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章花主逞威
,但听“喀”的一声,石壁顿开,胡全一个翻身,就闪了出去。
牡丹心头大怒,娇叱—声:“好个贼子。”挥手一掌,闪电般朝他身后拍去。但那道石门和翻板一详,随着胡全的身子翻了过来,等牡丹掌风劈到,石门已经阂上,砰的一声,玉掌击在石门之上。牡丹恨恨的道:“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凌君毅道:“算了,让他逃走了吧。”牡丹道:“你快取出飞龙关的全图来看看,莫要上了他的当。”凌君毅取出羊皮摆子,翻了开来,牡丹凑过头,和他仔细核对。胡全说的倒是不假,他确实已把“飞龙关”的机关全调整好了,每间石室只有左首一道门户可通,其余三道,早巳封死。如今只要循着开启的门户,进去找人,然后再循原路退出来就好。
牡丹看了一阵,奇道:“君弟弟,这是“飞龙关”全图,胡全逃走的这道门户,这全图上面怎会没有记载?”因为没有了外人,牡丹的称呼也就变了。
凌君毅想了想道:“也许这是一条秘道,不属于“飞龙关”范围之内,所以这上面没有记载了。”牡丹眨动一双风目,问道:“这话怎说?”凌君毅道:““飞龙关”是属于飞龙堂辖下的一部分,这道门户,也许是通向飞龙堂的秘道,自然不属“飞龙关”的范围了。方才我们赶到关下之时,饶三村、郝飞鹏闻讯赶来,但却是从飞龙关走出来的,就可证明了。”牡丹娇婉一笑道:“弟弟,你真乃绝顶聪明,机智过人,姐姐从不服人,但对弟弟,却是由衷的佩服。”凌君毅笑道:“姐姐过奖。”牡丹举手掠掠鬓发,忽然回头道:“弟弟,门户已开,失陷的人大概也会很快找着门户出来了,我们该快些进去才好。”凌君毅迟疑了下,把手中羊皮摆子递了过去,说道:“这里是“飞龙关”的总枢纽所在,右首又有一条秘道,直通飞龙堂,万一有人进来,只要把总掣关闭,咱们就永远出不来了。我的意思,姐姐可持此图,留在这里,我一人进去就好。”牡丹想想他说的也是有理,但玉手轻轻一推,说道:“你要进去,还是把总图带在身上的好,万一走迷方向,有总图可以对照,就不致有失了。”凌君毅依言收起总图,揣入怀中,一面说道:“那我在下进去了。”转身朝左首石门走去。
“那你多小心些。”牡丹嘱咐凌君毅。
凌君毅看她一副娇羞欲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流露出无限关注之情,颔首道:“弟弟省得。”手托“骊龙珠”举步朝门中走了进去。
胡全没有骗人“飞龙关”七十二间石室,当真比“迷阵”还要复杂,他虽然封闭了三处门户,每一间石室,只留下一道门户靠右壁的一道门户,但每间石室方向各异,而且,同样开在右首壁上的门户,也有开在中间的,也有开在偏左或偏右的。总之,你只要按照有门户的就进去,一间一间的走去,决不会重复,但当你经过一二十间之后,你一样会迷糊。因为每一间石室,都是一模一样四方形,空荡荡的,像一只盒子,任何人走到这里面,都会不自禁地渗出汗来,心头油生怖意。不知道这鬼石室究竟有多少间,如若每一间石室中的四道门户,再一变换的话,保你转来转去,也休想找得到出路,这机关当真巧妙得很。
凌君毅耐着性子,随着一重重的门户进去,果然顺利地找到了芍药、梅花、桃花、莲花、玉梨、菊花,护法杜干麟、罗耕云八人。只有右护法三眼神蔡良和向导明珠,在进入飞龙堂之时,已经失踪。除护法杜干麟略受微伤外,大家都没有挂彩。因为进入飞龙堂,一路都没有和敌人动手,只有被引入“飞龙关”之后,曾和飞龙堂派来的十八名高手有过一场搏杀,但还是被大家合力出手,予以歼灭。更因大夥一直没有失散,各人身边,都带着乾粮,准也没饿肚,只是没有水喝而已。大家正因失陷在这座古怪的石室之中,感到无比焦灼之际,突然遇上凌君毅找了进去,自然又惊喜,又兴奋,恍如救星自天而降。
芍药顾不得众人在场,扑进凌君毅的怀中:“大哥”其余梅花、桃花、莲花、玉梨、菊花众女也围了上来。
凌君毅目光转动,含笑招呼道:“大家全在这里就好,黑龙会已破,在下就是找你们来的。”罗耕云道:“咱们进来之时,蔡老忽然不见,总座可知他的下落么?”凌君毅神色一黯道:“蔡老身负重伤,已经过世了。”大家听说三眼神蔡良已死,全都心头感到沉重。凌君毅接着道:“所有的人既然全在这里,那就不用再深入了,在下替大家带路,帮主还在外面等着呢。”当下领着众人,仍由原路退出。大家脚下都走得极快,不多一会,就已走出迷宫似的石室。
牡丹迎着大家,恍如隔世,自有一番惊喜,不必细表。当下仍由凌君毅为首,领着众人,退出“飞龙关”会合了荣敬宗等人,一起退出甫道,再和守在甬道上的玉兰等人会合。仍由辜鸿生封死了通向“飞龙关”的两道,然后循着直行的甬道,向“飞龙堂”而来。正行之间,但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隐隐传了过来。
荣敬宗脚下微一停顿,奇道:“前面好像有人在动手,咱们快去瞧瞧。”凌君毅当先向甬道驰去,甬道尽头,是一个高大的圆洞门,门外挡着一道丈许高的白石屏风,晶莹细玉,光可鉴人。转过屏风,竟是一座宽广的穹顶大厅,阶前是一个大天井。但天井的外面,一道高大的石门之外,已经透射进天光,隐隐可见苍翠的山林。此时,大天井中,正有四五个黑衣劲装汉子,手持狭长乌黑长剑,围攻一个青衣汉子,打得十分激烈。
凌君毅一眼就认出那身穿青色劲装的正是在甬道中失散的丁峤,他虽被围在中间,一柄铁骨折扇,却使得开阔如风,势道威猛已极,逼得围攻他的五人,全部退避不迭,但他们此退彼进,谁也不肯丝毫放松。凌君毅心头不禁一喜,急忙掠过大厅,站在阶上,大声喝道:“住手。”他这声大喝,声若春雷,直震得场中几入猛然一惊。各自收势,向后跃迟一步,回头看来。
丁峤一眼看到凌君毅,不由的大喜过望,急急叫了声:“总座。”五个黑衣人瞥见“飞龙堂”后,忽然闯出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俊逸少年来,也大感意外。其中一人一扬手中长剑,大声喝道:“快截住他,别让他逃走了。”此人喝声出口,五人之中,立时分出两人,朝凌君毅扑来。
凌君毅凛立不动,朗笑一声道:“你们都给我站住,黑龙会业已破去,会主韩占魁、飞龙堂主饶三村、黄龙堂主郝飞鹏,均已授首。尔等几人,还不放下兵刃,听候发落。”那为首的黑衣人厉声道:“大家别听他胡说,还不快上。”就在此时,荣敬宗、辜鸿生领着众人,一齐走出大厅。
荣敬宗洪声道:“凌公子说的不假,尔等只要放下兵刃,老夫保证不伤你们性命。”那为首的黑衣汉子看出情形不对,脚下不禁后退了几步,口中喝了声:“风紧,扯乎。”疾然一个转身,飞快地朝大门外掠去。
他身法原极快速,一掠之势,便已奔到门口。哪知抬头看去,方才明明还站在阶上的青衫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含笑道:“你们想逃,那可没有这么容易。”为首的黑衣汉子看他空着双手,哪还迟疑,口中冷嘿一声:“小子找死。”身形疾进,手中长剑已经当胸直刺过去。
凌君毅只一偏身,就避过了剑锋,右手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左手骄指如朝,一指朝他“灵台穴”上点落。那汉子机伶一个冷颤,口中闷哼一声,登时脸色煞白,一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虚脱得几乎站立不稳。谁都看得出,那汉子是被凌君毅废去了武功。凌君毅回过身来,目光一扫其余四人,说道:“你们都过来,黑龙会乃清廷鹰犬,你们是鹰犬的爪牙。鹰犬不能赦免,爪牙可免一死,但你们都得废去武功。”四人听得面面相觑,过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