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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关乎你宗名下的鞍山灵脉。”观光寺住持道。
林翡道:“鞍山灵脉?”
“鞍山灵脉原属一个小门派,被你宗内人有夺来,可有此事?数年前,开采灵脉时,数名雇佣者遭栖息于灵脉中的妖物袭击,身受重伤,可有此事?”
林翡道:“灵脉的各类交易都交于了本宗张执事,我事务繁忙,未曾听闻这些事。”
“那你现在便听闻了。这事乃你宗宗内之事,我等本不该管,只是这些雇佣者受到重伤后,未曾得到妥善治疗,现下伙同那小门派劫持了孟宗主亲传弟子,要求我们为他们做主。林宗主,我想,此事,你要给合适的解决办法。”
林翡沉思几息,抬起头,维持着笑容,和气道:“这是自然,总不能叫孟宗主亲传弟子遭罪。三日,三日之后,我便给出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那孟宗主此时正在现场,闻言,连忙道谢。
送走观光寺等人,林翡笑容淡了许多。
他一边,缓步走到金玉赌坊管事面前。
金玉赌坊管事被他一脚踹得出气多进气少。
林翡揪住他衣领,一把将他拽了起来,“你个蠢货,早与你说,谨慎行事,谨慎行事,你是左耳听,右耳出,全当耳边风了?”
金玉赌坊管事呕出一口血,断断续续道:“宗主,我处处按你的嘱咐办事,不知为何会暴露,还请宗主饶过我。”
“饶过你,谁饶过我?”林翡松开他,气笑了。
林翡身为定天宗宗主,虽有俸禄,手头也捏着不少资产,可一边为了维持体面,出手大方,开销过高,一边着急突破境界,到处购买突破宝物,再多的钱也不够花。
偶尔一日接触到神仙散,算了算其中利益,自然而然做了起来。
现下哪个掌权者没有一点暗收入。
基本都有一些暗收入。
这个世界,老老实实做事的人都是蠢货。
例如观光寺主持,除了获得一些可有可无的敬佩,两袖清风,掏不出什么钱,更无法过上人人艳慕,风风光光的日子。
因神仙散这种东西,见不得光,林翡也没有做多大,就给一些权贵食用。
后来,宗库内的灵器等失窃,他不得已,花了许多钱去找,最后,找回来大部分灵器,可这导致他手头不宽裕了。
饲养一只能够令太上长老同意拿出定天石净化的鬼物,不仅需要投入大量精力,更需要投入大量钱财。
为此他不得不扩宽客源,这自然得用点非常手段。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又什么错?自是没错。
但他哪里想到,会被观光寺主持这些人发现,闲着没事干了,要来管此事了。
至于鞍山灵脉之事,他知道大概,但执行此事的人是同族人,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收些礼,便也罢了。
这群废物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挟持孟宗主亲传弟子,威胁他。
林翡心中极其不爽,但这事好解决。
咬死不知,把那同族揪出来,赔礼道歉,再把鞍山灵脉同赔偿一并与他们,打发了便是。
但神仙散的事,是真的不好解决。
思来想去,隻得找个合理的解释,将一切罪名按在金玉赌坊管事头上,处死金玉赌坊管事,而后解散金玉赌坊,再出于人道,给这些食用者一笔赔偿,并找医圣,帮他们戒瘾。
毕竟解决不好,定天宗便要蒙羞。
该死,这群人怎么知道金玉赌坊贩卖神仙散的事的。
林翡无比烦心,他正思索从哪里弄钱。
这两件事要赔不少钱,即便是第一大宗派,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强行拿出,会令宗派财政出问题。
或许能以宗派的名义找其他宗派借。
这两件事都是同族与管事为一己之私做的,定天宗也只是个被牵连的受害者,短时候无法筹出赔款,其他宗派为何不肯借。
不肯借的,统统是不想和睦相处的恶徒。
“宗主,主子请你去一趟。”
一个仙鹤自远方飞来,落于地面,化为人形。他朝林翡行了一礼,冷冰冰道。
仙鹤的主人是定天宗当今太上长老。
林翡沉下心,看来太上长老知道观光寺主持等人为神仙散与鞍山灵脉的事,找上门的事了。
……
“弟子林翡,拜见太上长老。”
林翡同仙鹤来到太上长老居住的长生殿后殿明心台。
一个身穿蓝袍的老者端坐于明心台,明心台之后,是云雾缭绕的高崖,有水自崖顶飞流直下,落入台下的水池。水池无论如何也装不满。
老者有一双丹凤眼,一副令人信服的面孔,他睁开眼,眼睛清亮,静静落在林翡身上。
林翡半跪在明心台下,不自觉紧张,明明对方没有放出一丝威压。
“你受伤了”
林翡能瞒过观光寺主持等人,却不能瞒住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是整个上界,目前所知,修为最高的人,仅有两人紧随其后,一人是天水派老祖,一个是早已宣布不插手任何事情,认为一切都是天道安排好,不可更改的天机阁前任阁主。
“是。”林翡回答道。
“怎么受伤的为何会伤及元婴”
林翡猜到迟早有一日太上长老会发现,因此早已打好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