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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还没停止,男人声音半哑地和他说,“今晚不做、宝贝……”
辛榕愣了愣,眼睛也睁开了。邵承昀扣着他的脸,从他唇上离开一点,懒懒笑着,“我们就纯洁地玩个游戏,接个吻,就行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要是再主动解我皮带,我可就管不住那东西了。”
说这种浑话,邵承昀一贯是面不改色的。
辛榕听着,蹙了蹙眉,也许是因为气氛太好了,他也不像平常那么小心谨慎了,没忍住打趣了邵承昀一句,“你那些下属知道他们衣冠楚楚的邵总在私底下是这种衣冠禽兽么?”
走到邵承昀如今这个地位,谁还敢形容他衣冠禽兽?
邵承昀听后回以大笑,捏着辛榕的脸也不松手,逼问他,“怎么个禽兽法?你说来我听听。”
辛榕没有他会玩,脸皮没那么厚,还能讲什么细节?一想起那些十八禁画面,脸都有点红了,要别过头去,却被男人强势地钳着不能转开。
邵承昀一定要听,辛榕真是没办法了,微微仰着脸和他说,“我说不出口,你干的那些事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邵承昀被他一连怼了两回,一点不生气,竟然觉得小朋友又急又气的样子那真是可爱得没的说了。于是将辛榕一下压倒在沙发里,放肆地到处留吻,手下也开始不老实,还故意问他,“是这种事么?嗯?是不是这样?”
辛榕被吻得连喘带笑,整个人软在沙发里,连抵抗都不想再抵抗。
最后邵承昀拨开他额前的刘海,慢慢印了个吻,又把他毛衣里面穿的衬衣领口整理好,看了他一会儿,和他说,“笑起来这么灿烂的一个人,就该多笑笑,是不是?”
辛榕还躺着的,笑容也没从嘴角敛去,听了邵承昀的话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眨了眨眼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又安静了几秒,才点头“嗯”了一声。
邵承昀这天晚上真就很纯洁地止于亲吻了,别的什么都没做。
辛榕是个经历比较曲折的孩子,身体里还是藏了很多不会轻易示人的其他面。邵承昀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些。
今晚辛榕算是放下防备,开始接纳邵承昀,对他不再像以往那么提防。邵承昀也并非一个凉薄无心的人,他是有着温情的一面的,也愿意跟辛榕走走心。
凌晨一点过,两人洗漱以后睡下了,辛榕在睡前还抹了一点手霜。自从邵承昀在船上给他擦过一次以后,他知道邵承昀喜欢摸着手部皮肤光滑一些的触感,现在每晚都会记得擦一次。
躺下以后辛榕主动往邵承昀那边靠过去,和他说了声“晚安”。
床头灯还没熄,男人也很自然地伸出手臂给他枕着,然后像是随意想起,问了他一句,“当时怎么没再继续上学了?还想回去念书吗?”
辛榕的资料邵承昀是看过的,而且后来邵承昀还主动找母亲林莺要了一份更详尽的调查背景。
当年辛榕读的是外语学院的酒店管理专业,这个学校本身就很不错,酒店管理也是学院的热门专业,全国同类院系排在前五,收分不低。
如果考虑到辛榕的母亲在他高三那年已经开始出现移植排异反应,时常去医院化疗这些情况,辛榕还要分心照顾母亲,他能以这个成绩完成高考已经很不容易了。
邵承昀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大一那年母亲过世受了打击,才选择的休学,这会儿突然想起这件事了,有意趁着今晚问问缘由,大概也有想把他送回学校再继续念书的想法。
一个高中毕业的学历太低了,要不是辛榕当时有人推荐,加上他本身形象气质太好,英语口语也流利,完美符合了顶层餐厅需要接待一些外籍客人的要求,估计游轮上的工作他都拿不到。
邵承昀还是喜欢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气质,也想让他把这种状态多保有些时间,所以最近是动了念头,想让他继续回到校园里待着。
辛榕躺在他臂弯里,沉默了会儿,说,“不是的,和我母亲没有关系。她本身的职业是老师,很看重我的学习。她都走了我更应该完成学业。本来是想好好念到大学毕业的……”
这个回答是邵承昀没想到的。其实就在辛榕刚住进邵家没多久,有一次邵承昀就问过他为什么离开学校,但当时辛榕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些别的给岔开了。
邵承昀给辛榕枕着的那隻手稍微动了动,揉了下男孩的后脑,像是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当时我们其中一节主课的任课老师是酒店管理学院的副院长,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辛榕起了个头,又停顿了几秒,邵承昀在这短暂的静默之中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令他不快的气息。
“那个副院长教我们班的课没一两个月,也不知道看上我什么了,就开始频频骚扰我。给我发一些短信,叫我去他办公室,有一次甚至在教室里对我动手动脚。”
“当时我妈妈刚过世,我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差,又遇上这么一个事,就像是双重打击吧。我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保留他骚扰我的证据,再找个媒体报道出去,这件事肯定会有解决办法。学院也不至于对我怎么样,混个毕业总不成问题。”
辛榕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没再继续。那个骚扰事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到现在他也不愿多提。