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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莫靖冉

 

靖冉话锋一转:「对了,什麽是剉冰进行曲?还有巴bq的意思是?」

穆翡恩对自己必须要解释「剉冰进行曲」而有些许尴尬,还有「巴bq」她赌现在这些词早已不再流行,此时却还要把这些没有营养的词,解释给面前这位饱读诗书的师姐,惭愧惭愧。

这麽一说,言灵之术只要说出的那一方了解文字的意义就可以构成攻击,那岂不是暗箭难防?穆翡恩还在云里雾里「言灵」这一概念,就听见莫靖冉轻轻说:

「闻云除偋,止噤传声。」

一阵耳鸣,擂台四周的交谈声瞬间灌入耳里,穆翡恩後知後觉的发现围在擂台周围的人,他们新奇的看着自己,既不友善,也不至敌意,倒像是探究浮於表面,忌惮隐在底层。她终究还是没有习惯这些视线,尤其随着她莫名闯进了言灵派中,而成为众矢之的的直觉或是错觉?没来由的不耐烦让她下意识反感,闯过了赐灵行宴,总感觉还有很多在等着她。

不远处,程奕嫣缓缓走下乐灵擂台,目光也投向这处,晦涩不明。

悠长的钟鸣自上空而来,穆翡恩看向声音来源,山峰矗立,直入云中,不见钟鼎却闻其声,山壁上有两间屋子,从她的位置看来小小的。有种没来由的直觉,她即将前往那里,就像早已安排好的一样。

「言灵弟子莫靖冉、锋灵弟子程奕炎,携言灵者穆翡恩,即刻前往隅修阁。」

「言灵弟子莫靖冉、锋灵弟子程奕炎,携言灵者穆翡恩,即刻前往隅修阁。」

随着话音散去,穆翡恩两眼一黑,天旋地转,倒在了擂台上,额角重重的嗑上石板,痛觉钻入脑中。

「靠,真痛,会不会直接si了。」那是她昏迷前最後的想法,可是她却有一点庆幸。

见状,莫靖冉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好像她的昏厥是意料之中。

「腾空而起。」随着她的话语,穆翡恩的身t被托起,与莫靖冉腾云驾雾而去。

程奕炎ch0u剑,踏上剑身便yu追随其後,临了回头看向乐灵擂台的方向,程奕嫣站在一旁的阶梯之上,将将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就别开了头,一抹冷笑在她嘴角绽开。

程奕炎御剑离去。

秉戒堂以上的空域禁飞,程奕炎看见在堂前等着他的师姐与依旧昏迷不醒的穆翡恩,莫靖冉一语不发的将穆翡恩背起,三人走上小路。

程奕炎询问:「师姐,还是师弟代劳吧。」

莫靖冉一口回绝:「不必,我背着师妹即可。」於是他变成冗员。

行进间,程奕炎默默观察着莫师姐,师姐长年不在宗门内,这本非稀罕之事,宗门弟子有时奉师命执行任务,或学有小成之时,都会下山,於近穹域、倚坤域磨练所学、增广见闻,只是甚少有人像莫师姐一样,仅赐灵行宴时会在宗门中,迟迟的来,一结束便消失。

程奕炎暗暗想着她修为之高,要是她想,何必在外奔波、寂寂无名,光看她的外衫便知其修行甚苦,si气蒸腾其上,想来沾染不少腥风血雨。

他抬头望向山巅上的阁楼,心中不禁一阵激昂,那是满近穹域人人向往之处,此时他终於能踏入。

——与此同时,隅修阁。

可能很难想像一宗之主的居所如此空荡,仅有舆图铺设在中心处,近穹域、倚坤域各自与六界接壤之处,五枚魂灯燃烧着,四枚落於人界边际守望,一枚就在巍天宗。

越过了舆图,深处一扇木造拉门紧闭,仅有其内烛火长明不熄,闪烁着透出纸面,给外来者一种里面住着人的错觉,实则如何,无人知晓。

纸门後传出一道声音:「跪下。」

来人依言撩袍跪在地上。

「你明知天机不可泄漏。」

「弟子需要这件事发生。」

「信口雌h。」纸门後的声音薄愠。

一阵寂静。

「要是弟子做错了,师傅明明洞悉一切,怎麽不提前阻止呢?」他语气诚恳不似做假。

敲门声叩叩响起,打破了阁中暗流涌动的气氛,跪着的人站起身,拉开了隅修阁的大门。

程奕炎三人只见面前的双扇门敞开,阁中空无一人,唯有舆图与木门纸面後的烛火摇曳。随着三人迈入阁中,身後的门板关上,彻底隔绝外头的声响与光线,隅修阁格局正圆,上方重重叠叠,却有天光不知从何泻进。

莫靖冉与程奕炎异口同声:「参见主座。」没有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本yu将穆翡恩放下便离开,却不想纸门後的声音再次响起:「锋灵程奕炎。」原是并列的三人,程奕炎向前一步,躬身行礼。

「妄信吾令而入倚坤域,修链本修心,戒骄戒躁,既是想成为秉戒堂中人,便舍了你锋灵弟子的名头,如何?」

程奕炎撩袍便跪:「弟子心向剑道,不敢懈怠,此前入凡一事,弟子是遵——」律者躅肴之令。他瞪大双眼,惊愕的发现话语被掐灭,不觉冷汗涔涔。

「锋灵子弟,其中剑修尤为一往无前,不要辱没了自己所言,莫要再犯。」门後的声音无情的宣读着。

穆翡恩是被程奕炎跪在地上的扑通一声给吓醒,恍惚间听见他们似乎在讲严肃的话题,於是继续闭着眼装晕。

「出去吧。」随着话音落下,穆翡恩听见二人离去,独留她在阁中。

她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装晕,便听见了那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在喃喃自语:「真不怎麽样啊。」

被这句话刺到,穆翡恩闭着眼皮翻了个白眼,额头隐隐作痛,连自己都不晓得情绪为什麽像被意外打开的、摇过的汽水,委屈跟怒意不知何时开始累积、又於此时爆炸,这隅修阁又是什麽地方,她其实想过要不要跳起来大喊「去你的、去你的、还有去你的!到底要把我拖来拖去拖到什麽时候!」,一整天下来她只觉得掉进了陷阱里,只要他们套了个帽子,她自此需要不断的证明自己是无害的,闯过一道道关卡,只是为了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要回到朔牢。

这并不公平。她明明救回了那些人,就算她的确曾经造成了伤害但这是可以抵消的吧。

「你在生气。」那道声音说:「醒了就别躺在地上了,不要着凉。」

穆翡恩一阵莫名,却还是依言爬了起来,忍不住r0u了r0u额角,心想言灵有没有疗癒的功效,当着这个藏镜人的面却不敢做出什麽举动,她定定的看着门板,莫名的笃定那後面没有人,还有,这个空间非常眼熟,总觉得她曾经来过,但这不可能。

穆翡恩很想先声夺人大吼:「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麽?」但骨子里莫名其妙的狗p敬畏压制了这冲动,但有一个问题,至少这个问题她可以问出口吧:

「这是最後一关了吗?」

那道声音似乎被逗笑了:「当然不是,你应该有所追求,人生才刚开始。」

她差点气笑:「我指的是证明我是无害的这件事。」别跟她提人生。

「……你」那声音yu言又止:「我希望我能告诉你,但那将会失去意义。」

穆翡恩没有觉得问题被解答,而是更加郁闷了,她想要大叫,想着大不了一si,又窝囊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再犹豫了一下「活成这样说不定si了更好」还没深想,又被自己劝回来了。她静静的等待藏镜人公布对自己的安排,像之前一样。

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出现在她面前,冰糯白玉漾着紫罗兰,飘绿缀於其中,她迟疑着伸手接下,玉佩并不完整,断口崎岖,残余的这部分有着一撇一捺。

「八?」穆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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