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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樱桃的甜美的滋味留在喉间咽不下去。

很快,像是在咽喉间着了火,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季青珣就憋通红了一张脸,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莫名的眼泪被痛苦逼出了眼眶。

李持月感受到手里湿漉漉的痕迹,有些嫌恶,“你闹够了就松手。”

他?抬起头,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蔓延到脖颈之下,衣领之中,季青珣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张揉皱的纸,塞到了李持月手上。

阿萝……

阿萝……

季青珣喊不出她的名字了,喉咙几乎要灼化掉了,可却?不见?阿萝有半分怜悯。

她喜欢看自己痛苦,现在看够了,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呢?

季青珣说不出话来,只能将她手包住,朝她的方向推了推。

顿了一下,又将一个戒指戴在她的手里。

见?阿萝还是没有笑,他?低头,不知还能从袖子里掏出什么。

紧接着,李持月手里又多了一支朱钗,一块糖……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官峤见?到那枚戒指,觉得有一丝熟悉,细想又不知究竟在哪里见?过。

李持月皱眉看着季青珣作?态,朝他?一推:“好?了,喝醉了就让人带你回去,别扰了大家的雅兴。”

这一推,他?没再牵住她的手,直接仰倒在了地上。

但雅间里果然就进来了一个人,却?不是旧日跟着季青珣的尹成,而是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手里还拿着“妙手回春”的旗子,脚踩草鞋一双。

这样的人是如何踏入明?润楼的,没人知道。

长长的白胡子还带着下雨未散的潮气?,和满身瓶罐的哐当,就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这温柔富贵乡。

云寒的桌上还有半壶樱桃酒,这老大夫顺手捞起灌了一口。

“诶,老头儿……”云寒压根没护住,人喝着酒就窗边走去,上官峤将李持月带到身后挡住,知情?也站了出来。

季青珣已经?被李持月推倒在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眉间皱得比刀凿还深,肌肤是不正常的红,有人来了他?还不知道。

李持月倒没什么紧张,反而认真观察起这老大夫来。

老大夫并不是冲她来的,而是看着躺倒的人,摇摇头道:“公?主?,还真是个会糟蹋人的。”

李持月挑眉,只能多谢他?的夸奖。

老大夫一手握住季青珣的肩膀,将人扶了起来,将衣领扯了,一枚银针就要刺下大穴。

银针在刺进皮肉之前停住了。

季青珣睁开了眼睛,手擒住了老大夫要下针的手,像是根本没有半点醉意。

“好?了好?了,我要是不来扎这一针,你就别想再说话了。”

老大夫知道他?戒备心重,不看清来人是谁,绝不会让人施针。

戒备心重还把自己喝成这样,真是被一个女人迷昏了脑子,“跟你那个阿爹一样,是个没出息的。”

季青珣见?到来是谁,才松了手,他?说不了话,只是偏头闭上了眼睛,任老大夫在身上扎上针。

李持月也听明?白了,这新出现的人,又是季青珣的手下,和他?爹一样……这人知道季青珣的身世。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对?突然出现的老大夫不闻不问。

一枚枚银针刺下,季青珣的衣衫落在腰上,骁健又不夸张的身躯赏心悦目,他?手撑着地毯,不愿让人瞧见?狼狈,扯过金丝屏风挡住了自己。

只有坐在身旁的李持月看了个真切。

季青珣这副衣袍曳地,脆弱易碎的样子,她还真是从未见?过。

若是从前,她一定是既喜欢又心疼,只顾着安慰他?,再一遍遍跟他?诉说自己的真心,继而又一次走进这次胭脂豺狼的陷阱。

现在的李持月,更享受的是他?的痛苦。

不知不觉间,两杯酒就已经?见?了底,上官峤低声?说道:“三娘,此人曾是军医。”

“怎么说?”

原来上官峤是从那被摩挲得看不见?原貌的箱子上认了出来,这种牛皮箱子还有那刻意刮掉徽记的位置,以及箱子外?挂着的那本折伤薄,都是从前军医的标志。

李持月问:“可知道是哪一支军队的?”

上官峤摇了摇头。

上官峤又执起李持月的右手, 上面是季青珣给李持月的戒指,

“这枚戒指上的花纹,也有一点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没准代?表了季青珣的身份?”她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李持月凑近看这一枚漆黑笨拙的戒指, 除了一些离奇的花纹,哪里都粗粗笨笨。

这东西?季青珣从前好像就给过她, 她嫌弃丑陋不要, 结果刚刚季青珣一通掏,又回到她手上来了。

可季青珣怎么会把暴露身份的东西?给自己呢?

上官峤也不能肯定:“就算记起来在哪儿见过,大抵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虽记不清,但潜意?识知道见到这图案时,与?什么身世秘辛之流的事并无关系, 只?是寻常扫了一眼。

李持月之前也派人去韦玉宁口中的季宅查过, 那个宅子大体还在,只?是已经分成了几家住着, 再也不知道旧主的身份为何。

季宅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罢了,就算不知道又如何, 季青珣该死的时候, 就得去死。

他们说话的时候,老大夫已经扎完了针, 季青珣像是昏睡了过去,老大夫又把他放倒了,撂在一边不管。

他也不打算走,坐着嘿嘿一笑:“给公?主请安, 也留我小老儿喝杯酒水如何?”

李持月想知道季青珣更多的底细,眼前这人说不得就是契机, 她伸手道:“老先生请。”

“多谢公?主。”客套完这一句,老大夫不再客气。

季青珣还倒着,先前一心在李持月身上,桌上是一点没动。

老大夫把他往公?主那边推,自己坐上了他的位置,就着酒菜吃喝起来,连胡旋舞都没心思去看。

季青珣身上原本浮起的红晕慢慢淡了下去,李持月也不凑上官峤太近了,而?是正襟坐着,边喝酒边思索待会要怎么跟这老头套话。

结果还是老大夫先开?了口:“老夫看公?主手足寒凉,光喝酒可不行,该多喝点滋补汤药。”

李持月纳罕:“老先生如何得知本宫手脚寒凉?”

其?实自重生以来,李持月就有些畏寒,总梦到自己还在那个大雪天里,是以夏日用冰不但少了一半,到了秋天,衣服更是比往年厚了一倍,晚上睡着,手脚缩在被?子里也不见暖。

老大夫擦了擦嘴,“老夫来给公?主把把脉可好?”

李持月倒没什么防备,将手伸了过去,老大夫闭着眼睛把起了脉。

他很快就收回了,老神在在道:“这也不奇怪了,季青珣身体一等一的好,公?主原是早该有身孕,只?是如今半点消息也无,可不就是你有问题嘛,

不过问题不大,公?主既然请老夫喝酒,老夫给您开?服药调理一下身子,这小子再好好干,公?主生龙凤胎都不成问题。”

上官峤听得这句话,呼吸一窒,心脏几乎停滞住,耳边嗡嗡地响。

李持月愕然,继而?大怒,将杯掷在地上,“知情,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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