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外黑夜有着点点万家灯火。
他知道自己不快乐,但是,快乐又是什么。如果是地位金钱,那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快乐。
安瑜婕却让他產生其他想法。
「你在找些什么?」躲在暗影之中的理查终于强迫自己出声。
「请问您需要什么?」
「旅馆运作没有问题吧?」
「我想目前没有。」没看过鸡走路也吃过鸡肉,安瑜婕暗想。
她从基层开始在业界工作超过十年也经过专业训练,旅馆总经理怎么做她知之甚详。
「你不想知道为何我让你当总经理?」
「您必定有些理由。」安瑜婕仍旧一副专业的样子,不因为他与她父亲过世有关就急着接近他找出答案。
理查心中好奇是她本来性格就是这样,还是有某些原因。
「让我满意,你要什么我都帮你。」理查走近她,修长手指抬起她下巴。
「我不是妓女,不出卖身体。」她害怕的闭上眼睛好装作不害怕。
「是吗。」理查以身体优势双臂将安瑜婕围到墙边无处可逃,唇接近她的。
她的背脊直直压着墙,这种接近接吻的动作,让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但不给她想要的,刻意吸引她陷入他设好的陷阱。
他双腿挤进她腿间将她合身黑色窄裙微微挤高几乎露出底裤,温热身体抵着她隔着薄薄布料的柔软部分。双手在她身侧移动。
安瑜婕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她咬着嘴唇坚持着,不让自己发出无耻的声音。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他,现在身体出卖她。
他手指贴向她胸前柔软小丘,隔着薄薄胸罩她能感觉到他手中热气。
修长手指慢慢从敞开衬衫领口握住她光滑颈子,他的唇在她另一侧颈子呼着热气,手也不客气地滑到她肩头挑落一边肩带,往胸衣内探去。
「你很兴奋。」指头接触到的是凸起发硬的尖端,他不再控制自己,吻上她脖子。
安瑜婕发现整个世界都在转动,她的头不听使唤又昏昏沉沉。手不知何时围上他颈项。
理查将手移到她臀部抚摸,沿着裙襬滑动,进一步偷偷进入裙底,隔着布料找寻她敏感处轻抚着。
她的底裤很快就潮湿,湿润透过棉布印在他指头。他更进一步将手指越过棉料,从缝隙攥进碰触她私密肌肤和柔软毛发。
他碰触到两瓣私密处时,她倒抽一口气。小核处已经湿润,沿着越来越多的蜜液,他找到蜜穴,一指轻柔的进入探索。
安瑜婕捉住他手臂,身体软软掛在他身上无法移动半分。
她闷哼一声,不习惯陌生的入侵。
滑润液体包围他指尖,更流下手指。他兴奋身体紧绷,不比她好上多少,虽然是他在引诱她。他吻她的唇,舌头也进入她的嘴。
「你好湿。」
他灵活手指退下她的底裤,一隻手指轻易进入后他以两隻手指进入潮湿小穴口。
「你为我准备好了。」
他推进她身体里。
一阵撕裂的疼痛令她喊出声,手推着他胸膛。
她的湿润令他失控,他无法停下来和她讨论他的最新发现。
包围他的液体也让他疯狂。
他压在她身上没有移动的意思。
天亮时安瑜婕已经无处可寻。
她偷走阿西法.塔吉前去用餐时留在总经理办公室公事包里的一封信,她雇用的私家侦探说没戒指的话这封信也很好用还可以让她通过前往父亲当初探勘地点的检查哨。
本来她还半信半疑,但就算旅馆前总经理等人认识阿西法,法律上他的确也得要有信件证明被集团总裁委任来执行公务。
「阁下,您是故意的。」阿西法双手抱胸看着主子。老闆竟然还亲自上场使用美男计。
「嗯。」
「您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想报仇还是较高的职位会让她放弃。」
「嗯。」她还是想报仇,经过昨夜他色诱她,她还是走了,显然她很重视对她父亲的承诺。还有一点阿西法不知道,他以为安瑜婕会因为和他上床而黏着他不放,放弃去找她父亲的发现。显然他错了,大错特错。
「老话一句,无论如何请您还是离她远一点。对她、对您都好。」阿西法再度提醒主子。
理查懒懒语气和眼神让阿西法差点摇头,要不是知道主子很聪明,他几乎要以为理查是个自愿被女人利用的笨蛋。
他也几乎要同情起安瑜婕,如果主子硬要和她扯上关係,她逃也逃不掉。安瑜婕贸然偷走东西捻狮子鬍鬚的下场。他几乎可以期待安瑜婕被主人逮回来之后的命运,但主人大概也不会有一天寧静了。
「阿西法。」站在旅馆大门口,理查上车前喊住正要打开驾驶座车门的随从。
「是。」
「我要放假。你送我到机场后直接先回英国吧。」
阿西法睁大眼看着主子,理查从学校毕业后就从来没放过假。现在为了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普通笨女人竟然要将公事丢在一旁跑去热得要命的沙漠。
理查坐在舒适的私人飞机里,他预计安瑜婕已经到达目的地,等他赶上她必须开始小心安全,她不知道她将自己陷入何种状态。
安瑜婕怕被抓到不敢住普通旅馆,透过网路订到一般人家出租的房间。
她翻开父亲的笔记本,里面的地图标示着一个地点,首先要先到两座山峰之间,但是她不太清楚到底是要爬上哪座山,地图最上方有个箭头朝上可能是标示北边的意思。
地图虽然有画些地形,或许本地人看得出来不同,对她来说笔记上写两座山峰看起来雷同。
安瑜婕拿着盖有理查家族纹章的信一路通行无阻,什么签证、通行证都免了。
她自己透过网路查到很多理查的资料,但是他本人与照片有些差异,或许是年纪不同,所以她一开始被他的集团雇用时并没发现他的身份。他是那天在伦敦救她的男人。
大多数人看到那封信犹如见到理查本人般对她毕恭毕敬,但是正由于如此他要发现她的行踪会很快,很快这个区域的人就知道理查代理人在此地,消息要传到理查耳朵不难。
她只能预估自己只能顶多比他早个一两天,希望大忙人如他不会立刻追踪而来。
她为自己请来嚮导,一个亚洲女人在这里找人和找地点都比她想的难很多,最后不得已她只好拿出从理查随从阿西法公事包里偷来的那封信,但是立刻让嚮导拿来利用,所有花费和人力都是衝着那封信而来,相信不用等到账单送到英国矿业集团手中,她很快就会因为风声走漏太快被抓。
种种困难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更好奇父亲到底捲入何种麻烦。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因为她人生中大部份时间她总是试图躲避麻烦不像最近一直惹麻烦。
一队骑马的人拦下安瑜婕雇用的车队。
带队的人头戴红白相间头巾,头巾一角拉起遮着脸,咖啡色马匹装着和其他人不同的精緻马鞍,韁绳掛着流苏,那高壮匹马以骄傲姿态不耐烦在原地踏步,与其他马匹长得不太一样,想必是阿拉伯马。
安瑜婕在英国看过几次,但没有机会骑乘。
嚮导下车走上前去与那人谈话,安瑜婕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嚮导回来翻译说马队的领导人跟安瑜婕要那封信:「我们必须听从。」
「好吧。」嚮导既然坚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