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最近的距离
"你是白痴吗?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很对劲,你还继续喊他g嘛?"蜜拉那熟悉地沙哑声,又一次出现在司亦凡旁边,她的嘴唇紧贴着司亦凡说,
"我刚刚已经到了画的底下,那边聚集了一些人,说不定那边有你要找的人。"
司亦凡拨开了缠在嘴中的头发,尽可能地压低声音,
"这个绿se头发的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同伴,你知道他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哀,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麽,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知道,现在最想做的是带着你回到那幅画的底下。"
看着她被刘海遮住地双眼,司亦凡不知道该说什麽,眼前的南山青状态很不对劲,如果一直没有找到他,或许还可以说自己尽力了,可是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自己似乎也没有到非要为南山青出生入si的交情,但是总觉得不应该放着不管。
"何必呢?"
似乎看穿了司亦凡的内心,蜜拉一边椅着旁边的石柱,一边玩弄着自己的短发,
"你很虚伪,明明一点都不在意这个所谓地同伴,还在这边秀三流演技,如果你真的是很在意这个同伴,即使我出现又如何,你现在的犹豫早已说明无数,何必在这边演译?即使你身上穿着西装也掩盖不了你骨子里的那份冷漠。"
蜜拉伸展着腰,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我的态度不好,但是我不能一直浪费时间,我没有直接把你拉走,就是为了尊重你的选择,至於你的同伴我真的一无所知,毕竟我也才刚刚醒来。"
"我我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不过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或是计较,更多的是根据自己的内心去选择。"
看着尝试往上攀爬,但是又没站稳的南山青,司亦凡差点冲过去扶助他,但是脚步停了下来,有一个奇怪的逻辑逐渐生长。
蜜拉,拥有着特殊的能力,根据目测到,她能够把自己的头发变得异常粗壮,或是韧x十足,并且她也使用得非常熟练,不管其他的想法,她其实应该是有足够的能力把南山青给捆起来才对,毕竟南山青也只b自己高一点,他的身材也是和自己一样,偏瘦,蜜拉可以轻易地带走我,那带走南山青应该也是轻轻松松地才对,为什麽她不这麽做?
"你,有能力带走他对吧?"
"有是有,但是我不想要。"
蜜拉无所谓地扯着头发,
"你走不走?如果你不走,我就不再浪费时间了。"
看着蜜拉,那无所谓地态度,司亦凡有点忍不住,
"我不是在演戏。"
"哀,真的是,对不起,这可以吗?"蜜拉僵y地弯着腰,摊着双手,声音依旧冰冷地表示,
"我们可以跳过那繁杂的对话,掠过那些婆婆妈妈地长话短话,直接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走?"
"不要。"司亦凡眉毛上挑,刻意地压低声音回答,他快要压不住怒火了,先是说他演戏,又暗讽他矫情,没有任何理由他会跟着她。
"哼,随便你,真的是浪费时间。"蜜拉甩开了那藏在她手心地头发,然而在她即将要离开时,一张脸出现在司亦凡和蜜拉中间,那头绿se地短发停在即将要甩出去地头发前,他伸出右手彷佛不怕疼痛一样,握住了那宛若鞭子的长发。
啪的一声,长发缠绕在了南山青地右手腕上。
"糟了!"本该随着头发一齐荡出去地蜜拉,被力量地惯x向前拉扯,无法控制身t地她在这一瞬间即将错过南山青身旁,然後掉下石柱。
看着即将下落地蜜拉,几乎是没有犹豫,司亦凡直接扯开自己地领带,没有领带维持地领口瞬间敞开,他甩出那条领带,末端恰好被蜜拉扯到,她用力地抓紧,这落下地的重量,要不是司亦凡有了心理准备,不然地话大概率是两人一起跌落,然後被无数锐利地石柱洞穿身t。
"撑住!"咬紧着牙关,双脚脚底板si命的往上撑着,这才让蜜拉像一颗即将掉落的果实一样,被微弱地枝条挂住硕大地本t。
"南山青!帮忙!"对於这个局面,司亦凡没有任何办法,单靠他是没有能力把她给拉上来,即使她t重没有很重,但这个角度万一施力错误,导致领带被割开,那蜜拉很可能就这样掉下去,再说不知道这根石柱什麽时候再来一次抖动,如果再抖动前她没有被拉上来,司亦凡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在那个状态下坚持拉住她。
满头地汗已经邻近眼角,明明才几秒的时间,但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但是令人绝望地是,南山青彷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整个人驻在那里,像个僵屍一样。
"他不会回应你的。"那有些发颤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只见蜜拉g起自己地双脚,尝试稳定自身地重心。
双手已经开始流汗,司亦凡大声地问,
"那我们该怎麽办?不是我的领带先断掉就是我先没力,没有第三个人来帮忙,我不可能把你抬上来。"
"我知道,我也正在想。"
沉默了好一会,南山青就停在原地,双眼呆滞地盯着右手腕上的头发,而司亦凡整个人的身t已经向後仰了四十五度左右,皮鞋地鞋跟砥在石柱的边缘,咬着牙等待蜜拉地答案。
到底为什麽,自己要为她做出这麽多?司亦凡不禁懊悔着,她明着羞辱,暗着羞辱,都还没和她计较,现在却要为了她拚上全力。
这真的值得吗?毕竟可以完全肯定地是,如果现在去帮任何一个人,相信任何一个人背帮忙之後都会道谢吧,但她?蜜啦?绝不会,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可她给过来的第一印象,说真的就是这麽的糟糕。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太好,但是我还是得说。"司亦凡深x1一口气,继续说,
"这个事情之後,你要和我道谢,不是那种随便的谢谢,我要你九十度鞠躬,发自内心的感谢。"
"好喔。"看着蜜拉抬起来的脸庞,不知为何有一种奇怪地罪恶感,好像自己正在b她做什麽事情一样。
"其实,你不这样说,我也是会和你道谢的,真的。"看着微笑地蜜拉,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
然而司亦凡最不想听到地声音出现了,斯啦,虽然很小声,但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那条领带,它正在缓慢崩解中。
"你有想到方法了吗?我的领带要撑不住了。"
"我有,只是这个方法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怎麽办?"
司亦凡闭上被汗水沾sh地左眼,shsh黏黏又养地感觉,一直在分散他地注意力,但是他可以从这模糊地视界中看得到,那条领带地纤维正在一条条地弹开。
"还有一个方法,只是我不想使用。"
"有什麽想或不想,现在都是最紧急的时候了。"
"因为,如果我用了,你会si。"
"什麽意思,我会si?"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讨论,只是我不觉得你要牺牲生命来救我。"
牺牲生命,莫名地,那跑马灯般上下班的日常又一次浮现在脑海,甚至南山青所说地享受生命,也出现在了耳边。
自己真的需要这一条命吗?
一切开始倒叙,只是唯一不变的是自己还在上班的捷运,等待下班的捷运,周而复始,从短袖到长袖再到後外套,这些真的有意义吗?
"你的生活是怎麽样的?"
"啊?"
看着那仅剩无几的纤维,随时崩掉的领带,司亦凡下了最後地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