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辞,然后嘴角抽了抽,往下一塌。
据晏辞多次哄顾笙的经验,立马意识到这是要哭了,于是赶紧上前哄道:
“好好,不哭啊,还能修好的。”
归鹤已经用双手捂住脸,闷声闷气道:
“我没有哭。”
他一脸难过地放开手,两条小眉毛耷拉着,但是的确没有眼泪,只是像大人一眼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
“这是大师伯以前的东西,师父知道会骂我的!”
晏辞被他“老气横秋”地叹气逗笑了,低头看了看那风筝折断的翅膀,伸手摆弄了一番。
这风筝看起来有些年头,绘上去的颜料都有些褪色,也不知为什么还没丢掉。
晏辞在梧桐树下的一块巨石上坐下来,将风筝的其他地方都检查了一番,有松动的地方便重新加固了。
然后从袖子上扯下一根线来。
他这衣服还是新换的,料子颇为结实,扯了半天才扯下来一条线。
晏辞手指灵活,细致地将折断的地方用线一点点绕紧。
归鹤蹲在旁边,两只手拖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
两个人低着头窸窸窣窣捣鼓了半天,晏辞终于将断的地方用棉线缠紧了,他用手指掸了掸,颇为结实,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有断过的痕迹。
“给。”
他将风筝递给归鹤,归鹤眼睛亮亮的,脸上顿时阴转晴,开开心心地接过去,一脸崇拜地看着晏辞:
“大哥哥真厉害!”
这小道童活泼可爱,尤其眉间那点红痣,不是哥儿的孕痣,便是天生的眉心痣,看着尤为灵气逼人。
此时归鹤早已忘了“施主”的称呼,看着晏辞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