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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胖脸严肃，盘问道：“有人欺负小鹿了吗？”
经理：“根据送餐的服务员反应，像是有这种情况存在。”
经理在餐厅从事多年，按理说也该有职业道德的。
但好巧不巧，这家餐厅正是厉氏旗下一个餐饮品牌的连锁店之一。
餐厅经理知道凤圆的身份。
这是厉家最金贵的小少爷，厉家的老爷子，还有厉家的小小姐都带他来用餐过。
经理观察过他们的相处。
他十分笃定，在厉家，这位小少爷的受宠程度，绝对不一般。
他要是能博得这位小少爷的欢心，升职加薪，就有指望了。
在巨大的自身利益面前，经理对包厢里的几个客人，卖的是相当爽快。
包间里都是有监控的。
经理用来工作的手机连了监控，他当场把监控调了出来。
这监控视频，经理之前也没看过。
他低头，跟着凤圆一起看了起来。
视频是从几个位客人进包间后开始播放的。
只见视频里，小鹿并没有坐着。
他正站着给其中一个人倒酒。
“老板，包子的技术一向很好，您也是知道的。你要把他调到二队，现在的队伍就要进行调整了，以后打比赛还要磨合，这可能不太合适。”
包子就是小鹿带的徒弟。
小鹿退队之后，就主动跟包子断绝了师徒关系。
但包子是他带出来的小孩儿，对他总有依恋的情绪。
两个人的关系说是断了，其实也是没断彻底。
这次来看比赛，小鹿没打算告诉包子。
可今天的比赛场上，战队输了，输了的原因看似是包子的失误，其实他看得清楚，是队长没配合好包子。
战队老板对失败的结果很不买帐，他把比赛的失败归结到了包子头上，并决定等比赛结束，把包子踢到二队。
而与此同时，二队的一个队员被将调过来。
包子是个很有天赋的小孩儿，让他去二队坐冷板凳，小鹿不忍心。
他主动现了身，并做东请了这顿饭。
明明他是请客的人，但在这顿饭上，他却是姿态最低的一个。
没办法，战队的合同都捏在老板手里。
包子的合同，还有三年才到期。
这时间太长了，包子经不起这么耗。
队里的人因为他，对包子一直看不顺眼，这点他知道。
当初他的退赛，在队里闹的很难看。
老板的亲妹妹，也就是队长的女朋友，原本跟他关系挺好。
可那个长相看着甜美可人的女孩儿，背地里却是个很可怕的霸凌犯。
不，她不只是个霸凌犯，她就是一个心理变态。
她组团霸凌一个女孩，导致对方精神崩溃之下自杀，虽然自杀未遂，但人在医院里还迟迟没有苏醒。
他发现了她霸凌的证据，那些证据极其可怖。
女孩儿甚至不是她霸凌的第一个人。
她还霸凌致死过别人。
小鹿把发现的这些证据交给了警方。
老板的妹妹原本是准备出道当明星的，她都已经参加选秀了。
但因为霸凌情节严重，她被警方给带走了。
虽然她家里动用了关系，保住了她。
但她的明星梦黄了，人也有了案底。
小鹿孤身一人，尽管知道这判决不公平，他也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尝试过把证据发到网上，结果，一件其他的高热度的事，迅速把这件事压下。
他用了不少办法，这些办法根本都不顶。
当时的老板跟队长恨不得弄死他。
小鹿长了一张无害可期的脸，人却还是有点脑子的。
他保住了自己的安全，又费了点劲儿，解了约。
解约时，他近乎被扒掉了一层皮，但好在他终于出了那个魔窟。
而包子的合约，他还解除不了。
当时的包子也缺钱，战队给的薪资高，他就没让小鹿再替他费劲儿了。
因着包子还在战队的缘故，小鹿对战队一直都很容忍。
老板泼给他的脏水，还有请来骂他的水军，他都没在意。
现在，老板让包子去二队，这不行。
包子一旦去了二队，工资也会降低。
包子还有个得病的妈妈，需要很高昂的医药费来吊着命。
为了包子妈妈，也为了包子……
小鹿即使对老板还有队长都很恶心，他也不得不先压着这些情绪。
包子拿他当师父，他就得管着这小孩儿。
眼下不管是赔罪还是什么，小鹿都可以眼眼不眨的做到。
他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从小就没靠山，没背景的活着。
什么骨气，尊严，该抛的时候他还是抛的很爽快的。
小鹿殷勤的递着酒。
然而，接酒的队长，忽然手一抖，没接住酒。
一整杯的红酒全洒到了小鹿的衣服上。
小鹿身上的白t，瞬间被染了色。
“你是太久不打职业了，手都废了吗？连个酒都端不稳。”
明明自己手抖了的队长，却堂而皇之的指责起了小鹿。
其他的队友们也都帮了腔。
他们帮的都是队长。
监控外，凤圆听着他们嘲讽小鹿的声音，肉乎乎的小拳头都攥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