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的娇俏,“师父刚回燕都,我才见了他几面就趁着我不注意跑到这边,分明是想甩开我!”
“而且昭哥哥到了胥州快六个月了,竟然都不差人与我联系,他们两个可真是过分。”少女哼了一声,“我这次倒是要看看他们都在胥州做什么,到时候再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定要吓他们一跳。”
少微语调依旧不变:“父亲临行前与我说,若是你做了会危及你安危的打算,我可以不听你的命令,直接把你绑回去。”
少女闻言立马把手中的拂尘一甩,两只玉手直接抱住少微的胳膊用力晃了晃,十分娴熟地撒娇道:“哎呀,好少微,你就答应我嘛,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程将军不会知道的。”
------------------------------------------------------
“停停停。”
璇玑拉着晏辞一路狂奔,奔出去几条街方才停下来。晏辞面上衣上全是血,一边吐血一边跑,一停下来也顾不得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扯开衣襟一看果然缠在胸口的纱布一片红,伤口又裂了。
他在心里悲戚,最近这是撞了什么邪祟,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奇怪的人。他低头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咳了一会直起身,发现身边的璇玑半天没有说话,抬头一看,见他神色不善地拿着剑,虎口处也是一片血淋淋,似乎是刚才交锋时震裂了。
璇玑如无其事地收回手:“那两个人不是普通人,幸亏你跑的快。”他咬了咬牙,似乎十分不愿承认:“那女人身手了得,我不是她的对手。”
他看起来有些沮丧,晏辞生怕少年自信心受挫,宽慰道:“没事,输给女孩子不丢人。”
璇玑眉头难得皱了起来:“谁担心这个了,我是心疼我的剑,这剑和我哥的可是同一炉同一时辰煅出来的,是一对,若是坏了可配不到相同的。”
“”
两个人一身狼狈找到马车回了家,家里没人,阿三驾车带着顾笙他们去了店里。晏辞草草给自己包扎好,一直等到晚上,顾笙方才回来。
顾笙一进门就见自家夫君一脸惨相坐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求自己安慰。他震惊地看着晏辞胸口又包了一团乱糟糟的纱布:“你又去哪里了,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又受伤了?”
顾笙神色凝重地替他重新包扎了一番,不时发出叹息:“都伤成这样了,还到处乱跑,你是成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他手下偶尔有些用力,疼得晏辞一个激灵,面上愈发惨兮:“疼。”
“还知道疼啊?”
顾笙胸口起伏不定,重新帮他包扎了一番,看着一团隐有血色的纱布,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伤口又裂开了,这得多疼啊你不嫌疼我看着还难受,你不担心自己也不想想我的感受吗?”
晏辞见他又要哭了,瘪了瘪嘴没敢答话,但是脸上委屈并且不甘心的神色出卖了他。
顾笙瞪了他一眼:“听到没有?”
晏辞赶紧道:“听到了。”
顾笙红着眼将伤口包扎好,晏辞见他绷着唇角不说话,于是试探着暖场:“店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顾笙丝毫不领情,抿着唇回答:“这些天我一直跟陈大哥学着管理店,暂时不需要你,你安心在家待着吧。”
晏辞故作惊奇:“这是什么意思,夫人这是打算金屋藏娇?”
“娇什么娇。”顾笙伸手在他额头上扣了个爆栗,瞪了他一眼,“你这几天给我好好待在屋里修养,哪都不许去。”
第201章
顾笙拿起桌上小竹篮中的剪子,用剪子尖挑了挑蜡烛的烛芯,火苗在空气中跳动了几下。
他道:“这几天店里进了一批新的香料,明天我要和陈大哥去码头一货,你自己在家呆着不许乱跑。”
晏辞撑着下巴:“新的香料,我怎么不知道?”
顾笙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些天又没去店里,怎么会知道。”
他从桌子上一摞册子里找出一个簿子来,坐到晏辞身边,兴致勃勃地翻开给他看:“你看,这都是陈大哥这些天与我讲的,我都记了下来。”
晏辞探头一瞧,只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顾笙原来是不会写字的,被自己教过一些常用字后就开始临摹自己在纸上写的香方。他的字一向是幼圆状态,为此还被晏辞嘲笑过几次。
此时晏辞有些惊喜地看着上面工工整整的小楷,起笔轻盈,笔锋回转流畅,落笔含蓄有韵,收放自如。
他把顾笙揽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可以呀,这字你写的?”
顾笙轻轻咳了一声,面上有些害羞,语气中却有些小得意:“那是自然。”
他用手指细细翻开那簿子,轻声道:“这些天店里每天卖出多少香品,库存剩余多少,我都会记下来的。”
“这是陈大哥给我的一份香料进货的供应名单。”
“夫君你新制的那些香品用的原料都是以前库房里没多存的,所以这些天我又按照这些香料的名单重新联系了供商。这次的香料就是我前些天订的。”
他用手指点了点其中一页:“这些是备选的供商,陈大哥说这些制香的原料最后多找几个供商,以备不时之需。”
他合上簿子看向晏辞,漆黑的眼瞳中雪光微动:“所以过些天我打算跟陈大哥一起再写信联系几个供商,顺便去他们的库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若是有便签契。”
晏辞挑了挑眉。
“好啊。”他把顾笙揽进怀里又揉了一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顾笙被他亲的头发都乱了,心想明明是你这些日子都被去店里看看生意,不过好在他和惜容这些天跟着陈长安学了不少,就连字都有了很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