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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最后的无人机表演也没看,就那样目光沉静地看她。

因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焰火与无人机表演,富春河畔传来了热热闹闹的喧闹声。

隐约还有人声嘶力竭地吼着:“哪个霸道男友这么缺德,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活了?!”

他们在这样的喧闹里沉默对视。

用同样带着冷感的眼注视着对方。

几息过后,江瑟先开了腔:“李特助辛苦了。”

“……”

陆怀砚低笑了声。

平生头一回想给一姑娘做点浪漫事,她当着他的面却夸了别的男人。

全无一星半点的感动或者悸动,平静得就像个旁观者。

想起李瑞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是女孩儿就会喜欢的笃定语气,陆怀砚想他这会该觉得生气才对。

可事实是,他只是低眸笑笑。

再抬眸时,已经敛去所有笑意,公事公办地道:“可他这事儿办得不漂亮。不管是焰火还是表演你都不喜欢,连别人给你的糖苹果都比不过,我本是想扣掉他的加班补贴。但你既然觉得他辛苦,得,这加班补贴你替他保住了。”

江瑟闻言便道:“那糖苹果是小冶顺手给买的,我也没多喜欢。”

她转身朝最近的柿子树走去,站在树下望着最红的一粒柿子,片刻,回眸望他,“陆怀砚,你送的平安果我收下了。我回你一颗冻柿子,你吃不吃?”

她说他送的平安果她收下了。

陆怀砚掀眸去捕捉她的目光。

女孩儿披着他的大衣,站在树下睨他,眉眼清艳,望过来的那一眼幽幽淡淡,长得像老电影里缓缓划过的一帧。

视线陷在那双眸子里停了两秒,陆怀砚起身朝她走去,边淡淡笑应着:“吃,怎么不吃?因为你这颗冻柿子,李特助今晚的加班补贴double。”

我看不中的女孩儿,没人能逼我娶

那晚的冻柿子, 软糯多汁,像夏日里捣碎的冰沙。

陆怀砚从不碰口感软糯的食物,但那碗冻柿子他吃得一口不剩。

离开时, 知道他要去寒山寺,江瑟进屋拿了个拳头大小的搪瓷罐让他给韩茵捎了个冻柿子。

搪瓷罐通体雪白,除了冻柿子, 还装满了白绒绒的雪。

去往寒山寺的那一路,怕搪瓷罐里的雪融化, 陆怀砚愣是没开暖气, 开着车窗一路开回了栖寒山。

翌日一早,韩茵刚做完早课回来, 便见陆怀砚坐在玄关处的布凳里, 手里还拎着个用麻绳兜兜住的搪瓷罐。

陆怀砚在竹林这里有专门的住处, 就在竹音湖的另一侧, 韩茵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边拿出钥匙上前开门,边笑着道:“怎么起这么早?我听李特助说,你昨晚叫他去放焰火了, 还以为你今天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还在调时差。”陆怀砚脱鞋进门,把搪瓷罐一并带了进去,“江瑟昨晚让捎的, 她家院子种的柿子。”

“正好能拿来做柿子茶。”韩茵接过搪瓷罐时打量了陆怀砚一眼,笑说,“那焰火是为了瑟瑟放的吧, 怎么样, 她喜欢吗?”

喜欢么?

自然是不怎么喜欢, 也不怎么感动的。

至少没她对冻柿子那么喜欢。

昨夜她边打着寒噤边吃冻柿子的模样比她看焰火时要生动许多。

陆怀砚道:“要不您一会亲自问她?”

韩茵有心要给陆怀砚多创造些机会, 直接应下:“行, 我等会给瑟瑟打电话,问问她愿不愿意到山上来一趟。”

陆怀砚颔首,片刻后,抬手看了眼腕表,忽然说:“十点后再打吧,这会太早了。”

也不知他想到什么了,说这话时唇角提着,竟是难得的温和。

韩茵提醒道:“等会瑟瑟来了,你就这样笑着。别成日摆张冷脸,你冷着脸的时候,瑟瑟指不定连茶都不肯同你喝。”

陆怀砚看了眼那搪瓷罐,好脾气应下:“成,我记下了。”

韩茵将切好的柿子肉摆入茶盅里,抽空看了陆怀砚一眼,语重心长道:“好不容易有个姑娘能入你眼,你不要把人给吓跑了。”却是将昨日陆怀砚在电话里说的话还给他了。

陆怀砚继续好整以暇地应:“知道。”

韩茵摸不准他的态度,但又不想干涉太多,毕竟她这儿子打小就不是能被人干涉的性格。她没再问他与江瑟的进展,只问了两句陆怀砚接下来的行程。

听说他过几日要回北城,想起什么,便问:“瑟瑟要同你一起回北城吗?阿礼说她同瑟瑟联系了,要她回趟北城参加岑家的跨年宴。”

陆怀砚正拎着铸铁壶去接水,韩茵这话叫他又想起了江瑟昨晚同他说的话——

“岑喻是我非常欣赏也非常喜欢的学妹,岑家的跨年宴将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场合之一,请小陆总务必赏脸出席。”

倒是挺维护她那学妹。

陆怀砚将装满水的铸铁壶放炉子上烧,轻描淡写地说:“她不会去。”

年底岑家的跨年宴,岑喻将正式以岑家大小姐的身份进入北城上流圈。

她才是那场宴会当之无愧的焦点。

江瑟若是去了,旁人只会关注她与岑喻的那点八卦,好好一个宴会怕是要变成三姑六婆的茶话会。

“不去也挺好。”韩茵笑道,“富春河畔那有不少跨年活动,她在这边跨年也很热闹。你这次回北城索性多住两日,好好陪你祖父。”

陆怀砚“嗯”了声:“我二十七号就回北城。”

他这大半年不是在欧洲就是在桐城,偶尔回北城也只住个一两日便走,陆老爷子不知催了他多少趟回老宅。

再不回去,老人家估计要亲自来桐城抓人了。

这般火急火燎地要他回北城,不外乎是觉得他年纪大了,业也立了,该把终身大事提上日程。

陆老爷子这点子心思,连韩茵都清楚。

她看着陆怀砚,说:“你祖父同我提了几次要给你安排相亲,昨天还给我发了几个女孩儿的照片,说要和我一起参详。”

陆怀砚拨了下炉子里的炭火,不咸不淡道:“您同他提起江瑟了?”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我怎好同他说?”韩茵说,“你同瑟瑟的事,你自己同你祖父说,免得他还得费时费力地给你张罗相亲的事。”

陆怀砚笑了下,提起已经煮沸的铸铁壶,说:“您放心,我没准备相亲,祖父就算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去。我看不中的女孩儿,没人能逼我娶。”

韩茵这才松了口气。

陆怀砚陪她喝了一会茶,便去了旁边的空房间处理公务。几通越洋电话打完,十点早已经过了。

他走出房间,穿过客厅,去对面的书房。

韩茵正在里头提着支毛笔写经书,听见门口的动静,便道:“忙完了?”

陆怀砚“嗯”了声:“江瑟不来?”

韩茵笔没停,边写字边说:“她要去锦绣巷处理些事,说过几天有空了再来看我。”

陆怀砚挑了下眉。

锦绣巷?

那家旗袍店?

-

锦绣巷三十九号。

江瑟站在店铺的台阶上,面色淡淡地看着台阶下的人。

“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随便拿一幅画就敢来讹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雪地上声泪俱下,指着江瑟张嘴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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