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然后这孔雀开屏似的徐妄顿时就变得正经起来，凑过来低声说道：“有件事要跟你说。”
秦尚看了慕言一眼，便道：“说吧。”
“哟哟哟！”这花孔雀分分钟又开上了，“可以啊慕言，教夫有方啊，你们这才结婚多久，我和他说话居然都不背着你了。”
“……”秦尚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徐妄。”
“好的！”徐妄就差原地立正敬礼了，“走！咱楼上咖啡厅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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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三人在楼上的咖啡厅找了个清净的角落，点了咖啡和小甜品，正式开始谈话。
——准确地说，是秦尚和徐妄谈，慕言一边吃小蛋糕一边听着。
他也看出来了，这徐妄和秦尚的关系很好，虽然口无遮拦了一点，但是看在秦尚的面子上，就暂时先不和他计较了。
“秦尚，”徐妄正经起来还是像个人的，“那件事，终于有点眉目了。”
“嗯。”秦尚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所以你才突然从星外回来了？”
“对，本来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的，通过别的方式我不放心，所以还是回来亲口跟你说。”徐妄压低声音道，“我怕他们会发现，这次是故意装作和你偶遇的。”
秦尚勾唇一笑：“下次，偶遇的台词可以再文明点。”
“嘶……”徐妄看了正在鼓着腮帮子吃小蛋糕的慕言一眼，不由有点牙疼，“不就是说了句你老婆像小狗嘛，至于抓着我不放吗？”
慕言瞪了瞪这花孔雀：“你说的是看门狗！”
“那这不是夸你保护秦尚保护得好嘛，”徐妄道，“说真的，除了我之外，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护着秦尚，让我觉得这心里啊，酸溜溜的……”
“徐妄，”秦尚淡淡道，“你刚才的话我录音了，不然，我帮你转发一下？”
“别别别！”徐妄连忙摆手，“可千万别让他听见了！本来我和他这感情就岌岌可危的，我这在星外又经常失联，要是再让他抓到什么把柄，我……”
“既然如此，你就学着管管你那张嘴，”秦尚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要保持沉默。”
“……哎，行吧行吧，这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夫夫两个合起伙来对付我一个。”徐妄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凑到秦尚身边道，“我这边拿到了一份资料，你看看。”
故意装傻
闻言，秦尚微微皱起了眉头，接过徐妄手里的文件夹，抽出里面的纸张迅速看了起来。
片刻，秦尚把文件收起来，又递回给了徐妄，沉声道：“果然。”
“这下，你心里的猜测基本可以确定了。”徐妄道，“但目前证据还不够，所以……可能还需要时间。”
“知道了。”秦尚点点头，道，“你也注意安全。”
“嗐！我这江湖老油条了，放心！”徐妄顿了顿，又笑嘻嘻地讨好秦尚道，“要不……你把你刚才那录音删了呗？”
“本来就没录。”秦尚不由一笑，“你和他都谈了那么多年了，却连彼此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我说，你们这比柏拉图都厉害。”
“那你可真是说错了！”徐妄喝了口咖啡，苦唧唧地说道，“他……我……唉！”
“怎么？”秦尚挑了挑眉毛，“闹分手呢？”
“你怎么知道！”徐妄惊道，“他从前几年就想和我见面，催了好几年了，越催越凶，到了现在，连从来没说过的分手都跟我提出来了……”
慕言在旁边憋不住了：“那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干嘛不敢见人家呢？你这又……长得不算很难看。”
其实徐妄这人是很野性的那种帅，一看就很难驯服的样子，但慕言并不想夸他长得好看，毕竟他之前还叫自己小看门狗呢，哼。
“我也不是不想，我……”徐妄纠结着想了想，道，“我是不想破坏那种……美好到极致的感觉，我这辈子除了在他那里之外，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所以我怕……”
“怕见了面，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秦尚了然说道。
“对。”徐妄点了点头，“我始终相信，这世界上是不可能存在完美的人的，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完美无缺的，如果见面之后有什么变数，那我觉得我……承受不起。”
“你就是怕人家长得不好看呗！”慕言朝着徐妄丢了个小白眼过去，“和人家谈恋爱，谈了这么多年都不负责，渣男！”
“不是，不是相貌的问题，他什么样子我都可以接受。”徐妄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怕他，看不上我。”
“看上去，”秦尚淡淡道，“抛开相貌不谈，他比你优秀太多了。”
“嗯嗯！”徐妄找到知音般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绝对是配不上人家的。”秦尚杀人诛心，“放弃吧，别耽误人家。”
徐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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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狠狠诛心的徐妄走了，留下慕言和秦尚继续坐在原地，喝他们没喝完的咖啡。
秦尚有意沉默了片刻，才抬眸看向慕言问道：“不打算问我？”
慕言啊呜吃完最后一口小蛋糕，眨巴眨巴眼睛，想到什么般说道：“啊，忘了问你要不要吃了。”
“……我不是说那个。”秦尚有点无奈。
“哦，你是说刚才徐妄拿出来的文件吧。”慕言顿了顿，道，“你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让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