来,你不来?”

打牌 时清主动给我发微信了

梁齐宴甩开陈深搭上来的手, 冷声说了句“无聊”后也走了。

陈深看着梁齐宴离开的背影笑了笑,想起在太阳底下的十多分钟暴晒,他也急忙找借口溜了。

梁奶奶等陈深走后, 就自己去了餐厅, 和周齐商量晚上接风宴的事, 倒不是真的想办接风宴, 只是为了请时清吃饭。

“做个柠檬酸菜鱼,小时喜欢吃。”梁奶奶看了眼菜单,“其它的你看着做吧。”

周齐正想说, 今天没鱼能不能换其它的, 老太太已经回去睡午觉了。

民宿的送货车送的都是些干货和土豆,除去后山那块地, 想要新鲜食材要么自己去买,要么等送货车送货那天顺带。

周齐关了餐厅, 开上民宿那辆刚保修回来不久的大众, 去山下买食材去了。

时清最近的时间真是充足得不像话, 完完全全像是一个来云城度假的闲人, 说是为陈深办的接风宴,她回到房间之后才想起来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时清看了眼时间,梁奶奶大概已经睡午觉去了,她就发消息问陈深。

陈深从梁奶奶那里溜走上楼就去了梁齐宴房间,民宿除了空气好点, 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他来完全就是为了找梁齐宴。

本来想待两天就回去的陈深, 在民宿看到时清的时候,就想多待几天。

陈深进了房间,就看到茶几上依旧摆着的发圈, “咦”了声,“时清头上的不是这根啊。”

梁齐宴掀起眼皮看他,“嗯”了一声。

陈深在沙发上坐下,语气难得严肃,“真不回京北了?”

梁齐宴沉默了一瞬,懒懒靠在沙发上,对陈深的话也没有多大反应。

“再说吧。”

“再说再说,你每次都是再说,敷衍我年了,你不想见他你避开就是,干嘛非要在这边?”

梁齐宴斜了陈深一眼,“避开?梁嘉澍的事他都想插一手。”

他从茶几上拿了个灯塔形状的夜灯开了又关,嘲讽道:“呵,他有管梁嘉澍的资格吗?”

陈深问:“以后都不回去了吗?”

梁齐宴将手里的夜灯放回茶几上,嘴角扬起笑,又恢复了之前那般慵懒的摸样,“不知道,万一我某天哪根筋搭错了,就回去一趟了呢。”

梁齐宴刚说完,陈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解锁看了一眼,是时清发来的,问他几点开始他的接风宴。

陈深瞟了梁齐宴一眼,犯贱的说了句,“咦,时清主动给我发微信了。”

梁齐宴继续倚着沙发,对时清给陈深发微信的事看起来毫不在乎。

陈深见他的反应,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时清在梁齐宴这里可能和别人差距也不大。

陈深收起逗梁齐宴的心,他其实也没有和梁奶奶商量几点,饭做好了反正会叫他,他就给时清回了句他也不知道。

时清看到陈深的消息,给他回了个滴汗的小黄人表情包,然后说:【那我不参加了,你帮我和奶奶说一声。】

陈深急忙找补:【你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去就行了,关心几点干什么。】

时时时间慢点:【你们?】

陈深回:【我和梁齐宴。】

时时时间慢点:【哦,也可以。】

梁齐宴就那么坐在沙发旁边看他打字,听到陈深不停歇的消息铃声,梁齐宴心情莫名烦躁,语气不善问:“你还要在我这里赖多久?”

陈深从手机中抬起头来,“多玩一会儿。”

转头又给时清发去微信,【忙不忙?】

时时时间慢点:【?】

陈深:【上来打牌。】

时清问他什么牌,他说斗地主。

时清在房间也挺无聊的,喝醉时递给梁齐宴看的资料她都快倒背如流了,就同意来跟着陈深他们斗地主。

陈深说是在梁齐宴房间,让她自己上来,时清就想到吃饭时梁齐宴说的话,她倒还成了第一个进梁齐宴房间的女人了。

不一会儿梁齐宴房间的门就被敲响,陈深知道是时清,就提早瘫倒在沙发上刷视频,让梁齐宴去开门。

梁齐宴皱起眉,“谁?”

陈深减小视频声音,说话挺无辜,“不知道,可能是我让陈易寒送东西,她到了?”

梁齐宴去开门,陈深才关了手机,伸长脖子往门外看。

梁齐宴打开门,时清站在门外,她穿了一件和喝醉那天款式很像的白色t恤,衣服的下摆掖进牛仔半身裙里,纤细的腰身勾勒出完美的比例,白嫩的小腿露了出来。

梁齐宴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她喝水打湿的衣领,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燥意,皱着眉头问:“什么事?”

时清问:“不是要打牌吗?”

“打什么牌?”

时清看不到陈深的影子,沉默了一瞬,“不打吗?那我回去了。”

一直观察着门口动静的陈深终于憋不住了,从沙发上快速站起来到门边搭上梁齐宴的肩说:“斗地主啊,我叫时清来的。”

梁齐宴嫌弃的甩开陈深按上来的手臂,犹豫了几秒后道:“那进来吧。”

陈深要去对面房间拿牌,他对着梁齐宴说了一句“好好招待我的客人,我拿牌。”就溜走了。

梁齐宴站着,他的身子挡着门,他后退一步,侧身让时清进去。

陈深从沙发上勾到的发圈还放在茶几上,黑色的发圈很显眼,时清走进看清后,拿在手里,对后面走来的梁齐宴道:“还真是我的发圈,我拿走了。”

梁齐宴看她一眼,轻“嗯”了一声,然后去给她倒水。

梁齐宴倒完水回来,陈深拿扑克牌还不见人影,时清问梁齐宴,“他去哪里拿牌这么慢?”

梁齐宴将水杯放在桌上,淡淡道:“他房间。”

“他房间要这么久吗?”

梁齐宴在时清旁边坐下,说了句“不知道。”

时清不再管陈深,她又觉得坐着实在无聊,问梁齐宴,“你说话一直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吗?”

梁齐宴偏头看时清,她的头发还保持着上山时的摸样,扎得高高的丸子头,掉下来了些许碎发在耳后,她的头发带着点棕色,柔顺得微微发亮。

“不是,只是减少些没用的废话。”

时清:“”

这个天是聊不下去了,来打牌牌没打上,更无聊了。

没有过多久,陈深终于拿着一个扑克牌,从门外进来了。

“哎我记得上次明明放那个位置的,找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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