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萧苏寒也没心情拆穿,只是淡淡道:“各有安排吧。”
拿个国二证好降分上大学,实则进了大学以后再也没正经比赛过,个人积分早八百年前没刷新,这样的运动员也能叫做专业运动员?
从萧苏寒的角度来说,他对这类人是无感的。
可白纸黑字的招生政策摆在这儿,他自己同样是受惠者,没有特招,也许都够不着a大的门槛……
如果没上a大,那——
“芋头都熟啦,快点夹走!”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萧苏寒的走神。
如果他没上a大,那自然也就碰不上秋时雨……
萧苏寒回来后,该上课上课、该训练训练,和从前没差。
唯一不同的是,他和秋时雨明明共处一个屋檐下,头对着头睡,甚至能清楚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却不如之前那样亲近了。
秋时雨很忙,他的课表总是很满,又要参加竞赛。
十月下旬,决赛通知下来的那天,中午还见他和乔绛一起刷stea的双人游戏,两人吵吵闹闹、一对卧龙凤雏互相下饭,下午就跟着导师同学一起去外省参加比赛了,傍晚到地方才急急忙忙挂一个电话回来。
“秋哥说走太急,忘记收床单和被子!”
乔绛接到电话后,又说给另外两人听。
话音刚落,萧苏寒已经起身去阳台帮他收东西。
全宿舍只有秋时雨换洗最勤快,倒也不是洁癖,只是习惯一个月左右换一次床上用品,那床小被子更是精心手洗。
乔绛见他去了,大喊了一声“谢谢酸哥”又扭过头。
萧苏寒一一叠好装进防尘袋,再去取下小被子。
这一秒,他鬼使神差的停住了——
李昀州正在和女朋友连麦做作业,乔绛一心二用、一边听歌一边刷题,大家都在各做各的事情。
萧苏寒深吸一口气,用鼻尖轻轻靠近这床并不大的毯子:
软乎的毛,轻柔温暖的触感,洗涤液香气并不重,以至于没有盖过主人的体香。
而这种气味,萧苏寒在靠近秋时雨时无数次闻到过。
“哦对了!”
乔绛取下耳机突然扭过头,萧苏寒心脏狂跳。
“我上次就想说了,你们知道吗,秋宝出去玩儿还带着他这床小被子哦!”这个发现在乔绛心里憋了大半个月,趁着今天这情况说了出来,“可他这次出门没带耶?”
李昀州表示不可置信:“出去玩儿也带着?”
“对,没想到这么夸张吧?这要是传出去秋哥有个阿贝贝,大家应该会震惊到生吞拳头吧,就……真的很割裂啊!”
这次秋时雨走得急,没来得及拿被子。
这样一来的话,他在外比赛住在酒店能睡得着觉吗?
萧苏寒叠被子的手一顿,叹了口气:“总要习惯的。”
李昀州好奇不已,凑上前认真看了看:“这条小毯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用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怎么掉毛,还挺蓬松呢!”
毯子质量好是一回事,但秋时雨对待它一定也用心了。
十八岁的男孩子有阿贝贝是有些小羞耻。
但这件事情一旦放到秋时雨的身上,似乎又有些可爱。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萧苏寒“口不择言”地拿这事儿涮新室友,对方当即涨红了脸,那副既气又羞的表情,现在的萧哥想给自己呼一巴掌:你真该死啊!
两天后,秋时雨带着一块金牌回来了。
校内的推送文比他先一步到达,合照里的秋时雨好看得清新脱俗、熠熠发光,明明大家都穿着纪念衫,只有他穿起来有股朴素、清秀的书生意气,显得格外出挑。
“还是我秋哥给力!”
人刚到宿舍,乔绛就先一步吹上了,端水捶背的。
秋时雨的确累了:“我这两天都没睡好,x大那边还有蚊子,这明明都 11月了……”
萧苏寒伸手点了点他脖子左侧的一个红点:“被咬的?”
“对呀!”
秋时雨也伸手去摸,顺便又挠了一下。
还想挠第二下时,萧苏寒轻轻抓着他的手带了下来:“别抓了,越抓越痒。”他转身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药膏递过来,“涂一点吧。”
秋时雨也不问这东西有没有用,说涂就涂。
主打的就是一个信任!
萧苏寒侧身看着,目光幽深:给你的也不问是什么药,上手就涂。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可乖的时候又乖成这样……
心思几经回转,最后,他也只是伸手揉了一把秋时雨长长的狗啃刘海。
作者有话要说:
抱一丝啊,今晚上有点小状况~
b市入秋后凉得很快,秋时雨衣柜里的短袖都收了起来。
伴随着温度降低,起床这事儿对他而言变得越发艰难。
尽管秋时雨有车能骑、比两条腿跑步要来得快,但自打连着两天卡点到教室、和老师尴尬四目相对后,他痛定思痛,决定想办法治治自己这“季节性”的毛病……
定一个闹钟都闹不起来的话,两个三个也是没用。
所以秋时雨决定找一个人工闹钟。
至于人选么,首先排除李昀州!
这哥们离了女朋友,连回老家做几路公交车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