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痛的灼热。
姜鸢扭头去看,陆存梧手里拿着的是一柄玉梳背——扁平片状、半月形,浅浮雕的折枝莲花纹清冷美丽。
“母妃为朕开些花吧。”陆存梧说着,又把它扬了起来。
啪——他加大了力度,这一下清晰的将花卉纹路印在了姜鸢的臀肉上。
“疼……疼了……”她能活动的范围很小,疼痛迫使她收缩皮肉、轻晃起来。
于陆存梧,她只是主动的吐纳着他的性器,还自觉的夹得更紧了。
啪——他得了趣,抽得更重。
“唔啊!”姜鸢失了章法,更大幅度的颤抖起来。
“母妃努努力,朕满意得很。”陆存梧轻咬一口她的肩头。
接连不断的抽打落下来,莲花依次绽放。
单朵的、并蒂的,欢快热烈。
陆存梧直到在姜鸢臀瓣上印了二十余朵莲花才停手,他满意的抚摸了几下她滚烫的臀肉,双手扣住她的腰,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
“微微。”他动情的唤她的名字,射在她身体深处。
室内一切声响消弭,只余二人粗重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
窗棱外就在此刻响起三长一短的敲击声。
是姜鸢与岚烟间的暗号,有急事。
“怎么了?”她的语气里全是纵情后的慵懒。
“十二殿下……发热了。”岚烟颤声道。
陆存梧不满的蹙眉道:“去太医署叫人,喊你主子做什么?”
姜鸢埋怨道:“孩子不适,自然要先告知母亲的,这有什么不对?”
“不孝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和爹抢娘亲。”陆存梧打横抱她起来,用衣服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姜鸢瞪他。
“李文英!”陆存梧抬高声音,“水!”
“是!”李文英领着人鱼贯而入。
沐浴换衣的时间里,姜鸢很快打听了事件始末。
“五王?”她蹙眉道。
“是,”岚烟凑近姜鸢耳边道,“十二殿下并未发热,五王今日入宫见生母冯太嫔,打着关怀兄弟的名义去了撷芳殿,差人来传话要见夫人一面。”
“可有说是什么事?”姜鸢指了支白玉簪。
“他能有什么事,心怀叵测罢了。”陆存梧换了身侍卫衣袍,从东侧间转出来,头盔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
“微服私访?”姜鸢笑他。
“奴才贴身护卫幼湖娘娘安全。”陆存梧抱剑道。
撷芳殿内的一处暖阁,五王陆存楷与姜鸢隔着桌子喝茶。他身后站着两个近卫,她身后站着岚烟和陆存梧。
“几年未曾如此亲近母妃,母妃容颜依旧。”陆存楷笑道。
他的生母冯氏不过内宫侍女,那时正值嫡长子早夭,二皇子又染疫瘸了腿,容贵妃神经兮兮、几乎寸步不离的护着早产的陆存梧,冯氏一朝蒙幸生的四王却意外的哭声嘹亮、健康的很。
这个儿子极大程度的抚慰了老皇帝的心,于是冯氏颇受宠了几年,由此诞下五王。
同父同母的两兄弟性格截然不同,四王出生于冯氏初得宠之时,被教得不争不抢、谨小慎微。五王却出生于冯氏圣眷优渥之时,又在先皇后宫中养过一阵,气度和野心都比哥哥大得多。
“冯姐姐这些年同样保养得宜。”姜鸢也笑。
“本王的母妃已然年迈了,今日见母妃,她的眼角都生了细纹。”陆存楷感慨道。
姜鸢点点头:“王爷孝心,微末小事都如此关心。”
“母子一脉,做儿子的自然心疼母亲些,十二弟日后一定也会如此关怀幼湖母妃的。”陆存楷把话题转移到姜鸢身上,“本王欲于除夕宫宴奏请三哥允准本王迎母妃入府奉养。十二弟毕竟年幼,宫中长日无聊,本王愿同时上奏为幼湖母妃和十二弟申请开府别居,岂不好啊?”
姜鸢当然明白领人情必然就要报答的道理,那么陆存楷想要什么呢?她开口道:“王爷如此为本宫,本宫真不知何以为报啊。”
“手足之情,能帮的自然就帮一把,说报答可不就远了,”陆存楷拱手道,“他日若十二弟开府,本王可要好好向姜侍郎讨坛子野菜吃,临川的特产,母妃可别私藏啊。”
「他打的原来是姜端的主意」陆存梧握了握手中长剑。
那日之后大家彻底忙了起来,百官考绩堆上了陆存梧的案头,或赏或罚都需他拿主意。
腊月里各府入内宫走动的人员也多,世家大族的亲眷关系又错综复杂,处理起来千头万绪。
宗均伟虽不在京中过年,可宗滢手里握着协理六宫的大权,求她办事的人每每从清早排到深夜。
所有人情往来中最大的一项就是除夕宫宴,那日京内所有皇亲都要到场赴宴,排场、座次、膳食一点马虎不得。
姜鸢本只需要坐着等吃饭就好了,因为太妃之中并不以姜鸢地位为尊,可德太妃称病,冯太嫔生的五王又与新帝不对付,生了九王的葛太嫔向来与六宫不睦,安排宫宴的担子这么推来推去的落到宗滢、姜鸢二人手里。
“你说到底要不要让信阳侯家的坐得离李时珠近点啊?”宗滢叼着黄花梨的笔杆问姜鸢。
姜鸢正在看座次单,听到她这话噎了一下:“谁和你讲的这事啊?”
“就那薄情郎。”宗滢不以为意道。
姜鸢浅浅的笑着:“他倒信任你。”
“那可不是,他原话是,”宗滢苦恼的模仿陆存梧的语气,“朕把大事告诉你,别把宴会给朕搞砸了,让宗亲喝高之后打起来。”
“君恩深似海,责任重大。”姜鸢总结到。
不管流程如何繁琐,除夕还是如约而至。
宗滢到头来还是把信阳侯一家的座次往前摆了摆。“不看李时珠,还得看德太妃的面呢。”宗滢道。
可说是在前面,却也实在离得不近。
这样的场合,内宫中主位以下的女子和府内妾室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高台之上的主桌摆了三桌,陆存梧自己坐在中间。右侧是太妃们一桌,二王和十一王的生母范氏与崔氏只是美人,资格不够,所以这一桌上只有德妃沈氏、冯太嫔、葛太嫔、映虚夫人何氏和姜鸢五个。
左侧稍低是宗滢和李时珠。两边都竖了阻断的屏风,下面人望上去,只看得见孤家寡人的皇帝。
高台之下右侧最近的是皇帝的兄弟们,按着年纪大小依次排开。二王人看起来和和气气、心宽体胖,却子嗣不多,只和王妃一直含笑对话;冯太嫔所出的四王、五王也都带着王妃,家里子女不少;后面映虚夫人所出的六王与德妃所出的八王向来关系不错,频频举杯互斟,两位王妃也相谈甚欢;葛太嫔所出九王小小年纪便戍守边关,此次并不在席。
姜鸢抱着暖炉、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的望向最后的几个小孩子,先皇后所出的十王不过三四岁,身后跟着四个嬷嬷伺候。崔氏的小十一只比她的小十二大了半岁多,二人皆是什么也看不懂的岁数,只顾着看乌泱泱的人群乐。
高台之下的左侧坐的就都是得脸的、血缘近的宗亲了,席面绵延足有二十余桌。
宗滢借着敬酒的由头靠近了姜鸢。
“鸢鸢,那就是信阳侯的庶子了。”她眼神示意道。
距离如此之远,容貌根本看不清,只知道坐得很直,姜鸢开口道:“年后开春,便是殿试之时了,不知这位沈公子能否一朝扬眉。”
“我估摸着,他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