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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

 

陆存梧这天突然在宫道上拦住了姜鸢,道:“母妃怎么这般纵容奴才?”

“殿下何意?”姜鸢摸不清他要做什么,温温柔柔的看着他。

阳光斜斜的映照在陆存梧的蟒袍之上,矜贵雍容的太子殿下微眯了眯眼,笑起来。

贵妃李平容为了让陆存梧坐稳东宫,早在姜鸢进宫之前就已经心甘情愿的饮鸩自尽,所以姜鸢并没见过这位太子生母。

但景和宫内有好几幅她的画像,是个美人。

陆存梧的桃花眼承自母亲,一时好看的让姜鸢有些发愣。

“母妃鬓边簪的芍药选的蔫了,内宫中人怎可如此不用心侍奉?”陆存梧唇角的笑骤然消失,“是谁?”

一个宫女哆嗦着跪了下来,用力磕了个头,道:“太子饶命!”

“只是朵花罢了,回宫我自会责罚,殿下何须动怒?”姜鸢向后扫了一眼,发现那个宫女是珍儿后下意识维护一句。

虽已委身于陆存梧,但姜鸢不愿再多生枝节,连年都暗中服用避孕汤药。太医署人多眼杂,寻医问药皆要记录在册,所以这种汤药只能托人从宫外夹带入内。珍儿家里有表亲在京中做点贩卖药材的小生意,岚烟得了姜鸢的令,便同她谎称自己与侍卫有情,求她定期夹带药材进宫。

“今日是妆饰上不用心,明日便可能在饮食上疏忽,母妃若玉体有损,延误后嗣可如何得了?”陆存梧另有所指。

「他果然知道汤药的事了」,姜鸢心头一紧,广袖之内不由得用力握拳,指甲扎进掌心,引起一阵刺痛。

“拖去罪人所。”陆存梧处置的很快,珍儿被压走,渐渐消失在宫道上。

“今日越权处置了母妃的人,来日儿臣定会赔礼。”他拱手行礼。

“区区小事,殿下不必挂心。”姜鸢侧过头,不再看他。

陆存梧的「赔礼」很快奉上,他在端午去京郊猎宫饮宴的名单里加上了她的名字。

姜鸢刚被他抓了把柄,自然不敢靠近他,于是派了岚烟,打算报自己来葵水。

岚烟刚进内务府的门,还没开口就被当值的管事太监拦住。

“太子诏令!”太监扬声。

“奴才恭领。”岚烟跪地叩头。

太监俯身,在岚烟耳边轻声道:“幼湖夫人腿没断吧?没断就拾掇拾掇给孤去猎宫。”

岚烟扭头睁大了眼看太监。

太监含笑点头。

当晚姜鸢饭都没吃几口。

端午当日,姜鸢藏在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里,一看到太子仪仗就往反方向撤,竟真就顺顺当当的撑到了猎宫。

按惯例,端午节庆会在猎宫盘桓两日。

宫中专设的造办机构早就精心制作了一些红纱彩金匣子,匣中放着用菖蒲或通草雕刻的天师御虎像,四周围着五色菖蒲叶。匣中还放着珠翠做成的蛇、蝎、蜥蜴、蜈蚣等毒虫,四周用专门降服它们的菱叶及葵花、榴花等花朵簇拥着,象征对它们进行剿灭。

猎宫之内的空地上摆着几个香案,上面有可供娱乐的“粉团”粽子,宗亲们都在稍远处用小弓箭射击,被射中者便可取而食之。

皇帝按惯例赏赐了那些金匣子,姜鸢遥遥看着,有点羡慕。

陆存梧把她的样子尽收眼底,给张德喜递了个眼色。

不多时,就有低眉顺眼的小太监捧了金匣子送到姜鸢面前。小姑娘先是有点惊喜,急切的和岚烟把头凑在一起打开了匣子,又把匣中的珠翠举起来透过阳光看了看。

琉璃宝石闪耀着璀璨的清晖映在她脸上,她的笑容毫不设防,恍若未及笄的少女。

陆存梧眼睁睁看着她美滋滋的把珠翠放回匣中,笑容逐渐凝固,最后朝他投来惊恐的一瞥。

匣中除了珠翠外,还有陆存梧的亲笔「亥时三刻朱雀楼西槐树相会」

朱雀楼是皇帝居所,姜鸢带着兜帽在外围绕了好几圈,才咬牙从小路潜进去。

“母妃迟了。”树下陆存梧仍穿着射粽子时的轻甲,右手持牛皮短鞭挽了个鞭花,长发高高束在脑后,一副少年将军模样。

姜鸢知道逃不过,坦然道:“殿下想罚何必揪这种小错?”

“是啊,明明有更大的错。”陆存梧点头道。

他把短鞭别在腰间,绕到姜鸢背后抱住了她。

男人的体温隔着春日不甚厚重的衣料传递过来,姜鸢不由得浑身一抖。

“你看那。”陆存梧一手搂紧她,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向朱雀楼看,他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她耳畔,“父皇就在里面,今夜召幸的是钱美人。”

“殿下想说什么?”姜鸢动弹不得,只能接他的话茬。

“无论是父皇的后嗣还是孤的后嗣,一样是凤子龙孙,母妃未曾奉诏就喝那些汤药实在大不敬。”陆存梧含住她的耳垂,一口咬下去。

“啊……”姜鸢吃痛,忍不住嘤咛出声。

“让孤想想,大不敬该怎么罚呢?”陆存梧变换姿势,左手捉住姜鸢的两只手腕摁在她后腰处用力一压,迫使她整个人紧挨最近的一棵槐树树干。

他用右手抽出短鞭,向她双腿之间探去。

粗粝的鞭身撩开裙袍、轻轻向上一卷,又灵巧的拉下内袴。

姜鸢下身瞬间光裸。

“陆存梧!此处尚在殿外!你疯了不成!”姜鸢羞恼,斥骂道。

“孤倒是不介意有侍卫循声而来,母妃若也不介意,大可叫嚷。”陆存梧的鞭子在她臀缝中来回摩擦,毫不意外的带起她一阵颤栗。

姜鸢轻咬下唇。不再言语。

“大不敬,”陆存梧继续刚才的话题,“念母妃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鞭三十。母妃觉得如何?”

“殿下莫不是要在此处……”姜鸢话刚说一半……

咻啪——短鞭破空,迅速砸上姜鸢的臀峰。热辣的疼痛席卷全身,他打得用力,只一下她的臀肉就隆起一道红檩。

“陆存梧!你别……”她挣扎起来。

咻啪——……”姜鸢一一排除。

陆存梧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姜鸢瞪他。

“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出口成章?你见过太子?”陆存梧竖眉呵斥。

“太子居于东宫,我自然未曾见过。”姜鸢瘪嘴。

“那你何来这些言之凿凿啊?”陆存梧伸手去戳她的脸颊。

女儿家肌肤滑腻,触手温软。

姜鸢刚要反驳,却于眸中精光一闪,道:“五殿下?”

“怎的不猜我四哥?”陆存梧就坡下驴。

“我一小小女子有何利可图?四殿下于朝中中立不言,殿下您却如此威逼,无非是因为殿下追随皇后殿下,急于将我父收归囊中而已。”姜鸢言道,“殿下可打错了算盘,我父耿介一生,绝不会为小儿女束手束脚。就算殿下与我……”

“就算我与你鱼水相欢,姜公也未必支持皇后?”陆存梧替她说道,“说不准还因为我威逼于你,姜公反生恨意,与我翻脸。你说是也不是?”

姜鸢被他把心思说了个透彻,只得瞪他一眼。

“朝政大事,不得妄议。”陆存梧训道,“你放心参选,待到殿选之后你就知道要谢我了。”

“谢殿下?我谢殿下作甚?”姜鸢抵着他脖子的钗头处已隐隐渗出血丝。

陆存梧看准时机、推开她的钗,姜鸢到底未曾伤过人,惊诧之下指尖一松,长钗划破皮肉,留下细微血痕。姜鸢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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