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血,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江瑟一进来治疗室,她便笑着问:“最近睡得还好吗?药还在吃?”
江瑟“嗯”了声,将手包放凳子上,慢慢坐上躺椅,说:“那种感觉又开始了。”
“什么样的感觉?”
“被人在黑暗中盯着的感觉。”江瑟说,“就跟当初双手被缚、双眼被蒙时的感觉一样,总觉得有一道目光黏在我身上,随时要把我撕裂、吞噬。”
drga安静听着,看着江瑟的目光很柔和。
治疗室里的窗帘关拢着,灯光很暗,小姑娘面色平静,但眼睛里却翻涌着各种情绪。
恐惧、失望还有无法压抑的怒火。
同她十八岁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那时小姑娘一脸执拗地同她说:“所有人都说那个人是我臆想出来的,可我知道不是。”
这样的执拗坚持了两年,到了第三年,某一次治疗结束后,她忽然轻轻地同她说:“我想我真的是病了。”
而现在,她仿佛又回到了病情最重的时候。
窗帘再度拉开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