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虽然从床上起来后她觉得鼻子很塞,但是这点小毛病不用吃药也能挺过去,毕竟她曾经真的那么干过。
梁齐宴将水烧上,走到沙发上坐下,睨眼看她:“你觉得呢?”
时清思索了一瞬,没什么力气的点点头。
梁齐宴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粥,“先喝粥,等会冷了就不好喝了。”
时清终于睁开眼看桌上的粥,粥被熬得很浓稠,看着就很有食欲,她端起来,用勺子舀起一勺送进嘴里,才问道:“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梁齐宴道:“脚怎么样了?”
糯米混合着南瓜丝滑的流进时清嘴里,时清咽下去,“比昨天好很多,慢慢走路没什么问题的。你不是说让陈易寒给我送吃的,你怎么还自己亲自来了?”
梁齐宴偏头看她,时清的头发被她别到耳后,露出白皙精致的脸蛋,他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声音染上一抹笑意,“怎么了?老板亲自服务你还不好吗?”
时清干笑两声,梁齐宴最近老是这样语出惊人,她已经习惯了,想到昨晚的事和面前的粥,她懒得再和她计较,干脆闭上嘴认真喝粥。
梁齐宴却穷追不舍,磁性的嗓音带着摄人的蛊惑:“嗯?”
定位 舍不得我?
时清将最后一口粥喝完, 中肯的评价道:“还行吧。”
恰好此时水烧开,梁齐宴淡淡扫了一眼,将时清放在茶几上的药袋打开, 从里面将感冒药拿出来, 去给时清冲药。
医院开的药都是冲剂,滚烫的水将颗粒冲散,梁齐宴修长的指节捏着杯壁轻轻摇晃了几下。
时清又继续瘫在沙发上,梁齐宴将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喝完药再回去睡睡。”
时清往茶几上看了一眼, 和昨晚一样的药冒着腾腾热气,嘴里刚喝下去的甜粥在此刻仿佛都变苦,她摇头拒绝:“不严重不用喝药了吧, 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你昨晚也淋雨了这个药你自己喝了。”
梁齐宴盯着她认真的神色,尾音拉长, 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让我喝?我可不像你直接病倒了。”
“我只是困而已, 没有到病倒的程度。”时清为自己辩驳。
梁齐宴往时清坐的位置挪了一点, 长臂一伸捞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递到时清面前, “再不喝就凉了,你自己感受一下你自己是不是感冒的症状, 昨晚就发烧了, 你还想继续生病?”
听到他的话, 时清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发烧?”
边说她还边伸出手臂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 她没什么感觉啊。
梁齐宴:“昨晚上脸都烧红了, 你自己不照镜子?”
“有没有可能是洗澡水温太高了才红的?”
梁齐宴一直举着杯子在她面前,时清最终接过去,双手捧在手里, 杯中冲剂的温度传递到时清掌心,让她觉得此刻的整个人都温暖了一下。
梁齐宴挑眉看她,时清倒是因为鼻塞闻不到手中的药味,内心挣扎了一下,时清只得端起面前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还是一样的味道,药咽下去的一瞬间,时清嘴里全是苦味,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梁齐宴今天一套休闲服,他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颗之前赶集买的酥糖递到时清面前。
时清惊讶了一瞬,接过去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酥糖的甜香将那股苦味盖住,“你什么时候还带着糖了?”
梁齐宴双手搭着脑袋,懒懒的往后倚在沙发上,“早上出门随手拿的。”
梁齐宴不爱吃这些,但是却在房间里看到上次买的酥糖,猜测是陈深放那里的,他没多想就揣进了口袋里。
时清没多想,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他,“哦。”
“那你继续睡,我先走了。”梁齐宴端起茶几上的盘子,将时清喝药的杯子一起放在上面。
扫了茶几一眼,梁齐宴又将端起的盘子放下,从药袋里将喷雾拿出来,递到时清面前,“喷完再去睡。”
扭伤脚开的药是喷雾,时清只要不喝还是能接受的,她伸出手接过梁齐宴递来的红色瓶子。
拖鞋要掉不掉的勾在脚上,时清彻底将脚上的拖鞋踢掉,侧身倚着沙发,掀起裤腿将药喷在受伤的那只脚上。
梁齐宴视线落在时清的脚上,她的脚小巧白净,受伤的地方有轻微的发肿,看着整个不和谐。
梁齐宴微不可查蹙起眉头,时清喷完后将瓶子捏在手里,他朝她伸出手道:“给我。”
时清将红瓶盖上盖子后递给她,又从他手中接过另外一个白色的瓶子,红色瓶子喷在脚上的痕迹还没有干,时清就捏着红瓶等待。
“还疼吗?”梁齐宴问道。
时清动了一下,感觉活动有点生硬,回答道:“好一点了,休息两天应该能正常走路了,现在走慢一点也能走的。”
她又揭开白色的瓶盖,晃了一下后喷上去。
梁齐宴将两个瓶子装回药袋里,继而又端起茶几上的盘子,“走了。”
“哦。”
梁齐宴怔了一瞬,高挺的眉毛轻挑了一下,偏头看着时清:“我怎么感觉你挺失落的?”
时清没反应过来,“失落什么?”
他微微翘起唇角,刻意咬着字音,一字一顿道:“舍、不、得、我、走。”
时清脸倏地红了起来,她只是给他要走了的那句话一个回应,没想梁齐宴说的舍不舍得他走,她伸手将别在耳后的头发扒下来遮住脸,没好气的说:“你真的想多了。”
梁齐宴看到她遮脸的动作,睨了她一眼后,端上盘子离开了时清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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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在梁齐宴走后穿上拖鞋慢慢挪到了房间,之前恨不得自己和床成为一体,现在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没有困意。
时清闭着眼,梁齐宴刚刚那句“舍不得我”一直在耳边回荡,眼前闪过的全是梁齐宴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时清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时清摇了摇脑袋,决定先不想,摸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开始玩。
轻如羽毛般的被子盖在身上,时清伸脚蹬了蹬,被子往下盖在腰间,形成的弧度勾勒出细腰。
实验组的群又多了几百条新消息,还有艾特时清提示。
时清点进去,还有不断的消息冒出来。
她来不及翻,在群里问了句:【你们到了吗?】
张佳佳:【还没有。】
时时时间慢点:【我先看聊天记录。】
她侧躺着手指往上滑,找到昨晚发出去的最后一条消息,好在这次聊的速度不快,她没用几分钟看完后也就接上了。
张佳佳第二天很早就在群里艾特时清,问她现在住在哪里,到云城来看她。
李成和江扬也表示赞同,但是因为艾特的消息时清一直没有回,几个人都猜测她是不是没醒。
他们不知道时清扭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都能看到昨晚时清很晚的回复。
又过了几个小时,差不多是梁齐宴给时清送粥来的时间,张佳佳狐疑道:【都这么久了还没来,不对劲?】
师兄李成算了算时间,附和道:【9个多小时了,确实不对劲。】
几个人又就着时清去哪里怎么没回消息在群里讨论起来。
时清看完聊天记录,在手机上打字问:【不是,你们三不是在一起吗?面对面打字?】
师兄江扬:【严谨点,是我们仨。】
时时时间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