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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昀听着,勾起唇角笑了下,竟然真的“哎”了一声。另隻手捏捏辛榕的腰,哄他,“再叫一次。”
辛榕沉默稍许,又叫了声,“邵承昀。”
尾音还未散去,邵承昀已经低下头去含咬他的脖子,嘴唇贴住的恰好是能感受到颈部脉搏的位置,一点一点牙齿陷进去,规律而脆弱的起搏仿佛都被最尖锐的占有欲给掌控住了。
辛榕被迫仰着头,眼睛眨了眨,开始慢慢吸气。
他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是陌生的,仍然和上次一样手足无措。邵承昀反倒比他更了解他的每一处感官。
“以后就这么叫。”男人一面给他留下吻痕,一面认同他的称谓。
亲吻向上游移,最终咬在了唇上。男人吻住他,极有技巧地引诱他张嘴,探入口腔里勾弄他的舌。
辛榕架不住这种吻法,不一会儿呼吸就都乱了。邵承昀扣着他的后脑不让他躲避,另隻手揉着他身上敏感的地方,听着他不可抑止地从喉间发出轻微的哼声,最后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船上的那一次对于邵承昀而言,没有意味着任何满足,留下的更多是意犹未尽。他把辛榕叫进书房时确实没动什么念头,现在却已是箭在弦上,自己也收不住了。
辛榕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真弄他,邵承昀也知道。
他把辛榕放在书房沙发上,俯身继续吻他,等着他叫停。没想到一直到把辛榕身上的t恤都脱了,辛榕什么也没表示,就任由邵承昀亲吻搓揉。
两个人的体温都烫起来,动作也没那么注意,碰到伤口是难免的。辛榕忍着痛的样子全落在邵承昀眼里了。
邵承昀最烦他这一点,烦他这种只要关乎自己的事就会默默承受的性格。他能为个邻居小孩不要命一样地在那个窄小楼梯间里扛打,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这么窝囊。
邵承昀一个世家少爷,得到的尽是人间优渥和亲友宠爱,哪里知道碾落在泥里的生活。
辛榕这才刚住进别墅不到一天时间,签了份条款苛刻的合约,如同卖身一样进来,邵承昀如果硬要和他做,他又能怎么抵抗。
他自己不叫停,邵承昀就有意弄他了,把他翻过去让他在沙发上跪着。
辛榕先是滞了滞,而后似乎暗暗咬了牙,邵承昀能看见他脸颊的那块咬肌动了下。书房里灯光明亮,窗户也都开着的,这姿势有多羞耻,辛榕当然明白。
邵承昀刚才应下那个称呼时,辛榕也有过一点心跳加速的炙热。现在男人让他跪着,他心里那点热气又散了冷了。
他垂着眼,裸着上身,还是慢慢照做了。待到翻转过去,邵承昀这才看到了他后腰的一大块淤青,也是刚才医生揉过的地方。青的紫的交错成一团,在那片细白的皮肤上看着别提有多扎眼。
再热的欲望到这时也点不燃了,邵承昀脑中闪过些记忆碎片,想起上回在游轮套房里就因为辛榕的抵抗,硬是停下来忍了一晚,现在又来了。
辛榕扶着沙发靠背,无声跪着,却不见邵承昀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于是偏头看了过来。他侧脸的轮廓特别漂亮,睫毛很长,鼻尖有点红,嘴唇刚被深吻过,唇珠的弧度也清晰诱人。
邵承昀站在沙发边,盯着他,慢慢说了句,“这一身伤,看得人倒胃口。”——明明就是心软了,不舍得弄他,偏偏出口能这么扎人。
辛榕听后,无奈笑了下,淡淡回了一句,“那…我穿上衣服,您别看那些淤青,或者,我可以…用嘴……”
邵承昀都没忍心碰他了,还能让他用嘴?辛榕嘴里的伤也都没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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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辛榕穿上衣服,从书房出来了。邵承昀什么也没对他做。
下楼时撞见慧姨,慧姨见他脸色有点白,问他怎么了?辛榕摇了摇头,说没事。
之后一整晚就没见邵承昀从书房出来。
其实邵承昀只是有事在忙,他一直习惯工作到深夜的点。但是辛榕以为自己惹恼了他,一晚上从客厅到卧室又到阳台,换了几个地方待着,总是心神不宁的。
邵承昀下午回来时给他带了一部新手机,晚上辛榕就用自己的微信号添加了寄养糖糖的老宋夫妻,然后给他们拨了个视频电话。
糖糖在宋家还是很乖的,至少日常作息规律了很多。辛榕打电话过去还不到九点,糖糖已经穿着睡衣,准备上床睡觉了。
辛榕跟糖糖说了几句,宋叔和宋婶就在一旁守着,还一直夸奖糖糖,说她听话,说她好带。辛榕心里很清楚,这话有一半是说给邵承昀听的,就算邵家二少不在视频里,他们也要这么说。算是恪尽员工的职责。
但是孩子毕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随便扔进一个家里就能养起来。
糖糖的样子在视频里看着还是挺拘束的,好像是知道自己没人要了似的,问了两次“哥哥还来接我吗”,把辛榕问得心里很不好受。
辛榕当着宋家夫妻的面,不便说什么,毕竟孩子现在接不回来,全靠人家照顾,他再反覆强调自己有一天会把孩子接走,那就显得太不识相了。只能哄着糖糖,说自己这两天会去看她,让她乖乖听话。
电话挂断以后,辛榕把手机放在阳台的栏杆上,蹲下身,揉了揉脸。
有些事情真不能细想,他自己寄居在这个以一年婚期为限的豪宅里,糖糖寄居在另个地方,都像是没人要的。随时可能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