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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
温见雪掐断联系掐断得太快,谢琅很不适应。
直觉告诉他,温见雪那头有事瞒着他,可究竟是什么事,他无从知晓。
自第一次双修起,他便隐隐约约觉得温见雪有事瞒着他。
莫非在外面有了狐狸精???
剑宗主宗四面环水,建在一座岛屿上,建筑面积刚刚好满足登记处规定的面积。
岛屿与陆地之间有着一条非常长的栈桥。
走到栈桥上,借着模糊的夜色,便能看到绿荫中的剑宗主宗。
资金有限,剑宗主宗并不雄伟,在浩渺湖水的衬托,显得有点娇小。
刘嶂掐诀照亮了整片岛屿。
温见雪便看清剑宗主宗。
宗碑高耸,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破有气势。
走进宗内,藏书阁、习武场、擂台、弟子居所、书斋应有尽有,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温见雪看罢,随意挑了个长老住所,告别刘嶂,恢復本来模样,换了身衣服,掐诀抹去在酒楼沾染的酒气,赶去听风院落。
谢琅已经回到了听风院落。
听风院落里点着灯。
温见雪站定在院门前,均气,未等他均匀气,院门便打开了。
谢琅从葳蕤灯火间走了出来,他走到温见雪面前,弯下身,低下头,嗅向温见雪发间。
温见雪抬手,推开他脑袋,道:“你干嘛?”
谢琅又凑了过来,嗅他脖颈。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见雪被他嗅得毛骨悚然。
“别动。”谢琅按住他肩膀,不让他动,仔细嗅他脖颈,又从脖颈嗅到他腰间,甚至拉起他手,嗅他手腕。
湿漉漉的热气扑在手腕,温见雪不自在地屈了屈手指。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
“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变态?”温见雪道。
“不知道。”
谢琅嗅完他手腕,总算停止了嗅人,他站直身体,拉着温见雪走进院落。
“你嗅我做什么?”温见雪不解地问道。
现下天气冷了。
厅堂内贴着火符。
温见雪跟着谢琅来到厅堂,全身都暖和了,他仰头打量谢琅。
谢琅放开了他,让他坐下休息,自己则取了点心和热茶出来,放在厅堂圆桌上面。
“你伤到哪里了?”谢琅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温见雪掐出水诀,清洗了手指,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才道:“背后。轻伤,我已经包扎好了。”
温见雪说自己背后有伤,轻伤,是实话。
他背后确实有伤,轻伤。
不过不是采摘药材时,不幸碰到妖兽,与妖兽打斗,受得轻伤,而是在小巷时,被恶徒偷袭,受得轻伤。
温见雪说自己已经包扎好了,也是实话。
伤口在去报名天骄大比时,自己包扎好的。
谢琅并未觉察哪里不对。
温见雪接着道:“你别转移话题,说,为什么嗅我?”
谢琅坐到他对面,撑着下巴,笑道:
“查岗,看看你在外面有没有狐狸精。”
温见雪:“……”
温见雪掀起眼皮,看向他,道:“有一头醋狼管着还不够,我还要去找一隻狐狸管着我?”
谢琅歪头,道:“我哪有管着你。”
“你好端端为什么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温见雪问。
谢琅道:“突发奇想罢了。”
温见雪眉头微微蹙起,道:“是吗?”
谢琅道:“自然是了。你快休息休息,之前说好,剑宗主宗建好后,带你去剑宗主宗看看。”
温见雪心想,我刚从剑宗主宗赶回来。
心中如此想着,温见雪低下了头,专心吃点心。
谢琅撑着下巴看他吃点心,他看了一会,说起登记处的事,又说起傅银。
“长老人数不够时,我本来想找你,来凑个数,可你没有接联系,所以我就去请了傅银。”
请?你那是请?
“傅银炼丹天赋挺高。简少门主提醒我,他是个十分擅长炼毒丹的炼丹师,得罪了许多恶徒。我来上界不久,不知傅道友,竟得罪了许多恶徒。”
温见雪闻言,吃点心的动作微顿。
他隻顿了一会,便接着吃点心。
原来,简容和谢琅在门外说得是他得罪了许多恶徒的事,他还以为,简容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傅银得罪了许多恶徒,那你……”
谢琅笑道:“我们的敌人是以定天宗为首的几个大宗派,对比几个大宗派,一些恶徒算什么?傅银成为剑宗主宗长老,于我们而言,利大于弊。
“我不会赶他走。”
温见雪捏了捏手中点心,想说:
“我听说过傅银,据说他拿恶徒实验毒丹,你怎么看他?”
可想了想,又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谢琅或许不会讨厌傅银作恶多端,可这不代表,谢琅知道他是傅银后,不会讨厌他。
他与傅银,对于谢琅来说,是两个人。
一人认识,限于救命之恩与上下级关系。
一个是亲密无间的道侣。
温见雪知道,人对不同身份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谢琅与他说完傅银,便静静坐在一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