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上显示的方向望过去,企业庞大的舰体在黑雾后若隐若现,她的航速正在降低,却仍缓慢地在躲避轰炸机炸弹的同时向战场中央前进。约克城被气得跺脚,甚至试图放弃对自身的保护让所有战力赶往企业的身边。我深吸了一口气:“各单位,报告受损情况。”
“我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伤……只是企业,她又独自一人冲在最前面,目测舰装受损严重,航速锐减。我们被包围,正在掩护莫里莫里脱身赶往。如果sg没有出现异常、塞壬也没有支援的情况下,现在还剩三小队棋子,都是航母舰队!”
女灶神暂时停靠在约克城的右舷,听到海伦娜的汇报几乎就要跳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企业揪出来揍一顿才好。我一面让约克城向交战区的西北方向移动,一面派出两艘轻巡迂回至企业小队进行护卫和增援。望远镜内捕捉到了企业的身影,她的甲板上甚至还冒着几缕黑烟,紧急维修过的飞行甲板上仍有几架飞机正准备起飞,她的头顶盘旋着四架来自约克城的战斗机,堪堪地为她拉着脆弱不堪的制空防护。护卫小队被塞壬纠缠无法脱身,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赶到她身旁为她提供保护。
战斗机被击落,塞壬的飞机闪烁着深蓝色的光向企业庞大的甲板俯冲而去——
“嘭!!”
炸弹擦着企业的舰体坠落进深海,爆炸激起的冲击波猛得将企业向一旁掀去。
我一颗心提到了喉咙。
距离已经拉得足够近,近到如果有战列舰在场可以直接发动主炮进行射击。在这片算不上大的海域里一切掩护都显得没有意义,约克城的机群不管不顾地向塞壬猛烈地冲过去,得益于棋子舰队的笨拙,大火在甲板上蔓延,爆炸在舰体内持续。约克城仍在不断拉近距离,近到我们已经能不再需要依赖望远镜就能看到负伤的企业。
“指挥官吗?”约克城连接了通讯,企业声音虚弱地过分,“我的甲板受创,锅炉与发电机受损,已切换至备用发电机,损管小组也开始紧急作业。目前航速12节,仍在降低。”
航速降低,在有护卫舰保护的情况下都算严重的打击,更何况此刻她仍孤身一人、敌机盘旋在她上空伺机而动。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主力航母受到这种无异于丧失战力的伤害,哪怕它只是暂时的。我猜我此刻面色肯定非常难看,说话都称得上咬牙切齿:“女灶神正往你的位置赶。”
企业沉默了片刻:“……还有几架飞机没有回收。”
“受不了了。”约克城没好气地掐断了通讯,一贯优雅有度的女性此刻终于忍不住,将尚留在机库内的八架飞机全部送上天空。
正如一开始推测的那样,在最后一支棋子舰队被击败的时候镜面海域开始消失。约克城回收了企业无法收回的舰载机,挨个检查企业小队成员的受损情况。
创伤最重的企业倚在山石上,女灶神在一旁修修补补。
“抱歉,您没必要亲自来。”
约克城在一旁不是很明显地翻了一个白眼,扭头去看女灶神那边的情况。
“哦。”我冷飕飕地回她,摆出一副刻板的官腔,“塞壬的事必须要重视。”
“也是。”企业沉默良久,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我一直希望有天能跟您一起在海上看一次夕阳,但从没想到这个愿望会以这样的方式实现。”
“嗯?”她沉默了太久,久到我的思绪再次被棋子舰队和镜面海域的事情所占据,听到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向企业看过去。
她只是轻轻扫了我一眼便错开了视线:“您的关怀让我很开心,就算是受伤也是值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太阳什么时候看不都可以?”我被企业这句话气得跳脚,“这是侦查作业又不是非让你打架,遇到了塞壬不会先撤退吗,还自己冲在最前面?!是受伤不疼还是维修不要钱?”我又气又急,忍不住数落起来,甚至忘记了她们在镜面海域里根本无处可退,“自己的甲板和舰装居然不知道心疼。你说,这个报告怎么写,难道是写‘企业号航空母舰脱离护卫舰保护战斗受创,丧失作战能力只为将损伤降至最低’吗,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企业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死神的羽毛,看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太阳已经落山,夕阳的余晖倾斜着洒在海面上,金灿灿的,映得企业苍白的脸都有了几分血色。
“我们被卷进镜面海域猝不及防,而且保护妹妹们也是我的职责。”
我实在是气急,恨不得现在就把企业跟皇家方舟关到一起:“那你还——”
“……不是一时兴起。”
这是我今天法只感受到肿胀与酸涩,于是更加放荡地摇晃起来。
企业拍打着我的臀肉,声音又脆又响。“您咬得我太紧了。”她摁住我晃动的身体,开始更加猛烈的抽插,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她贯穿。胸前的红点她也没有放过,粗暴地拉扯碾压。“别!企业——要去了!救我……”我尖叫着向她求饶,上身和下身被同时掌控,眼前发白,高潮来势汹汹,叠加的快感将我彻底击溃。阴茎不住地颤抖,射出股股精液。
高潮过后的不应期尚未过去,我眼神迷离地躺在企业怀里,任她为我整理身上的衣物。我眯起眼睛,依稀看见不远处的海面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是正在周围警戒的驱逐吗?
“是的。”或许是我无意中问了出来,她轻声回应我,“该返航了。”
“嗯。”我撑着企业站起来,腿依旧在抖。双眼重新聚焦,女灶神在莫里的帮助下将企业的舰体脱离小岛,死神飞回到企业肩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伤?”
她失笑,“您现在才想起来吗。”
我脸一红。
“只是些擦伤,您不用担心。”她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您刚才也没有压到我的伤口。”
我干咳两声,用拙劣的手段掩饰尴尬。
“企业。”
“嗯?”
“等回到港区,”我吞了口唾沫,不知为何在表述爱意时总是勇气欠佳,“等回到港区就举行誓约仪式吧。”
她停下来,略显惊谔地望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再重复一遍,就见企业的脸上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璀璨笑容,在漆黑的夜里有如朝阳那般夺目。
“企业,乐意之至。”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