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那样,本宫何须追逐那些风尚,这般有古人遗风的穿着……你不懂!”
话虽如此,但之后宴上,她总是频频低头看自己的衣裳,显然有些不快。
解意知她已经上心,附和道:“公主自是卓尔不群,就算自掩光华,那也是艳冠群芳的。”
李持月不领情:“你去,和知情坐一块儿,”
解意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忠言逆耳,怏怏地从公主身边,挪到了知情身边去,“你说公主听进去了吗?”
知情八风不动,只说一句:“现在的裙子就很好,多嘴。”
解意不乐意:“你是公主的侍卫,怎么能与那男宠共情,莫非你也想爬床不成?”
说完成功被知情的剑柄在脑门敲出一个大包,他打不过知情,只能对着胡饼怒啃。
那边的李持月已经和堂姐安阳公主,还有归来的淮安王妃投起了骰子。
“是碧油!本宫最大!”
李持月将骰子捞回手里,得意看向淮安王妃,“侄媳,这杯酒该你喝了。”
淮安王妃认输自饮了一杯。
公主本人此时也喝多了,面颊桃红,软软卧在一名胡姬背上。
长裙长曳在地,若一袭朝霞璀璨流泻,宝髻上的珠翠步摇轻晃,胡姬被公主趴着背,珠子一下下扫着她的脖子。
胡姬被冰凉的珠子扫得不住轻笑,那异域的脂粉混着葡萄酒的甜香让人更有些醉了。
胜利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持月公主的报应就来了,一套“论语玉烛”的银酒筹器就被抬了上来,放在女眷之中。
雕画着缠枝卷叶图案的筹筒里放着几十只的令筹,令筹上刻着楷书并鎏金的令辞。
淮安王妃道:“第一支就请持月姑姑先抽。”
李持月抽出一根,念道:“有朋自远方来——上宾自饮一杯。”
安阳公主戴着女冠,鼓掌乐道:“这在座的上宾还有谁,持月,你怎么抽到了自己的头上。”
李持月也不扭捏,爽快地依着胡姬手中的梨花盏喝了一杯。
抽签继续,之后李持月又陆陆续续喝了几杯,逐渐地从背上卧到胡姬的怀里,似是不胜酒力,
这时有伶俐的小侍从走了过来,禀报王妃二子的对弈“战况”,问主子们可要下注哪位郎君。
王妃不满:“对弈是雅事,谁准他们拿这输赢做赌?”
“玩乐而已,有何要紧,”李持月要从“围攻”中解脱,抬起玉臂,从发髻上拔出一只凤鸟攒珠步摇,丢到了侍从的怀里,
“本宫赌瑛儿能胜此局,嘘——瞒住他们。”
见公主有雅兴,其余的女眷们也纷纷下注,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二子对弈之中,宴席之间的热闹更上一重。
安阳不解:“持月今日怎生有这兴致?”
李持月横眉:“几杯酒下肚,诗文也做得,赌几把怎么了。”
正值热闹的时候,太子李牧澜送予淮安王妃的寿礼就到了,来者是东宫的家令寺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