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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看着也不像仙民。
陆首秋摇头,“不认识,但见过好多次,他经常来这看花。”
阮鲸落都没有留意过谁来看花,再说那么多人她也记不住,不过这老者喘气这么急,该不是要晕过去吧?
应该是觉得自己爷爷在人家门口这么失态有些不礼貌,那女孩衝两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爷爷这个人爱花,也最喜欢菊花,你们这种的名贵种长得很好,他老人家看到就难免……真的不好意思,我们没恶意的。”就是单纯可惜被摘掉的花,那么漂亮。
陆首秋看看花又看看那老者,大方道:“噢,喜欢啊,那送你几朵。”
好端端的名贵种被她糟践成这样,老者两眼一翻,这回是真晕了,他孙女急忙扶住,又将远处的两人喊过来,听着像是她的哥哥姐姐,三个人将心痛到晕过去又醒来但已经没力气走路的老者搀扶走。
阮鲸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怕又有其他生人来看花,她急忙拽着陆首秋回屋,可不能让人再看见她俩摘花了。
“跑什么呀。”陆首秋不解,又没有偷鸡摸狗。
阮鲸落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些就够做花环的了。”
傅静的电话打进来时陆首秋正坐在边上看人编花环,阿落的手真巧,花儿到她手上就格外听话。
“有事啊?”接电话她也没有避着阿落。
傅静已经逼迫自己冷静了,但开口还是暴露出了自己的愤怒,“你跟阮鲸落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了?你认识她才几天,了解她是什么样的认了吗就跟她发展到这一步,她那种人,对自己的亲人都能这么狠,对你也不会真心的,你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你就让自己陷进去,秋秋,别这么傻。”
瞥见阿落的耳朵支棱起来往这边倾,她勾了勾唇。
目的?
一个傻乎乎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出去一趟就弄了一身伤,那天她要是不过去,这人多半已经让家人给卖了。
看着怎怎呼呼好像很厉害、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样子,其实比谁都脆弱,受委屈了不肯说,心里苦死了也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想在她面前示弱,难受死也咬牙硬撑。
就是这样一个性格要强、嘴上不饶人的人,会小心翼翼的喜欢她,也会蛮横又生怕她将她赶走的要求住在这,提要求也不肯好好提,非说签了合同就受法律保护,不能随随便便开除。
她当然知道阿落的目的是什么,想要一个家,一个能安身的地方。
很巧,她能给,也愿意给。
“你管太宽了。”
她没有疾言厉色,只是语气平平的陈述事实,傅静这是官做大了,管人管上瘾了,连她的私事也要插手,是不是都以为她这些年脾气变好了,就忘了她以前什么样。
年少相遇,那时乞丐一样四处讨吃的傅静可以说是由陆首秋一手教养成人的,崇拜、尊敬、喜欢,这份心思藏都藏不住,陆首秋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始终没有一个能真正留下,更没有能越过那道线的,傅静以为自己能等到,即使等不到,也可以像过去这么多年一样守着,远远看着,但这份隔空守望偏就让阮鲸落破坏了。
一直放在心尖上守着的人一朝被夺去,傅静失去了惯有的理智,被陆首秋一句点醒才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她的心咯噔一下,想解释,那边却没有给她机会。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不计较是念在过去的情分,别再让我失望,否则……”话未尽,意思却明白。
傅静垂下头,她从没想过自己背后搞的那点小动作能瞒过去,得知这人没追究时她很窃喜,自己在这人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良久她才低声应下,“我知道了。”
“嗯。”
陆首秋突然变换的语气和神情让阮鲸落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沉沉的压在头顶,快喘不上气了,编花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啦?”陆首秋将手机揣回兜里,一秒变脸,又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小甜豆。
虽然刚才的陆首秋有瞬间确实让阮鲸落觉得害怕,但也不至于吓到尿裤子,“谁的电话?”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
是不打算告诉阿落的,可瞒着也不好,“就是傅静啦。”
阮鲸落了然,“她惹着你了?”之前几次接电话也没用这种语气。
“对。”
“跟我有关?”她也是瞎猜,没想到是真的,“都说什么了。”
“她说什么对我不重要,”过去坐到阮鲸落腿上,双手搂着人脖子要亲亲,“你对我才重要。”
她要是不主动的话,阿落就会像块木头似的坐着不动,昨晚上干柴烈火都这样那样了,今天都不知道亲她甜蜜一下,非要她表达的如此直白。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阿落。”要是喜欢没道理不主动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竟然伤心的红了眼圈,要哭。
阮鲸落本就被她弄得惊慌,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手忙脚乱,“没,没有不喜欢,很喜欢的。”说完她脸就红了,滴血的那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