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精
的脸照的发亮,高中都没毕业的他现在居然在这里给各位甚至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家长分享经验。他不仅有点感慨这辈子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
五分钟后演讲完毕,靳国坤按了开关准备起身。
见状赵瑞叫住:“家长,还有一篇你还没念呢,是给靳柯絮同学的演讲。”
靳国坤反问:“她也是市里头第一?”
赵瑞说:“不是,这次她作文大赛拿了奖,平时成绩也不错能保持在年纪前一百名。”
“那就是一般呗。”靳国坤眉头皱的老深:“还没我儿子成绩好有什么好讲的,一个废物耽误我的时间怎么算,她给我发钱?”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靳柯絮同学虽然成绩没靳柯屿好但是以她的成绩也一样能上个好大学。”赵瑞多少有点为昔日同桌维护的意味,但更多的也是为这位家长的言论而诧异。
“你这么替她说话是喜欢她?”靳国坤的意味为很明显:“也是,脸漂亮嘛身材也不错这点随她妈,小时候经常有男的找到家门口给她送这送那。怎么你也被她g引住了也要给她送东西?”
“你要是见到她小时候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你还会喜欢她吗?现在是靳柯屿护着她所以我没再动手。”靳国坤一脸得意的样子:“不过要是你想看我可以挑靳柯屿不在家的日子。”
赵瑞这种老实人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人,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靳国坤,从未吵过架的他被气的支支吾吾也只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靳柯絮人这么优秀但怎么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家长呢!”说完便摔门出去了。
靳国坤看着被他气出去的背影得意极了,平时在自己的这个圈子里卑微惯了,凡事不敢招惹不敢得罪心中的恶无法发泄于是在面对b自己弱的人他总是要毫无忌惮的欺凌他们以此来满足自己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什么人物还敢教我怎么说话。”靳国坤踢倒了赵瑞坐过的椅子之后便双脚交叠伸在了桌子上等待着靳柯屿来找他去饭局。
靳庆荣不喜欢他但是喜欢他生的儿子啊,他不知道靳庆荣的行程但他儿子知道啊,他为了这次饭局可是不少买了烟酒下了不少血本,要是巴结上了一个领导那商场的税务问题肯定能减半一倍不止啊,他已经准备的够完美了现在只差靳柯屿了。
算盘打着打着,广播站的门被用力推开发出巨响。
赵瑞喘息着慌忙的冲了进来。
赵瑞冲进广播站,一脸慌张的疾步跑过来关了麦克风:“你麦克风没关好我们刚才的话全部被播了出去!”
……
内容被全校的人一字不漏的听去,一个人一个班一个学校的小声惊讶讨论声成吨的砸破了靳柯絮的耳膜。
“我去!有这么当爸的吗?”
“优秀的弟,家暴的爸,单亲的家庭和破碎的她。”
“可别,人还有个有钱的爷。”
“我怎么感觉她爷只重视她弟呢,刚才我看见她爷带着靳柯屿跟那群领导握手打招呼的,现在又坐车提前离校了也没想着带她。”
“重男轻nv啊我去我之前还羡慕她呢现在看还是算了。”
“她真g引人啊,这么清纯的脸不应该啊。”
“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靳柯絮现在仍然被全班的家长同学们炙热的注视着,只不过这次不是羡慕的好奇的惊yan的而是审示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
靳柯絮的身t猛的一僵,随后脑子“轰”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众人的眼神像无数只针扎进她的毛孔也轻易的贯穿了她这几年亲手筑的心理防线,汹涌的浪水仿佛拌着靳国坤的拳脚将她淹没,直到靳柯絮被猛呛了一口才发现,这是她那时流的眼泪。
“靳柯絮同学,呃……”围绕靳柯絮的话题被戛然而止,班主任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尴尬神情。
王昭最先反应过来,她朝着班主任示意了一下搂起靳柯絮去了厕所。
她的腿有些站不起来了,一步一步都好像踩在了荆棘路上,出教室的这几步真的好漫长,直s过来的视线平铺在地板上成了她的减速带,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她想找地方把它们藏起来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遮羞布,她最后把双手藏进了口袋里。
看不见就没事了。
“我没事,昭昭。”靳柯絮说,语气平静到没有半点情绪。
“那你……”王昭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满是无法言尽的酸涩感。
“我现在就是想回家。”靳柯絮轻轻推开她的胳膊道:“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吧,我有点想睡觉就先回去了。”
“你先等等,给你弟打电话让他送你。”王昭走不开但又放心不下她。
“他现在在忙,我可以自己回去,别担心了昭昭,你晚上回去也注意安全。”
王昭的话到底憋在了嘴边,她看着前方那个单薄的背影心头涌上了无尽的心疼。
像靳柯絮的条件,理应是张扬的明媚的甚至是骄纵的蛮横的。正如王昭第一次见她对她的第一印象。
但自从有过交集以后,王昭认识的她却是坚强的,敏感的,温柔的甚至有时会是小心翼翼的。
她会在遭到一些nv生的嫉妒孤立后反思自己的为人处世,也会在遭到男生的sao扰造谣选择淡然置之不理。
即使说到现在了她还在关心别人,王昭之前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脾气那么好,但今天她明白了。
因为最差劲的事她都已经经历过了,她的温柔是被痛苦打磨来的。
她就像是被烧过的陶瓷罐子,灰耙耙的泥土待在烈火灼烧的窑里被打磨被塑x被折磨,她的痛苦被火焰生生吞噬掉,最后好不容易熬过来,却又要被工匠拉过去集市上被对b被挑选,最后没有达到他们的满意于是又被他们气急败坏的摔碎。
她慢慢的一点点的拼着自己的碎片,但碎都碎过了怎么拼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那也就这样吧。
……
靳柯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打开家的大门的,三十多度的天气手心却是冰凉的。
推开门的那一刻那些幼年时的记忆仿佛如同丧尸般争先恐后的想要把她给推倒,那些殴打那些谩骂仿佛历历在目,这早已不是家,而是痛苦的寄生地。
她去厨房想做点吃的,但番茄切到一半这才想起来柯屿今晚不回家吃饭了,于是她想把切过的番茄扔在垃圾桶里,但转身一看碎掉的番茄竟被她扔在了洗手池里,切成渣的番茄在池子里流淌着血红的汁水,看的她好反胃。鼻子里也充斥着了腥臭味儿。
“呕…”靳柯絮支撑着洗手池吐了起来,但一下午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肚子里面仅存的水。
她很痛苦,但现在却哭不出来。她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但她现在又什么也做不好。
她才不是废物呢。
可是她现在连地都拖不好了,拖把在地上划拉了一下又一下,可眼前的水渍却越来越多。
应该是眼花了,她伸手抹了下眼,两行泪被抹了下来。
还好只是眼泪模糊了眼,不是她连地也拖不好了。
她还是有点用的,意识到这一点的眼泪如决堤的河水般哗啦啦的往下掉。
那些目睹她囧状的视线仿佛跟她回了家。
动了动嘴唇想张口说话嗓子眼里却呼出了冒着烟的白气,他们一个接一个挣扎着扑过来,将她的身t扒开一看,原来是里面被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