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君的暑期打工
些,还不断地有佣人来收拾残局,换上新的,殷勤的离谱。
不过这些人只不过是为了多看一眼“富江”罢了。
而被频频投以视线的人却毫无所觉,也没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太宰垂眼咬了一口新端上来的和果子,过分甜腻的味道让他慌忙摸了茶杯喝空茶水,配以嫌弃的吐槽:“真的假的,这种甜度的豆馅都尝不出红豆的味道了。”
“是吗?”
“富江”手精准地一下抓住了太宰的——应该是听他说话辨认出的位置,只是能准确抓到他拿着果子的那一边未免太过“巧合”——大概是触手的绷带质感让他有些意外,停顿一瞬后继续倾身凑近,咬走了太宰捏着的剩下半块。
“嗯……对我来说是恰到好处的甜味呢。”
因为舌尖漫开的甜蜜滋味,“富江”笑了起来,那嘴唇弯起的弧度都浸透了甜味,过于甜腻到让太宰从口中到喉间食道,乃至胃里都烧着苦。他僵坐在那里,方才拿过点心的细瘦手指抽动了下,收紧成拳。
头发上有香气。在这样干燥的冬天,脸颊上的皮肤和嘴唇都完全没有干裂,表面嫩滑,很有弹性。牙齿很整齐,也很小心地没有咬到他。湿热的舌头表面的细小味蕾和手指皮肤上的纹路相互摩擦……
——不对,不对。那些信息都不是重点。
手被抓住的那个时候感觉到的,除了对方的体温,还有那种熟悉的异常感,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被动发动了。
“川上富江”有某种和魅力有关的异能力——这一点,太宰本应无比确定。
但他此时却格外的不想承认这一点。
“……怎么了吗,太宰君?一直不说话。”
然而在他思考、或者说在走神的这片刻功夫,“富江”已经坐到了他这边的沙发上,坐垫下陷的轻微震动让他不自主地往那边偏,单薄的身形被轻松揽住。
“哎呀,小心……是累了吗?那来我房间休息一下吧。”
“富江”仿佛没有被怀里的少年用冰冷的视线凝视着一般轻松地笑着。
与那冰冷目光相悖的,太宰露出一个天真纯然的微笑。
“好呀。”
手心里又被塞进了他人的温度,而强行拉住他的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楼上右数第一间,在书房的正对面。”
太宰顿了顿,也配合着演了下去,牵着对方的手,慢慢地上楼。
——让我好好看看,你们的剧本吧。
……
“富江”坐在地毯上,听着太宰一边嘟囔着“呜哇原来是这种浮夸风格”“书的种类好少”“没有书包诶,你不上学吗”之类的话,一边把他的屋子巡视了个遍,最后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下了总结。
“富江你是什么公主吗?”
太宰吐槽着,好像对距离感到不满似的,又往“富江”那边挪了点。对方笑而不语,只是用蒙着纱布的脸“看”向他这边。
刚才还留了点缝的窗帘已经被太宰拉好了,屋里仿佛直接快进到黄昏,橘调暗沉。
“……我说啊,窗帘的遮光效果还不错,应该不用再蒙着眼了吧。”
太宰不想在沉默中浪费时间,率先开口,随即敏锐地察觉到对面似乎僵硬了一瞬,竟然是有些犹豫的开口:“…太宰君,很好奇我的眼睛吗?”
太宰回以明快的音调:“是的哦~”
不是说谎。他当真是对这过于明显的杀手锏、以及“富江”身上某种奇妙的违和感感到了好奇。
“那,你帮我解开。”
太宰嫌麻烦一样长叹口气,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富江”的大腿上,手指从耳边擦过,穿过发丝,解开系在后脑的结。
睫羽轻颤,堇色双眸展现在太宰眼前。
“——你……”
监控记录下了太宰对上魔眼时瞬间僵直的背影,和从干涩的喉间挤出的挣扎。
这个视角拍不到“富江”的脸,被太宰瘦弱的身形挡的严严实实。
但“剧本”还在上演。
“太宰君,可以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吗?”
“…………可以。”
没什么营养的几个试探性的问题后,“富江”切入了重点。
“那……港黑的前任首领,是怎么死的?”
“那个老头……病死了。”
“他的遗言是什么?”
“首领之位,传给,森鸥外……”
“森先生,对前任首领做了什么吗?”
“他在,抢救……”
“富江”为这些预想外的回答叹了口气,拍抚着少年的脊背。
“你不会告诉别人我问过你这些问题,因为我们一直在楼上玩游戏,对不对?”
“嗯……玩,什么?”
太宰放松下来的身体向前倚靠,却将“富江”压倒了。
一声痛呼。
压抑的低吟和局促的问询。
衣物的悉索摩擦。
暧昧的水声,混乱的呻吟。
监控镜头忠实地记录着。
……
然而。
“富江”,也就是伊藤,从远远和太宰治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就放弃了使用魔眼的打算。
他决定将他复仇剧的序幕,赌在这个孩子的配合上。
而太宰治这边。
在近距离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他意识到了那种违和感的真相。
在那视线的尽头,唯有死是永恒的安宁。
“你……”原来是这样想的。
他做出口型:那就陪你玩玩好了。
反正和森鸥外的目标没有冲突,或者说那个人今天带他过来应该就是期待着这样的发展。
但就这样老实的被压榨还被调戏了多少让太宰有些不爽。
于是,在伊藤拍着他后背的手轻轻发力,示意他往前晕倒的时候——
太宰轻微地调整了重心,从背面看不出来异常,但只有伊藤能感觉到太宰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扑倒他。
更气人的是,这个小坏蛋的手故意往脸侧杵过去,在伊藤偏头躲他的时候,指尖夹着着不知哪儿摸来的小石子,捉住他的耳垂,往那耳钉上压了过去。
“嘶——疼!”
细微的破裂声后,整体由特制玻璃打造的外壳便支离破碎,原本耳钉所在之处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甚至太宰的手指上都留下了细小的划伤。
原本被外壳保护着的粉色液体,一部分渗进伤口,一部分渐渐挥发掉了。
伊藤咬着下唇,被药物刺激的更加敏感的神经同样也放大了耳朵上的痛感,他恼怒地瞪着太宰,偏这家伙好像完全没有一下子把彼此都坑进去了的自觉,眨着鸢色的杏眼,无辜笑着偏头看着伊藤,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泛起些红。
“我还以为是窃听器什么的呢,这下惨了……”太宰凑到伊藤耳边用气音说话,温热的气息打在现在格外敏感的耳朵上,叫伊藤瑟缩着躲了躲,咬牙在他身上划字。
“黙って!”感叹号划得格外的重。
太宰没有说,那个款式监控的收音效果一般,刚才他说话那种程度的气声完全录不下来。
反而玩心大起似的,太宰一边捏着腔调,扮演一个不小心犯错的孩子:“……抱歉、是我的错,没事吧?”一边也在伊藤身上划字——而且是把手伸进针织衫里面,同样隔着衬衫的摩擦,对伊藤比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