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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受累少年救父甘受刑(在爹爹面前光着P股弯腰罚站戒尺打P股)

 

不幸被公孙瑾言中,大理寺果真提出要重审此案。赵嘉仁下朝后回到都察院,愤恨地将公文全数扫在地上。“简直岂有此理!他林昭文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也敢跟我作对?!”

大理寺向来对于这种,完全推翻原审案情的案件,格外的重视。又因为林昭文是公孙瑾的好友,二人私交甚密,得知好友被下狱,林昭文更是仔细研究了卷宗,发现了其中的可疑之处:恒泰县上呈给京兆府的判书里写明了犯童之一的悟通在逃,到了都察院这里,悟通又忽然出现,招认了打鸟的罪行;还有,如果公孙瑾当真想要掩饰打鸟一案,照理说应该悄悄地平息此案,不对外走漏风声,何必多此一举,造出一件假案来呢?更何况就算要伪造一桩案件,也不可能找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子,这么显眼的人物。

这一日上朝的时候,林昭文大胆说出了心中疑虑,成功为此案争取到了一点时间。皇帝虽然疑心深重,却也最恨不同派系之人,拿自己作为争斗的棋子。为了慎重起见,皇帝命令大理寺少卿林昭文,另寻一位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一同查访此案。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赵嘉仁,乃是曹公公的干儿子,然而都察院里也并非只有阉党一派的走狗。其中就有一位名为顾淮安的监察御史,为人刚正不阿,在目睹了公孙大人被秘密下狱笞讯之后,主动找上了林昭文,请求一同查案。

赵大人心知,虽然他已命人伪造了一些物证,可一旦林昭文深究到底,总会被他发现端倪。为此,他唯有另作一手准备。没过几日,他就专程到了京城外曹府的大宅子,登门拜访干爹曹公公。岂料竟被曹正淳痛骂了一番赶了出来,赵嘉仁见此路不通,便决心自寻出路。本朝断狱判案,最重口供,皆因修纂律法者坚信,一个人不会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谎言。有意或者无心地,这样轻率的假设,全然忽视了刑讯逼供的可能。正因如此,只要能逼公孙瑾亲笔写下认罪书,就算他林昭文有再多证据也翻不了案。赵嘉仁忽然想起了公孙瑾咒骂他的话:“亲生的儿子被别人开苞。”,顿时心生了一条毒计。

这一天夜里,赵大人又把公孙瑾以提审的名义从牢里带出来,可这空空荡荡的刑室里却没有摆放任何刑架,不像是要动刑的样子。赵大人阴险地勾起嘴角,说道:“公孙瑾,本官今天带你来,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爹爹!”孩童清澈的声音响起,公孙瑾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十八岁的儿子公孙朗出现在刑室内。小少年许久没见到朝思暮想的爹爹,眼里闪着泪花,甩开了碍事的鞋子,光着脚就朝公孙瑾跑去。赵大人可没功夫欣赏这父子团聚的温馨场面,半道上就把公孙朗一把抱起,带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你要对他做什么?!”公孙瑾看到儿子被抱走,心急如焚地喊道。

赵嘉仁让小少年坐到自己腿上,“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小少年对问话不予理会,满心满眼只有他爹爹。赵嘉仁抓住小少年的手臂,提高了音量,“回话!叫什么名字?!”

公孙瑾大呼:“你别吓唬他!他才十八岁。”

小少年看了看眼前不太面善的陌生男子,又看了看爹爹,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叫公孙朗……爹爹平常叫我嘉儿……我要爹爹!你,你放开……”

赵大人安抚一般地搂着小少年,柔声细语道:“小嘉儿,来,告诉叔叔,平时如果你犯了错,你爹爹会怎么罚你?”

公孙朗表情有些害羞,小声答道:“会……会打屁股……”小少年看着爹爹被绑了双手跪在远处,旁边还有人看着,似乎明白了状况,对赵大人求情道:“叔叔,求求你放了我爹爹吧。”

赵大人笑道:“小嘉儿,你爹爹现在,就是犯了大错。除非你愿意替你爹爹接受惩罚,我才会考虑放了他。小嘉儿,你想不想救你爹爹?”

“想!”小少年不假思索地应道。

“那你愿不愿意替你爹爹接受惩罚?”

“嘉儿!不要啊!不要答唔唔——”公孙瑾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刑官塞住了嘴,小少年并没有听到他的劝告。

小少年不知道赵大人所说的惩罚是什么,心中带着小小的害怕,但是看到公孙瑾痛苦的样子,让他下定决心要救爹爹。“我……我愿意!只要能救爹爹,就算……就算是打屁股的惩罚我也……愿意接受。”

赵大人又露出了那副,看到鱼儿上钩的得意笑容。“好!记号。顾大人还威胁草民,若不配合作伪证,就把草民七岁的小孙儿,抓到都察院里受笞刑责臀之苦。小人不敢不从啊!”

潘严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圣上,以无辜幼童作威胁,此手段着实可恶,一定要对顾淮安严加惩罚!”

林昭文忍不住站了出来,为友人辩护道:“圣上,此事尚未查明,谈何惩罚?仅凭一人作证,几张银票,断不能作数啊!”

皇帝怒目而视,冷冰冰的语气中充满危险的意味:“嫌犯何在?!”

殿内朝臣皆是五品及以上官员,而殿外列队站着的,则是下至七品的其他京畿官员,侍卫便是从中揪出了不明所以的顾淮安,带到了大殿之上。

“微臣都察院七品督查御史,顾淮安,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顾淮安瞥见身旁之人,已心知不妙。

“顾淮安,今日由锦衣卫指挥使潘严,揭发你贿赂作伪、意图妨害调查,掩盖打鸟案真相,你可知罪?!”

男子跪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圣上,恒泰县一案由大理寺与都察院共同查办,与锦衣卫何干,潘大人骤然发难,岂不蹊跷?”

皇帝冷眼直视潘严:“你说。”

潘严解释道:“回禀圣上,此案原本是由犬子发现犯童射杀圣鸟,即刻送往恒泰县衙门,谁料恒泰县令却提出,假借偷盗玉佩之事,掩盖打鸟一案,并许诺事成之后,让犯童入潘府侍奉。是微臣教导犬子无方,令其不堪诱惑而铸成大错。微臣知晓此事之后,已将犬子重重笞责教训一番,微臣深知此案事关重大,又派锦衣卫秘密查访,方才了解其中内情。”

“顾淮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圣上……也有可能是锦衣卫收买证人,串供陷害……”

“荒唐!”皇帝怒喝一声,“那银票上盖有都察院的印章,难不成是都察院的人,自己陷害自己吗?!来人,准备廷杖!”

顾淮安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昭文,后者向他投去一个同情悲愤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让他不要硬抗。然而顾淮安却明白,如果他承认行贿作伪之事,不仅此前平反冤案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更免不了会牵连大理寺,乃至京兆府众人。他已下定决心,如果被廷杖打一顿屁股,能让皇帝相信他的清白,哪怕是被打得屁股开花,他也愿意承受。

数名刑官手执刑具,分立两边准备行刑。本朝“廷杖”,用的是成人拇指粗细的重藤,顾淮安一见到此物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他年仅二十七岁,为官六年,今天是头一回领教“廷杖”打屁股的厉害,不由得心惊不已。

“潘爱卿,他行贿的数目有多少?”

“回禀圣上,一共五张银票,总计五百两。”

皇帝愤愤地“哼”了一声,判罚道:“都察院监察御史顾淮安,贿赂证人,串通伪造证词,罚廷杖五百,即刻行刑。”

顾淮安本以为,执行廷杖应该要跪着或是趴在地上,哪知刑官却只是让他站在大殿中央,左右两边分别是文官武将的队列。

“转身,弯腰。”顾淮安一一照做不敢怠慢,把即将受责的屁股对着皇帝撅了起来,随即又听到刑官的命令:“受刑人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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