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就跳到我头上来了,你瞧瞧你哪有刚入寨时的半分可怜摸样,有时候严肃的我都以为你是我夫子在教训我!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要吃点苦头才行了!”
李元朗在她刚上手时全身顷刻紧绷,嘴里差点喊出卫风的名字,但在意识到岑青茗只是在卸力玩笑时终于放松下来,配合她讨饶道:“大当家,是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岑青茗不听,不过也怕真的勒到了他,手臂略微往下横向抱着他胸膛,使力扭到自己怀里。
身后的娇躯在无声震颤,李元朗何曾受过这些,身上便莫名烧了起来,他想挣扎,但岑青茗却抱得越紧。
李元朗终于松了力气,他脸色涨得通红,眼里眉梢都似是火一样的熏染,也不知道是在忍耐着什么,呼吸间带着浊重的喘息,他闭眸,轻声呢喃道:“大当家,我真错了,放过我吧。”
“这还差不多。”岑青茗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话里透着得意。
等转过身看见李元朗时却吓了一跳,忙帮他轻拍后背,急道:”我真把你勒到了,不应该啊,我卸了力的,你没事吧?你这脸也太红了。”
“没事,我没事。”李元朗躲了躲她的手,动作间用袍子遮掩住自己身下,半天才开口露出一个清雅的笑。
岑青茗自责:“都怪我没下好力气,下次我再不这样了。”
李元朗本也不知怎么解释,听她这样道歉加追悔自然是照单全收。
只是岑青茗虽是自责,但更是介意李元朗躲她的动作,她左右扯着李元朗的脸硬声道:“李元朗,是你要跟我在一起的,你也该知道我性子,不过我怕你不清楚,我再说一次,我这个人不温柔,也不体贴,性子也说不得有什么好,但我起码对你真心,赤忱,你有什么事我都会罩着你,这句话,我就跟你说一次,爱一个人就得爱她的全部,你知道吗?”
李元朗的脸被她扯得乱七八糟,原本还带着一些红晕的脸,现在已然被她扯得一道红痕一道青白了,等岑青茗放下手后,李元朗才捂着自己的脸说:“明白,爱一个人就得爱他的全部。”
“那你,爱不爱我?”
李元朗垂眸羞涩:“爱的。”
岑青茗看他这样又没忍住,脑袋凑过去对着他的唇又是一个吻。
只是没想到这次却没能轻松逃离。
李元朗噙住岑青茗将要离去的唇,双手不容置喙地捧着她的颈部禁锢在自己身前,舌尖过处,烈火顿生。
迷迷糊糊间,岑青茗还有些疑惑,李元朗看起来还挺柔弱,每次说话几乎也都是慢慢悠悠,但是没想到亲吻时却是这么强势。
好半晌,岑青茗才被李元朗放开。
离开时,两人都似是被传染似的,变成了个大红脸。
空气里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氛围,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岑青茗都没扛住,等停了动作,眼睛都没敢看李元朗,说了句还有事便逃了出去。
李元朗看向岑青茗离开的身影,抿了抿唇,半晌,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轻叹了口气,闭目深思。
第34章 放粮
新风县, 不少挨饿的百姓都聚集在衙门口。
“粮食呢!不是说赈灾粮来了吗,每年都如此,齐县令每年拿着我们的幌子向朝廷要粮!往年好歹还能得粒汤口, 怎么今年竟连这汤水都不置办了吗?!齐丰!你当真能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行径, 你就真的不怕报应吗?!”
“好了,别说了, 你这是做甚么,还要不要命了?!”
“不要了。”那高喊的老翁带头叫了起来:“不要了, 不活了!活都活不下去了, 我还留着干什么……”
“刘夫子, 你小声些吧, 就算你不要活命, 你家里人呢?”
“若得狗官当道,人人都苟蝇营狗, 奴颜卑膝, 全网最,新完结纹都在蔲裙四尔咡珥午旧幺亖齐那还不如不活着, 就当我儿, 从未来过!就当我、我孙从未……”那被叫刘夫子的说到后来已满是哭噎, 字字泣血。
他身后的那一家子人也跟在其身后,落泪不止。
身旁的人看着, 谁不是唏嘘叹息。
谁能想到,士农工商, 但新风县连个教书夫子都已活不下去, 又何谈什么读书人的士气抱负, 在这里只有齐丰大力发展的黑、庄和黑色产业链, 他在这里从百姓手里挖走血和汗,再连着这些毫无下限的利益链, 不知喂饱了自己多少胃口,即使这样还不称心,还要再扒下他们的最后一层皮去哭穷。
有衙门口的差役于心不忍想去劝说,却又被训斥回去。
人群混乱中却有人浑水摸鱼,偷偷悄声说道着什么。
“真的假的?丰荣县城外真的有人在送粮?”
“仅限一天,赶过去来不及吧,别骗人啊。”
“绝不骗人,就限一天,过时不候。”
六安他们蹦跶着在人群里穿梭,将消息带到每一家穿着烂破补丁,忍饥受饿的贫苦人家处。
岑青茗远远望着,担忧道:“这样做他们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