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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外面很冷的,我们把它带回去吧。”既然看见了,陆首秋就不忍心丢下它不管,是谁说她凶狠残/暴会毁天灭世的?根本没有的事,她心地善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尤其关爱小动物,真该让管理处那群生人来看看,她多善良。
阮鲸落也觉得这狗挺可怜,没多想就同意了,试着招手让花皮狗跟上,以为要多试几次它才会慢慢放下戒备心跟着走,没想到一次就成功,屁颠屁颠就跟在她俩后面进来了。
“……”也不怕我们是狗贩子,把你扣了卖掉。
花皮狗:你猜我为什么大老远从市区跑到这?
回到鼓楼后陆首秋将花皮狗安置在驴棚,用旧衣服临时弄了个窝给它,不考虑鸡窝那边是因为昆昆猪已经跟母鸡做了邻居,邻里关系很和谐,还是先不打破这种和谐为好,所以让蠢驴腾出一个小角落,反正花皮狗占不了多大地方,只要有个能遮风挡雨的窝就行。
陆首秋让花皮狗躺下,又伸手摸了摸它肚子,有生命的跳动,确实是怀崽了,而且眼看着就要生,要是没被她发现,花皮狗在草丛里生崽,没吃没喝,又冷,别说小的,大的都可能活不了。
“遇上我算你幸运。”
拌好狗饭拿出来的阮鲸落听到这句话,脚步停了下,她不想跟一条狗比,但遇上陆首秋也是她人生的最幸运。
“用汤汁给它拌了点饭,没放盐,应该能吃的吧?”饭是晚上她们吃剩下的玉米面果蒸饭,本来是留给狸花的,但这货好些天不见踪影,不知道上哪疯去了。
话还没说完,花皮狗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围着阮鲸落转圈,发出嘤嘤声,视线始终盯着她手里的碗。
从来没有吃过饱饭的花皮狗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刚放下碗它就大口吃起来,眨眼碗里的饭就没了一半,很快就舔得干干净净,然后蹭着两人的裤腿表示感谢,阮鲸落从一张狗脸上看到了谄媚。
农场养狗不多,鬼寨那边是一条都没有,据说鬼魂怕狗,尤其黑狗,后村的仙民也不怎么养,嫌吵闹,也就牧民养了两条牧羊犬,平时跟着羊群,工作非常认真。
得知陆首秋收养了一只花皮土狗,没两天又生出一窝小狗崽子,不少仙民都领着自家小孩过来看。
狗妈妈是瘦点,但几隻狗宝宝肥嘟嘟的,两只花皮,一隻黑,一隻黄,一隻白,还有一隻杂色还是乌嘴的,蹬直了短肥的后肢挤在狗妈妈身下喝奶,嘬嘬嘬……喝得非常起劲,奶这么多崽,狗妈妈也没觉得累,主要是月子餐丰盛,窝又暖和。
陆首秋很喜欢小狗崽,每天都要来看好几遍,狗妈妈亲她,并不阻止她来看崽,随便抱,巴不得陆首秋晚上睡觉都抱狗崽进去。
这天狸花流浪归来,进门就嗅到陌生气味,圆瞳立马变竖瞳,扯着破锣嗓子先在屋里巡视一遍,没发现,又跑到屋外,见鸡窝隔壁多了个横七竖八乱糟糟的猪窝,顿时火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昆昆猪睡觉的地方给掀了,然后被这几天忙着跟狗崽争宠的小鹦鹉领到驴棚,看见那窝土狗,浑身的毛都炸起,嗷一声就衝过去。
在一些地方会有猫同狗不能养在一块的说法,不为别的,就是这俩脾气不对付,见面就打架,闹得家宅不安宁。
狸花的领地意识又很强,对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动物非常抵触,跟花皮狗打完架它就去找陆首秋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操着个破锣嗓子骂骂咧咧,非要陆首秋把花皮狗一家丢出去。
“喵!喵——”
陆首秋今天在铺门口卖鸡豆粉,一种用鸡豌豆做的凉粉,成品颜色发灰,很弹牙,像果冻又有点像北方的焖子,可以切条凉拌或者切块放在铁板上煎着吃,也可以摊成饼皮卷各种菜,就像吃煎饼果子一样。
分量足,价格也不贵,味道又好,路过想尝一碗的生人还是很多的,她今天做的就是煎的,一块块有普通豆腐大小,表皮焦黄,淋上辣椒油,放上喜欢的配菜,本来生意好好的,阮鲸落也是两头忙,被狸花搅合一通,生人光着看这隻肥狸花嗷嗷叫,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连美食都顾不上吃了。
陆首秋也嫌它烦人,不就是多养了窝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委屈成这样。
“这么多天不着家,我还没有跟你算帐,你倒先委屈上了,”她拨了拨狸花肚子上的肥肉,“不知道秋收忙啊,家里人手不够,你还跑出去疯玩,委屈什么委屈什么。”
“喵……”气势明显低下去。
不过陆首秋也知道狸花这段时间受的打击有点多,一把年纪讨不到老婆,也蛮可怜,她也不忍心太过责怪,“好了好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想出去散心,去就去吧,以后记得跟我说一声再走,别一声不吭的,我也担心的,”管理处知道狸花的真实身份,外面总归是不太安全,“花皮是我带回来看家的,以后阿落的山头和耕地都需要用到,你作为老大,要担负起训练它们的职责,明白没?”
还有这好事,狸花顿时不委屈了,就差站起来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完成任务。
一人一猫在角落有商有量像在密谋什么大事。
章尾是晚上回来的,陆首秋她们正准备开饭。
“好香啊,又做什么好吃的啦。”还没进门就听到她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