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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趴在门口台阶打哈欠,将身体团了团继续补眠,别问,它什么都不知道。
连平时吵闹的小鹦鹉都躲在屋梁上用翅膀捂住脑袋,其他物种知道今天早饭肯定没着落,都自觉外出觅食。
花皮还有幼崽要奶,去不了太远,不过因为它是陆首秋带回来的,农场的仙民也喜爱它乖巧听话,见到它都时不时给点吃的,所以即使今天屋里那两位没见踪影,它也饿不着。
快中午了房里才有动静,先睁眼的是陆首秋,阮鲸落或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沉沉睡着,床上乱七八糟,衣服、枕头丢的到处都是。
陆首秋抓抓同样乱糟糟的头髮,让自己清醒了下,随后轻手轻脚下床,将掉下去的被子拿起来盖住阮鲸落光/裸的身体,又在昨晚被她抓出痕迹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吻。
做完这些她才穿上衣服,开门出去,又轻轻将门带上,没吵醒床上还熟睡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刚离开,阮鲸落就睁开了眼。
她醒的比陆首秋要早,只是没动,能靠装睡瞒过去,她演技也还是可以的。
昨晚的事不能全部归为醉酒,在开始的时候她就是清醒的,酒精只是起了催化作用,在那之前她可以停止,也可以后悔,但她没有。
饥肠辘辘,陆首秋也没有做太复杂的东西,烫了两碗饵丝,一碗红彤彤都是辣椒和折耳根,另一碗就清淡许多,只有火腿片、窝蛋、炒过的腌菜。
她把饵丝端出厨房,正想上去喊人起床吃饭,阮鲸落已经穿戴整齐下来了。
四目相对,她神情自若,双眼亮晶晶。
阮鲸落短暂的尴尬,也很快调整过来,小跑过去接了她手上的碗。
两人还跟之前那样面对面吃饭,不同的是碰撞在一起的视线像藕丝似的,纠纠缠缠,越扯越多。
陆首秋本来就黏人,现在就更黏了,阮鲸落站在台前洗碗她都要贴上来,热乎乎的,还叽叽喳喳。
阮鲸落隻觉得自己的后背挂了个大号暖水袋,“今天还没有捡鸡蛋,你出去看看,别让其他小鸡把蛋踩烂了。”之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
“好咧!”陆首秋答应着,欢快跑出去。
从加宽的鸡窝里捡回来二十几个蛋,破了两个,阮鲸落决定晚上不让小鸡和母鸡待一块了。
“它们都大点了,应该能自己窝一处,你觉得呢?”现在遇到事她都会下意识跟陆首秋商量。
陆首秋很高兴她的改变,证明阿落愿意融入了啊,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听你的,要不我们再买个大公鸡回来,让母鸡下受/精/蛋来孵小鸡,每天捡这么多鸡蛋我们也吃不完,卖的话数量又不够多,不如先孵小鸡。”
阮鲸落也觉得这个主意好,“这样以后还能省了买小鸡的钱。”
两人很快敲定,各自分头去做事,陆首秋去后村找仙民买公鸡,阮鲸落继续她的看门大业。
今天秋高气爽,是个好日子,陆首秋的心情也跟着美美的,一路蹦蹦哒哒,用野菊花编了个花环戴头上,一点不管自己刚刚发出去的那条朋友圈会引起多大震动。
昨晚上她趁阿落睡着就拍了张合照,遮的挺严实的,什么都没看到,但两个人同床共枕,一个对着镜头笑得比花儿都灿烂,一个侧躺,一条手臂枕在脑袋下方睡得沉静。
就这,真不怪其他人浮想联翩,实在大家都是千年的妖精,过来人,不会瞎到看不出来这张照片的含义,再加上章尾在底下的评论,也从侧面证实了。
“我走的时候你们还什么都没有,这么快就???”
谁都八卦,一看她就是个知情的,于是乎纷纷跑去问细节,搞得章尾很头大,她知道的也不多啊,更不知道两人发展如此迅速。
从谢必安那里要到联系方式的秦鸯则幸灾乐祸,这是官宣了呀,某人彻底没戏咯,也不知道看到后是什么心情。
能是什么心情,当然是把手机摔得稀巴烂。
陆首秋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她正猫腰在仙民的鸡棚里抓大公鸡,被看上的这隻鸡冠很大,尾羽也长,颜色又鲜亮,就是太凶,不好抓,一靠近就跑,飞到墙头上不肯下来。
仙民抡着烧火棍在底下喊:“你个没出息的,跟着秋秋吃香喝辣都不愿意,赶快下来!”
大公鸡一扭头,不!就不!它在这里悠闲自在,整个鸡棚都是它的后宫,它想宠幸那隻小母鸡都行,去了鼓楼它就得对那隻肥猫俯首称臣,原先被首秋大人挑走的老母鸡又凶,它才不要去。
任由仙民怎么威逼利诱恐吓,大公鸡就是不下来。
陆首秋左看右看找了个网兜直接一扣,就算是大罗神仙都跑不掉,大公鸡扑腾着乱喊乱叫,被陆首秋抓住翅膀和爪子夹在胳肢窝,又嫌它吵闹,抬手就是一巴掌。
“委屈什么啊,我又不吃你。”
大公鸡:并不是很想离开俺的后宫,ok
“秋秋,你带回去先关它几天就老实了,”仙民支招,“它养在我家这么多年,性子野得很。”
“行咧,我让狸花看住它。”
大公鸡:就没人征求俺的同意是吧……
陆首秋另外跟仙民买了几隻小公鸡,又让仙民教自己怎么看种蛋(受精蛋),做完这些她才拎着鸡笼回鼓楼,先将比较听话的小公鸡放出来,不服管教的大公鸡就留在笼子里,喊狸花看住,后者在逗弄花皮那窝崽,几隻狗崽子才睁眼没几天,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喝奶最大的年纪,汪汪凶狸花,真是烦死这个胖子了,老来扒拉它们姐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