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反抗【】
我自己做的,就认了吧。姐姐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先说好我说出真实想法你别动手。”
他呼出口气,似乎做好了心理建树:“你说吧。”
“睡了就睡了吧,就是生气你拿我当物品强制送别人,不尊重我。”
“你这种看得开的性格也不错。那个时候没想到姐姐会精神崩溃,我还以为你会像小女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闭着眼捏住眉心:“反正现在你在我身边就行,过去就算了,现在我对你挺好的不是吗?”
当金丝雀什么都好,唯独没自由与人权。
“你觉得我会像小女生那样被你那样做后一个人跑去浴室嘤嘤嘤地哭,搓得身上发红,觉得自己好脏,以后名声都毁了吗?”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从前男友那里得到的教训是只想睡你的人不会因为你自残的威胁而感到歉意。关于睡过这种事,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那两个人没有强迫我,对我挺好出手也大方。”
“你这样说我反而还有点吃醋。”
“那也是你自己自找的,”我有些好笑地回应:“你知道我在酒吧第一次见你在想什么吗?”把视线往上挪,与他一同仰视天花板:“你这种帅哥不可能属于我。我只是普通人,没什么家世,将自己人生过得一团糟的废物而已。”
“哦?”
“真的没想到会被你盯上,和你产生交集我的思想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你,从摧毁我到得知我的过去变成要保护我。如果你不是这个德性,正常追求我的话,按照电视剧套路,我已经跌进你的温柔乡了。”
“被有钱的帅哥爱上,每个女人都做过这种梦。但是那只是小女孩的幻想,我这个年龄不奢望。有钱人,帅哥和我一样都是人。和你相处那么久,你高高在上的滤镜在我眼中早破碎了。你说喜欢我,但我不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虽然是占有欲,可能也仅仅是对你外貌来的吧。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我也不知道。”
他与我对视,笑容耐人寻味:“那我去睡个其他女人来试试姐姐的感情吧。”
怒不可遏地翻身而起:“你敢!”
“你看你看,霸着我身体昨晚又不答应我的要求,答应的话身体和钱都是只属于你的哦。”
“你要是那么做我也很想送你两顶绿色的帽子,虽然我在别墅里,但是大门口不是有两个保安吗?”
但丁的眼神一秒钟就变得十分危险,垂落在胸口的一小撮头发被扯住,拉扯的疼感逼迫我低下头:“你干什么?!”
“你得寸进尺啊,是不是要让我找一群人来满足你。”
糟了,这个玩笑是雷区吗?但是他可以提我却不可以?好正宗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马上换上尴尬认错的笑脸:“我错了,你先开玩笑的,以后不说了。”
得到冷哼,我立刻揉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追求的只是情妇这个地步吗?”
“姐姐,欲望太大是会把自己拖入深渊的。”
这是我的错?我与但丁这种扭曲的包养关系永远不可能摆上台面。只要我提出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就是我的不对,我的妄想。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除去家庭因素,两个互有好感的异性相处,交往,结婚,才是司空见惯的流程。
爱情具有排他性与自私性,我无法与但丁成为正常情侣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是彼此的成长环境造成三观不合,第二是家庭条件相距甚远造成地位不平等,我永远只能屈膝他之下。最后就是他可怕的个性,即便被较好的面容掩盖,外人不了解,我这个当事人比谁都清楚。
他是自私自利的疯子,本性是腐烂掉的玫瑰花,枝叶上流下的是名为恶的浓浆。
“我答不答应也没什么必要吧,因为只要我一天离不开这里,就代表默认着当你情妇对不对?”
“的确是这样,但我更想看姐姐亲口承认的表情。”
“所以你就是以我取乐而已。”
“哈哈,”他笑起来:“我希望我的小情人能戴上生日送给你的项圈,为我做好饭,等我回来的时候来迎接。”
行动派的他说完立即从床头柜拿出红色水钻项圈,郑重其事放入我掌心:“只在你生日那天见你戴过一次,以后好好戴着哦。”
“洗澡也要戴?”
“在我面前戴就好了。”
一旦戴上就证明是他的所有物了,现在我没有选择。
认命的戴好,站到浴室试衣镜前端详自己。光洁镜面映出的身影是身着性感睡衣,脖子上却戴着红色项圈的成熟女性,有着被金钱砸出来的好皮肤与身材,以及满身恶魔的“印记”。
“真好啊,姐姐完全属于我了。”
但丁从身后拥住我,手掌在腹部紧扣,镜子里的他一脸幸福:“别离开我哦。”
我到底对但丁是什么感情?绝对不是爱,可能只是迷恋。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但丁媚眼如丝,镜中的自己与他周身沾染上同一种禁忌的背德感。
我是不是正向但丁那边堕落?沉浸于这段不道德的关系里。
“不知道,只是你同学突然提起你以前事就觉得很不爽。本来把你前男友只当作一个概念,后知后觉发现你身上布满他带来的所有影响,好不爽啊。”
内心突然开朗,我的计划不是成功了一半吗?没等我想出什么办法,机会近在咫尺,等于是主动送到我手里。我陷入他的牢笼,他也主动走进了我的感情陷阱,只要未婚妻一出现,我就可以发动反击了。
让我们两个纠缠不清吧,不爱你也不放过你。
现在这个时机特别好,不抓住可惜了,于是我尝试说出要求。
“既然喜欢我的话,把我那些照片和视频删掉吧,不能对喜欢的人做这种过份的事。”
腰上顿时被一股大力勒紧,耳边传来用柔情蜜意的声调讲诉的威胁:“不行,别耍小聪明。”
他一定明白没有把柄我绝对会跑这件事,还以为这个男人陷入感情一定会脑疯,看来还没为我疯到拎不清的地步。
“这是表白吧?你倒是表示下自己的诚意啊。”我假意口是心非地哼一声。
“嘿?姐姐好像又开始嚣张了?明明昨天才收拾过你一顿的。”
我被吓住了,回忆起那把刀的冰冷镜面,放缓声音:“玫瑰花,巧克力,或者零花钱,至少都要有吧。”
“没有。”
“小气。你给我的钱都给我妈了,人家现在很穷啦。”
“呵。”
“那你为给我下药让我吃了七个月的解毒剂这件事说声对不起就好。”
众人不允许开窗,那就提出把房顶掀了,权衡利弊之下众人会答应开窗请求,这就是所谓的“两弊相权取其轻”。
所以我继续加重量测试他的反应。
“……”他沉默了。
肯定是不会道歉的,要是会道歉就和他的人设冲突了吧。
“那个时候……算了,不好意思。”
没想到真听到了轻轻地道歉。
这句不好意思已经比得上对不起这三个字了,要求再多他可能又要爆炸。想到先前他死不道歉的样子,现在也算是在拿捏他性格这方面的尝试有些成果。
“我接受了,”我赶紧顺着台阶下:“毕竟让你这种人道歉比登天还难。那补偿的话请给我买巧克力,还有很多零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