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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你爸私自带他走。”
凤祈纠正了厉晟的话：“但如果圆圆要走，我不拦着。”
凤祈对凤圆的教育理念，从来不是拘束着他。
他一直都在给着凤圆自由。
凤圆做的事情，比如去履行责任除妖，这事有点危险，但他依旧不反对。
他希望他的圆圆能自由勇敢的长大。
当然了，以上都不包括凤圆的学习。
在学习上，凤祈还是挺坚定的独权主义。
他完全不理会凤圆时不时就发出的要做小文盲的呐喊。
凤祈的平和放松，让厉晟也跟着心安下来。
“你心里有决断就行。”
厉晟收拾完衣柜，转过身来，他看着穿着跟他同款不同色睡衣的凤祈，眼底暗了暗：“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圆圆了，我都会过去，把圆圆带回来。”
“不用。”
凤祈微微一笑，拒绝了厉晟的这个承诺。
他对自家儿子心里有数。
他跟秦浔以及果果班的老师都聊了聊。
果果班马上会有一场考试。
这小家伙离家出走，就是为了逃学以及逃掉考试。
可他逃了这里的，厉家老宅里还有别的学习任务。
凤祈靠到床头，衝着厉晟挑了挑眉。
“你信不信，用不了一个月，圆圆就要哭着回来？”
“要是他不哭，老宅里带他的人，估计要被他折腾哭。”
凤祈提出的两种预想，厉晟思索几秒，点了头，以示讚同。
凤圆这隻幼崽，看着软软的，嘴甜会黏人。
但实际带起来，就会发现这隻幼崽气人的时候不在少数。
尤其是从他长大了一秒，开始上学时——
连凤祈这么温和的脾性，都能被气到抬手打他屁股。
老宅里的人，想必很快就能见识到这隻崽的威力了。
别墅里的两个爸爸，谈了会儿子，彼此心里头都没什么担心的。
他们傍晚有事出了门，回来的比较晚。
眼下收拾完，已经是深夜了。
凤祈喝了口温水，躺下来，用脚轻轻踢了踢厉晟。
“圆圆不在，你不用陪他了，你该去隔壁睡了。”
“不去。”
厉晟俯身，握住他的脚踝，大手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探了去：“圆圆不在，我陪你睡。”
凤祈：“不需要。”
厉晟：“我需要。”
厉晟许是带孩子带久了，也许是在凤祈和凤圆面前，他越来越不装了。
总之，他对着凤初，全然没了第一次初见时的冷淡模样。
凤祈对他的驱赶和拒绝，他都能做到视而不见，且还得寸进尺。
“厉晟。”
察觉到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凤祈的身子猛地缩了缩。
他的手，也按住了厉晟已经探到他腿根的大手。
他攒着劲儿，和厉晟较量着，不许厉晟再进一步。
两个人的较劲儿，隻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凤祈输了。
他的处境，太吃亏。
厉晟的掌心贴着他的肌肤，他控制不住泄了力气。
“厉晟。”
凤祈又叫了他一声：“你这次没中药。”
“嗯。”
厉晟承认道：“我没中药，还有理智。”
“我现在很清醒。”
凤祈的唇齿间溢出了一声轻哼。他冷白如瓷的皮肤，像是瞬间染了层绯意。
在厉晟的目光注视下，凤祈嘴唇动了动。
他想说点什么，但话还没说出来，唇就已经被堵住了。
“凤祈，告诉我。”
“我们以前，是怎么有的圆圆？”
卧室里，凤祈被逼问着超纲的问题。
而万里之外的老宅里，凤圆没跟两个爸爸一样熬夜不睡觉。
他窝在厉恆怀里，睡得可香了。
老宅里是有佣人的。
佣人看着厉恆抱着的幼崽，一个个的低眉顺眼的，不敢多看。
他们不敢多看，但一眼两眼还是看得到的。
等厉恆抱着崽回房间后，佣人们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看到了吗？那个孩子。”
“他好漂亮，像个小天使一样，击中了我的心。”
“老爷对他很不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爷会抱一个孩子。”
“啊，上帝，我希望这个孩子的性格，能像他的脸蛋一样可爱。”
最后这句话一出，刚才还窃窃私语的佣人，骤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他们面面相觑，都没敢把心里冒出来的不安，告诉对方。
他们在厉家干了也挺久了。
厉家的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是很好看的。
可他们无一例外，没有一个性格好的。
这个新出现的，像个小天使一样的幼崽，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如何展现他的恶劣。
想到小家伙醒来后的场景，佣人们都只能暗自祈祷。
他们祈祷着这隻幼崽能让他们好过一点。
同样，他们也祈祷着，至今为止还在被关着的小姐，能停止发疯。
夜色朦胧，寂静无声。
凤圆躺在爷爷的大床上，侧躺着，蜷着胖手胖脚，从背后看，是个胖乎乎的小煤气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